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只觉拳风扫过脸颊,一时呼吸屏止。
好快的拳!
刚才温言出手时他几乎没看清,想要挡也挡不了,要不是叶伊雅这一声叫,他现在已经满脸是血了!
沙发上的那人却没停下来的意思,扑到温言面前抬手就是一记重拳。
温言正转头看向门口,左手一抬,轻松抓住了对方拳头,却道:“怎么了?”
叶伊雅走了进来,容色难看:“他们我认识,是阿忠在散打队的朋友。阿全,你们怎么会闯进我家?”
被温言抓着拳头的那人拼命向回扯手,却怎么也扯不脱,急道:“阿忠说你勾搭了个奸夫害他,我们好兄弟,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你放开我!”
温言一松手,任他收回拳头。
事虽意外,却没脱出他的预料。那个阿忠不是个好东西,会找人来报复称得上理所应当。
叶伊雅玉容大变,颤声道:“他竟然那样说我?!”
那汉子阿全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她和温言:“我本来不信,但现在看来,哼!小雅,阿忠对你不好吗?你竟然背叛他!”
叶伊雅粉拳捏紧:“我和他早就分了手,这事你知道的!”
阿全冷笑道:“当初阿忠和你分手,还不是因为欠债的事怕牵连你?你倒好,竟然这么无情无义,另结新欢!呸!我真是看错了你!”
“他怕牵连我?这就是他说的话?!”叶伊雅失常地笑了出来,“当时我主动跟烟哥担下阿忠的债,不到一天,阿忠就说我现在欠了那么大笔债,跟他再在一起会连累他,逼着我和他分手!”
包括温言在内,所有人均是一愣。
叶伊雅仍在笑,但眼泪却滚了下来:“就算这样,我都没恨他,只是觉得自己没用,帮不了他。想不到……想不到他竟然会这样说!我叶伊雅真是瞎了眼,竟然会喜欢上这种人!”
阿全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他从阿忠那听来的版本,和这完全不同。可是他了解叶伊雅,她不是那种信口胡说的人。
难道自己真被阿忠骗了?
温言脸色沉下来,喝道:“不明事理,十秒之内给我滚出去!”
阿全看了看他,终什么都没说,把自己同伴扶了起来,四个人迅速离开。
房子里只剩温言和叶伊雅时,后者终于再忍不住,一转身搂住了温言,“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温言没说话,轻轻拍着她的背,眼中厉芒闪过。
有些人真是死不知悔改,看来不给点深刻的教训,那家伙是不会记得自己做了多么错的事!
......
第二天天亮前,温言被手机铃声吵醒,一看时间,还不到五点。
来电是个陌生号码,温言随手接通:“喂?”
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温先生吗?是我,赵富海!”声音里透着急切。
温言醒过神来,不动声色地道:“赵先生有事?”
赵富海叹道:“我刚从医院回来,正如温先生,噢不,温大师你所说,医生查出我脑部有问题,是什么脑血管萎缩症的前兆。”
温言心里有数,淡淡地道:“医生说怎么治?”
赵富海怒了:“那些个庸医,什么都说不出来,只知道敷衍我!唉,不提他们,一提就气。温大师,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才能治好我的病?”
温言无声地笑了笑:“赵先生,不好意思,这病我没有一定能治好的办法提供给你。”
那头顿时静下来。
温言故意等了几秒,才再道:“不过我倒是可能有办法替你延缓病情的发作。”
赵富海像压着怒气般:“延缓有什么用!”
温言从容道:“清水和墨汁的故事赵先生听过吗?”
赵富海显然现在没有听故事的心情,不耐烦地道:“没听过!现在除了治病的事,我什么都不想听!”
温言也不急,慢悠悠地道:“一滴墨汁,如果我们想把它滴进一碗清水中,会是怎样的结果?”
赵富海一怔,半晌始迟疑道:“这不就是把清水污了吗?”
温言诱导道:“尝试逆向思维,你会知道,是清水将墨汁变淡了。”
赵富海皱眉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温言保持着缓慢的语速:“病就相当于墨汁,清水就是我指的延缓治疗。当清水将墨汁变淡,墨汁虽然仍在,但它的形态却再不会那么明显。”
赵富海不是蠢人,心中一动,道:“你是说,延缓治疗可以减轻病情的发作。但不能治愈,这始终是会危及我生命的隐患。”
温言轻松地道:“刚才这是一碗清水,假如我们再给它加一碗清水呢?以此类推,不断添加清水,当水量大到上吨,这滴墨汁会怎样?”
赵富海动容道:“会变得很淡,淡到完全看不到!”
“对,虽然它仍然在,但是已经不会再让人看到。”温言知道对方已经入了自己的套,“我给你做的治疗虽然不能治愈,但如果坚持下去,就像给不断给墨汁添加清水,到最后隐患虽然仍在,但你却再感觉不到它的危害。”
赵富海心中怦然大动,断然道:“你住在哪?我要立刻去找你!”
温言唇角露出一缕笑意。
这家伙已经完全在他的掌握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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