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胖三不肯跟我说实话,胡扯一番,我也没有办法。
不过俞千二跟我讲起,说这位是他差不多百年前跟过的某位大佬,我到底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语,百年前都有了?
这家伙对那高铁飞机、满大街的汽车一点儿都不陌生,除了对吃食感些兴趣之外,都淡然处之,实在不像是个百年前的老古董。
不过说句实话,现如今他是爷,我是保姆,实在是没有办法强迫他什么。
我们离开了金陵,乘高铁返回家乡,一路上我也没有闲心考虑太多,而是努力地思索着如何与虫虫恢复关系的事情来。
对于我来说,虫虫才是人生的全部,至于屈胖三,这熊孩子什么时候跑了,我也不奇怪。
屁儿孩子太有主意了,粘上毛比猴儿还精。
对于我的诚惶诚恐,屈胖三有着不一样的见解。
他跟我说过一个人,叫做张爱玲。
他说他认识这妹子。
我不以为然,说然后呢,屈胖三附在我的耳边,低声说道:“她在自己的作品《色戒》里面有一句话,说通往女人心最短的距离……”
呃,听到这话儿,我顿时就脸红了。
这小孩儿好污,不过我还是忍不住地幻想了一下,结果最后才发现一件事情,那就是一旦我在虫虫面前把持不住,最大的可能,是会被她给打死。
一想到这个,我就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屈胖三,说你这个毛都没有长的小孩儿,脑子就不能正常点儿?
屈胖三说得,放着捷径你不走,非要勇攀高峰,大人也解救不了你了。
说罢,他又埋头吃起了方便面去。
这一路他不知道吃了多少方便面,真不知道他那肥嘟嘟的小肚子里面,到底能够容纳多少这样的垃圾食品。
我风尘仆仆,回到家乡,身边待着一个仿佛永远都端着半碗杯面的小胖墩儿。
两人站在晋平的老汽车站门口,屈胖三一脸郁闷地说道:“陆言,你们家这儿可真有够破的,就不能花点儿钱整治一下么?”
我摸着下巴说道:“哥,该考虑这事儿的是咱家里的县太爷,而咱只是他治下几十万屁民之中的一个而已。”
屈胖三扔掉泡面盒子里面的半碗汤水,说别啊,你是我哥才对,怎么着,咱找嫂子去?
我说先回我家吧,跟父母报一下平安。
我包了一辆黑车,带着屈胖三回到大敦子镇的亮司村,进了村子之后,我下了车,然后往家里赶去,路上碰到有熟人,都跟我招呼道:“陆言,回家了啊?”
我说叔,回来看一看。
乡亲大娘打量了一下我旁边的屈胖三,说哎哟,孩子都这么大了,也没有说请我们打三朝(满月酒)?
我说呃,这是朋友的孩子,不是我的。
乡亲大娘说甭解释,你看你们两个就有父子相,这小孩儿真可爱,粉嘟嘟的,真可人疼,来,奶奶抱一抱……
深受中老年妇女同胞喜爱的屈胖三好不容易从一个又一个女性怀抱中挣脱出来之后,气急败坏地说道:“陆言你大爷的,再说大人是你崽,信不信我宰了你?”
我无语,摊开双手说我可没有说,是人家自己猜的好伐?再说了,你不喜挺喜欢往人家怀里凑的么,现在咋了?
屈胖三气得眼泪都出来了:“我是喜欢往美女的怀里凑,不是谁都可以的好吧?刚才有一胖大婶儿,差点儿将俺都给闷死了……”
我哈哈大笑,与屈胖三来到我家院子前来,瞧见门口居然有两辆黑色奥迪。
什么情况?
我的脸一下子就变得严肃起来,心中警戒,往里面走去,这时有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年轻人赶忙从后面那辆车后上下来,对我说道:“你干嘛的,里面在办事情,别乱闯。”
我眉头一皱,说办什么事儿?
年轻人牛皮哄哄地说道:“办公事,闲杂人等闪开,小心告你妨碍公务。”
我一阵无语,说我是这家人的儿子,难道也不能进去?
年轻人听到,脸色一变,上下打量了一下我,有些结巴地说道:“你、你就是陆言?”
我说是我,怎么了?
年轻人一下子就退开了一边,一边朝身后挥手,一边从腰间拿出一个对讲机来,焦急地喊道:“白处,陆言在外面。”
对讲机里面有人喊道:“留住他,我们马上出来。”
我瞧见这幅架势,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盯着那年轻人说道:“我有什么事儿么,找我干嘛?”
这时后面那辆黑色奥迪车又下来了一个人,却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手忙脚乱地跑过来堵我,而他则口干舌燥地说道:“你等等,我们白宇处长马上就出来了,你等等啊……”
我回想了一下,感觉自己最近也没有做什么落人话柄的坏事啊?
上次在金陵那边,虽然经历过中山陵惨案,但我是作为证人出现的,后来我去了黄泉路,紧接着又去了荒域,一直都没有露面,怎么会有人找我呢?
瞧这两人的打扮,应该不是公安局的,反而像是有关部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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