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家子,每一个人的心机都不比顾新竹差。
荣浅算是见识到了。
盛书兰捂着额头,痛得小脸微皱,巩卿也出来了,“怎么回事啊?”
巩裕上前说道,“姐,还能什么事啊,大的容不下小的,打得呗。”
怪不得长这么像,原来是亲姐妹。
厉景呈走到盛书兰边上,“还是送医院吧,伤口不小。”
“荣浅,你过来!”沈静曼转过身看向她,“看你做的好事。”
荣浅也不示弱,“不是我,是小妈边上那人推得。”
“荣浅,你可别冤枉人啊,”巩裕敛起嘴角的笑,“你让书兰自己说,谁做的?”
盛书兰咬紧唇瓣,她自然是不敢开口,在厉家,她的身份很尴尬,况且厉景呈从来没有承认过她,得罪了巩家姐妹,她的日子肯定会更难过。
荣浅积压在心里的委屈以及愤怒顷刻间爆发,这算什么?当她软柿子捏?
她用不着讨好厉家人,自然能肆意妄为,她退后两步,“我要回家,我要回南盛市,你们不相信我算了,反正不是我做的!”
“荣浅!”厉景呈喊了句,她头也不回往外冲。
男人三两步追上她,荣浅小脸垮下来,握成手的拳用力捶向他胸前,“放开我,我就要回去,我没弄伤她。”
盛书兰一只眼睛睁开,看到荣浅这幅样子,她觉得讶异,甚至吃惊,厉景呈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女人,他以前不总说她安安静静的样子很好吗?
厉景呈拽着荣浅,固定住她双肩,荣浅眼圈泛红,还在挣扎,男人强行将她搂在怀里,“机票和身份证都在我那,你怎么走,要走我跟你一起走。”
荣浅慢慢安静下来,抬头看他,“真的?”
“真的。”厉景呈说完,拉起她的手,“走,去把行李收拾下,我们回家。”
这一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沈静曼站起身,“不准走,景呈,你走了书兰怎么办?”
此时的阳光已然浓烈,照拂着盛书兰眼前的血色,那是一种她从未体会过的心痛和崩溃。
厉景呈拉着荣浅的手要去屋里,她单手撑着身下的草坪,这一走,又要多久?
一年,两年?
厉景呈的心,早已不在她身上了。
盛书兰喉间哽咽,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善于耍心机的人,厉景呈打小在这样的环境生长,他大概早就一眼看穿了这其中的端倪,盛书兰松开手,任由自己的血往外淌,“不是荣浅推得我,是宋芳。”
站着的那名佣人一惊,“书兰小姐,你可别冤枉我,不是我!”
盛书兰勉强站了起身,额前的疼痛令她差点站不稳,她心灰意冷,心一旦冷了,还怕巩裕以后对付她吗?
沈静曼喊来人将宋芳带走,她手朝盛书兰肩膀拍下,“走吧,去医院。”
而厉景呈自始至终站在那,没有一句安慰的话,没有一个像从前那般亲昵的举动。
盛书兰离开时,回过头深深地朝厉景呈看了眼,里面的爱意痴缠,就连荣浅都看得出来。
回去的飞机上,荣浅心里憋得难受,她时不时望向身侧的男人,厉景呈精致绝伦的脸上神色全无,似有心事。
她忍不住,还是开口道,“为什么不过几天,或者等她从医院回来再走。”
厉景呈眼帘微垂,盛书兰不适合那个家,他知道。
可他没法带她走。
他转过头,密长的睫毛下,一双眼深幽迷人,“再多看一眼,有区别吗?”
“肯定有,”荣浅想到盛书兰眼里的哀伤,有些动容,“厉景呈,没想到有个女人这样爱你。”
厉景呈往后躺,似乎不想提到盛书兰,他闭起眼睛。
荣浅相信,青梅竹马,哪怕这份感情不像她和霍少弦那样的,但他对盛书兰,必定也跟别人是不同的。
她靠着座位,厉景呈眼眸睁开,荣浅偏过头,就看到男人的俊脸已经凑到她眼跟前。
想避开时,唇瓣已然触到。
厉景呈单手扣在她脑后,细细吻着,并未深入,半晌后,才将前额抵住荣浅,“不是你嚷着要回来吗?你既然待不下去,那就别勉强了。”
“厉景呈,我昨晚看到她进你房间了。”
男人不由莞尔,眼角笑开,潋滟之色尽显,“亏得你还能藏了一天,她进我房间怎么了?只是后来又出去了。”
厉景呈的呼吸声就在跟前,荣浅压下眼帘,“你去南盛市,其实可以把她带着。”
厉景呈双手捧住她的脸,荣浅自然知道这些话不该讲,她按住男人的手背,以玩笑的口气调剂,“你妈的提议多好啊,一大一小都带在身边。”
厉景呈亲了下她的嘴角,他拇指在她发尖摩挲,“我很自私,我救不了别人,以前,我只顾我自己,不过以后,就得连你一块顾了。”
面对男人突如其来的这番话,荣浅倍觉不适应,“顾我做什么,我又不和她们打交道。”
厉景呈伸出手臂将她揽到怀里,“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回到南盛市,荣浅高兴地冲出机场,她穿着及膝羽绒服,在广场上跑了几步,尽管这个城市有她最伤心的事,却也有她最最爱的人在这。
------题外话------
咳咳,浅小二,这最后的话要是被厉老大知道,内就惨喽。
浅小二:作者亲妈,这话貌似是你说的眻,别给我找虐眻。
亲们,这两天妖妖都在给人帮忙,忙的脚不沾地,所以留言都没回复,不过我都仔细看过了哦~
明天我就正常回来喽,亲们玩的都开心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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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厉家么,厉景呈说的对,总会有那么一天,荣浅会和她们打交道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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