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皱眉道:“你当我是你手下那些杀手吗?杀人这种事不是随便说的。”
靳流月冷冷道:“我让手下的杀手去杀人,从来不需要谈条件。”
温言想了想:“好吧,你说。”
靳流月缓缓道:“替我杀了索拉玉措。”
温言想不到她念念不忘的是这件事,断然道:“不行!我说过了,杀她有违我原则。”
靳流月反问道:“你不想救你这个泼妇了?”
秦菲恼了:“你说谁是泼妇?”
靳流月假装没听到,反正斗嘴也斗不过,偶尔捡点便宜就算了。
温言不悦道:“你想逼我违背我的原则?”
靳流月脸色渐渐生异,有点古怪地看着他。
温言觉出不妥,又不知道哪出了问题,皱眉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靳流月忽然一声轻叹,把右手的袖子挽了起来。
两人惊讶的目光中,靳流月一只欺霜赛雪的玉臂露出,原本该是完美无暇的手臂上,赫然竟然有条约两厘米长的青色痕迹,不像是外伤,反而像是从肉里面透出来的颜色。
温言目光陡寒:“这是怎么回事?”
靳流月涩然道:“我料错了,我以为他们会先找你,可是他们先找的是我。”
温言恍然大悟。
上回元武死后,温言和靳流月均认为对方会因为元武之死,先对他温言下手,那么靳流月相对安全点。可是听到靳流月现在这说法,显然对方已经再次派出人手到了燕京,而且仍是以她靳流月为目标。
靳流月恢复了冷静:“今天凌晨,我被一条拇指大小的蚂蚱咬了一下,当时不到五分钟,整条手臂都青了。幸好我早前因为元武的事,有从黑市上购了两瓶珍稀的解毒药,才把毒性压制下去。现在剩下这点,估计再多几个小时就能消掉。”
温言皱眉道:“蛊?但你能用不对症的解毒药消除掉毒性,对方应该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
靳流月无奈地道:“我已经加强了凌微居的防范,但对方用的是这种小小的虫子,那是防不胜防。唯一办法,只好斩草除根,把索拉玉措杀掉,才有可能断掉威胁我生命的根源。”
温言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的考虑确实没错,现在来的还只是小蛊虫,威力远逊元武,但后者手下肯定不只一个人那么简单,要是来了更厉害的人物,她的命就悬了。
想到这里,他忽然道:“从今晚开始,我到凌微居睡。”
靳流月错愕道:“什么?”
温言淡淡地道:“我不能替你杀害无辜的人,但我可以保护你的安全。有我在,任何蛊虫都不可能随意攻击你。”
这办法虽然比靳流月设想中的办法差一截,但总比什么办法都没有,她无奈道:“好吧,我相信你有那本事。但你要记着,你用的这办法很可能无限期,因为你不愿意替我除掉根源,结果可能是对方无休无止的袭击。”
温言从容道:“这由我考虑,不劳你操心。不过有件事我要跟你说清楚,要保证你一定不会被蛊虫袭击,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我和你睡一起。”
嗤!
车子一个急刹,停了下来。
开车的小荷转头怒道:“臭流氓!你休想趁机占小姐的便宜!”
温言斜着眼看她:“你主人都没开口,你着个蛋的急?”
小荷气道:“你……你说话太粗鲁了!”
一旁的靳流月拦下了她的话头:“小荷,继续开车。”
小荷气鼓鼓地发动车子,继续前行。
靳流月双颊微红,转头看着温言:“为什么?”
温言沉声道:“一般蛊虫不敢靠近我身体周围,哪怕是上次元武的那种蛊虫,虽然厉害,但对上我时也是畏畏缩缩,难以发挥全力,所以我必须和你保持近距离。”
靳流月美眸流转,终点头道:“行!但你要保证,绝对不会占我便宜!”
温言指指怀中的秦菲:“你看看她,再看看你,然后想想我有可能占你便宜吗?”
靳流月气道:“你!”
这家伙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这样“侮辱”她!
秦菲拉着温言道:“要不然我和你们一起吧?”
温言错愕道:“你也怕我占她便宜?”
秦菲抿嘴一笑:“不,我怕她占你便宜。”
靳流月失声道:“什么!我疯了吗?跑去占一个臭流氓的便宜!”
秦菲意有所指地道:“温言是个臭流氓,还是某人心仪的对象,可不是凭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又或者掩饰掉的。”
这话无疑是在指靳流月口是心非,后者心知越辩越黑,索性转回头去,一个字也不说了。
秦菲得意洋洋,回头看温言时,这家伙一脸沉吟神态,她奇道:“你在想什么?”
温言回过神来,笑了笑:“没什么,我是被你提醒,突然想起确实需要再找个人来陪我们睡。”
秦菲登时心领神会:“幽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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