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浅怔怔盯着手上的戒指,这一下以后,她是不是就真的被厉景呈套牢了?
荣安深继续招呼宾客,酒宴散后,陆陆续续的车开出酒店,荣安深回头看眼女儿,他到底心有不舍,“浅浅,你要是想回家住的话……”
“爸,我不想。”荣浅再没了别的话,顾新竹拉下荣安深的手臂,“回家吧,你也喝了不少酒,浅浅以后你就交给景呈吧。”
荣安深点了点头。
看到他们钻进后车座离开,厉景呈招了招手,有人将他的车开到跟前,他拉开车门,示意荣浅坐进去。
回到厉景呈的住处,这也是荣浅头一次来,气势磅礴的独栋别墅,要比荣家来得更奢华,跟他走进去,连续的拱门与回廊之后,踩着平铺的大理石穿过高阔的长廊,荣浅不由哆嗦下,这个家既大又空旷,犹如欧洲盛行的古堡一般。
荣浅走到厉景呈跟前,她摊开手,“东西呢?”
厉景呈两指扯松领带,嗓音微哑,装腔作势道,“什么东西?”
“那盘母带。”
“哦。”厉景呈拉住她的手直往楼上走,主卧是黑白色为主,高洁不失格调,厉景呈坐到床沿,扯了领带再脱去外套,只留一件包裹住匀称身材的衬衣。
荣浅这会有了怕意,她尽管答应厉景呈的提议,可前路如何,她甚至都来不及想。
厉景呈拽住她的手将她拖向自己,他就势搂住她,荣浅退开些,厉景呈干脆扳过她的脸。
荣浅双手推向他肩膀,“厉景呈,放开我!”
男人有些微的醉意,双臂紧箍住她不放,“荣浅,以后我碰你就是名正言顺,你就是我的。”
“不是,我和你没关系。”
“你还敢说这样的话?”厉景呈嘴角挑起抹笑,他额头抵着荣浅,“你以后要靠我的地方还多着呢,荣浅,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也就是说,我们这样就是一种交易了?”
“可以这么说吧,”厉景呈轻咬住她的耳垂,“但我对你有意思,这是真的。”
荣浅就势侧过身,双手抱住胸前,“厉景呈,你出去。”
“什么?”厉景呈有些懵,他没听错吧?
“我不要跟你睡一个房间。”
“别闹……”厉景呈说完,又要去亲。
荣浅脾气也上来了,“我让你别碰我,厉景呈,你要不出去,我就回荣家。”
“发什么疯呢?”厉景呈面带恼意,不情愿地坐起身,“难道我请你回来,还要把你当佛一样供着?荣浅,我还真往你脸上贴金了是不是?”
“我也没求你带我回来啊。”荣浅蹭地坐起身,“厉景呈,你要不出去,那我出去。”
她拖着礼服裙摆走向门口,厉景呈三两步过去挡住她的去路,“这儿的每个房间我都有备用钥匙,死了这条心吧。”
荣浅气得转身走向沙发,“那我睡这。”
厉景呈可不由着她,这是原则性问题,一旦妥协,那他之前的都白算计了。
他跟了过去,拦腰将她抱起往床的方向走,起初她还用力挣扎,到最后没了力气,干脆躺在那。
睡在陌生的房间,躺在并不熟悉的男人怀里,荣浅想到霍少弦离开时的背影,心痛得一阵紧过一阵,15年啊,结束的时候居然几句话就能轻描淡写带过。
厉景呈搂得她很紧,荣浅想翻个身都不行,她又累又困,很快便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清晨醒来,睁开眼就看到厉景呈站在床前擦着头发,荣浅只是睁开道眼帘,感觉还在做梦,视线所及的地方是男人结实的胸肌,她迷迷糊糊蹭着身下的被单,“霍少弦,你又……”
厉景呈手里动作一顿,将毛巾甩到边上后,弯腰一掌拍向她的腿部,“起床了。”
巴掌声很响,荣浅痛得几乎从床上跳起来,她怔怔看向四周,厉景呈坐在床沿,“去洗洗,你这张脸还能看吗?”
荣浅用手朝脸上擦了擦,“那你别看啊。”
她从床上滑下去,厉景呈拉住她的手,“待会陪你回趟荣家。”
“我不回去。”
厉景呈顺势将她抱到一边,勾了抹邪魅的笑,“不舍得回家了?”
“别老抱我。”荣浅别过头看他,假眼睫毛掉下来一半,整张脸跟个调色盘似的,厉景呈松开她,“谁要抱你,昨晚还没洗澡,真不知道脏成什么样。”
荣浅脸色悻悻,“昨天太累了,我就一晚上没洗。”
厉景呈见她还杵着,“是不是要我帮忙?”
荣浅望了眼身上皱皱巴巴的礼服,“我要换什么穿?”
厉景呈起身,拉住她的手来到衣帽间,荣浅看到一半的空间已经分给了她,衣帽间大的吓人,有鞋格、内衣格,上装下装也都分开,每个色系均有自己独立的地盘。
厉景呈随手拿了套衣服给她,荣浅透过偌大的落地镜看到里面反射出的两人,她无措地站在那,到这会才清楚意识到,她脱离了荣家,脱离了霍少弦,以后都要依靠这个站在她身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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