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刻薄男一声冷笑:“想干涉我的事,那就照老规矩罢!直接杀了,王水一化,神不知鬼不觉。”
张仲强断然摇头:“这么做绝不可行。你也知道他的底细,今晚他这儿肯定不少人知道,要是在这死了,和他有牵连的那些达官显贵不来找我麻烦就奇了!”
刻薄男正是温言这次想来找的措马,不满道:“这点麻烦你也怕?张大老板在燕京不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吗?”
张仲强哂道:“我做事有自知之明,能担当是一回事,担当下来有没有麻烦又是另一回事,没事我为什么非要和自己作对、替自己找麻烦?”
措马皱皱两道浓黑的长眉:“你的意思是?”
张仲强沉声道:“用药!”
措马一呆:“你好像以为我的控制剂是随处可以找到似的,这么轻易就用?”
张仲强冷哼道:“又没让你用多少,按正常用量的十分之一给,只要能让他从这里走出去,然后死在外面,这事我就能推得一干二净。”
措马明白过来,犹豫片刻,终道:“好吧,但你得知道,就算十分之一的量,也价值超过百万m金。”
张仲强不由笑了起来:“就知道你这家伙贪财如命,这钱我给。”
措马丝毫不以要了好友的钱为耻,欣然道:“我立刻给他注射!”起身去床头处,打开了床头柜,露出里面一个保险箱。
他在密码盘上不断转动,很快听到箱子内“喀”地一声轻响,箱门大开,露出里面一盒包装精美的小玻璃瓶,瓶内蓝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显出诡异的光芒。
每个玻璃瓶上都附有微小的注射针管,他取了其中一瓶,同时取下针管,装好针头从小瓶顶部插了进去,吸了约两毫升的量出来,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把药瓶放了回去。
回身到了温言旁边,他对着温言后颈一针扎下。
床上的温言尽管是在昏迷之中,仍然不由自主地抽了两下。
“好了!”措马抽出针管,把东西放好,保险箱锁死,然后才回身到了床边。
张仲强也到了床边,看着温言道:“多久他会醒?”
措马肯定地道:“你要送他走最好赶紧,因为这药有超强的兴奋剂作用,一般人注射后就算是在昏迷中,最多半个小时就会醒,而且睡也睡不着,他身体素质这么好,恐怕会醒得更快。”
张仲强当机立断:“我立刻送他离开,同时安排好杀局!”
十多分钟后,在跑马街中段的一个阴暗角落里,温言慢慢睁开眼睛,茫然四顾。
对面的小楼上,张仲强隔着三十多米隐在窗帘后看着他。
照计划这家伙用了那药之后,神智会难以清醒。
果然,温言费力地爬起身,茫然地转身,朝着跑马街一头走去。
张仲强松了口气。
应该没问题了。
街上,这时已经是黎明之间,夜幕极深,跑马街一夜热闹过去,现在已没几个人在街上,各处酒吧都已打烊。
温言慢慢走出了跑马街,站在街口时,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他的面前,车上的年轻司机探头:“老板,坐车吗?”
温言看了他两眼,拉开了车后门,坐了进去。
司机发动引擎:“去哪?”
温言慢慢地道:“凌微居。”
司机一呆:“凌微居?是靳流月靳大师那个凌微居?好的。”
出租车扬长而去,转眼走远,消失在东方刚起的朝阳之下。
十多分钟后,车子穿过市中心,到了国家大广场前,突然东扭西拐起来。
刚到广场上、准备开始晨练的老头老太太们吓了一大跳,纷纷躲开。
出租车冲上了大广场,一头撞在音乐喷泉里,前半头深陷,再没动静。
有大胆的老头近前一看,车内司机脑袋仆在方向盘上,没有丝毫反应。
而除此之外,里面再没其它人。
同一时间,跑马街上,张仲强这时正在自己习惯的餐厅包间,和措马一起吃早餐,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拿起接通,不动声色地道:“怎么样?”随即脸色一变。
对面的措马讶道:“怎么回事?”
张仲强缓缓放下手机,道:“我派去杀他的出租车出了车祸,跟在后面的人去做了检查,发现里面只有司机一人,温言不见了!”
措马一震道:“这不可能!他现在应该还在无法思考的时候,不可能有行动能力!”
张仲强双眉深锁:“但他的恢复力非常惊人,这是你和我都看到的。”
措马一时无言。
这确实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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