大三上学期, 课程渐渐变少, 一个星期只有三四天有课,唐茵的生活也变得更加随意起来。
不在学校内住宿要好上许多,不管是卫生还是其他方面,都非常的舒适,也没人打扰。
大多数同学都在谈恋爱的时候, 院里组织了支教的活动。
商务英语属于非师范类, 但支教还是有名额的, 而且外院这个是让人锻炼,也没什么要求, 只要平时成绩差不多就好。
唐茵也报了名, 名单下来时果然有她的名字。
她和赵乐被分配到快要到郊区的一个地方,叫五元村, 学校专门给了她们半个月的假期使用, 也就是说,她们只要支教半个月。
首都自然是发达的, 但总有贫穷的地方,而这些地方就是她们需要支教的学校所在。
她在网上查了一下, 五元村属于留守老人和留守儿童居多,甚至还上过社会新闻, 和旁边的另外两个村子共有一个学校, 小学每个年级甚至只有两个班。
可以说是非常少了。
赵乐天生乐天派,“唐茵,你和没和你家医生说啊?这大半个月见不到面不得急死。”
如今大三, 两年的时间让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这同学,天天日子过得,旁人看了牙齿都要酸掉了。
唐茵背着光,整个人都似乎闪耀起来,赵乐正咽着口水,就听到她说:“他会同意的。”
赵乐想的是,当然同意了,什么没有不同意过。
她说:“你家医生舍不得你吃苦,去农村要半个月没空调,没wifi,也许还没信号呢。”
唐茵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上面的负责人正在说着一些情况,会议结束后她便直接去了医学院。
现在是晚上八点,教学楼内还有不少在上课,灯都亮着,医学院那边经常晚上去实验室。
更有甚者,老师为了锻炼他们,要晚上去上解剖课。
等人都走完后,唐茵才进去,陆迟在收拾东西。
她在旁边找了个位置,瞥了几眼眼前的人体模型,说:“陆迟,我申请了支教,后天走,为期半个月。”
陆迟手停顿下来,他转过身看着对面的人,一双黑黝黝的眸子有些瘆人。
唐茵有点心虚:“就十几天。”
陆迟终究是叹了口气,“为什么早不说?”
唐茵绕了绕指尖,小声说:“怕你不开心。”
陆迟放下手中的东西,从那边转到她这边来,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道:“我不会生气的。”
唐茵绕过眼前的模型,到了陆迟旁边,笑着说:“那我就当你同意了,我不在的这些天不许和别的女生走近,不许……”
她一连说了好几个,陆迟沉默地听着。
只是随着时间过去,心里就像是一把火,越燃越燥,整个人都要烧起来的感觉,很不舒服。
他转向她开开合合的唇,喉结微动,行动大过于想法,将她桎梏在身后的玻璃柜上,嘴唇贴了上去。
唐茵有点怔愣,嘴唇微张。
陆迟轻轻舔舐柔软的唇瓣,而后长驱直入,含住她湿嫩的舌尖,重重地吮吸,像是惩戒,又像是禁锢。
冰冷的实验室内只有他们两个人,偶尔外面有走过的脚步声。
唐茵忍不住往陆迟身上靠。
夏天就穿了一件裙子,实验室里开了空调,温度调得很低,触及冰凉的玻璃瑟缩了一下。
还是陆迟身上暖和。
渐渐的,她隐隐觉得有东西顶着自己的小腹,轻轻眨眨眼睛,推了推摩擦着她唇瓣的陆迟。
身后是标本,而他们在接吻。
陆迟呼吸加重,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沉沉地开口:“下次不要这样了。”
他会担心。
唐茵趴在他肩膀上,声音闷闷的:“好。”
过了会儿,陆迟推开她,脸色微红地说了洗手间,径直从实验室走了出去,比谁都慌。
唐茵真是被他被逗笑了,刚刚还强势得厉害,每次过后就脸皮薄得要死。
回去的路上陆迟话更少了,声音还弱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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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那天天气阴凉,让不少人都松了口气。
负责人租了大巴车,往五元村的有三个人,她和赵乐两个女生,还有一个师范英语的男生,长得人高马大的,名字恰好叫马高。
一路从市区开到郊区,最后颠簸了将近一个小时,车子终于停在了土路上。
赵乐趴在窗户上哀嚎:“我的妈呀,第一次经历这么颠簸的路,胃都要吐出来了。”
唐茵还好,“早让你带话梅你不带。”
以前奶奶住在农村,虽然那边路修的很好,这边的很差。
赵乐苦着脸,“我哪想到啊,幸好到了。”
马高一个男生也是脸色惨白惨白的,一句话说不出来,下车就到边上去吐了。
村里的人很开心有过来教课的老师,不管是支教还是什么,对她们来说老师就是好的。
唐茵和赵乐下车的时候,一群孩子和几个老人站在村口,脸上全是笑,让她们受宠若惊。
孩子们是真小,衣服没打补丁,但也算不上新,看上去眼睛黑亮黑亮的,精神头倒是很好。
村长为了欢迎,给她们准备了一顿饭。
在五元村已经算得上是豪华餐了,对唐茵和赵乐来说虽然卫生有点差,但可以接受,而且这已经尽他们最好的能力了。
下午的时候,她们去学校参观了一下。
学校建设得算是村里比较好的了,该有的还是有的,只不过和市区的学校相比,差距非常大。
第二天正式上课。唐茵教五年级的英语,她长得漂亮,声音好听,一个班的孩子们都喜欢她,上课听得非常认真。
一连十天的支教生活过去,唐茵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融入这个平静的小村庄了。
信号不好,偶尔会好点,村口的小坡上信号最好,虽然这个最好也很差,但能发微信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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