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卢后面的话再说不下去,整个人向后跌出,摔倒在客厅内。
温言走了进去,反手关上门,一步步迫到他面前,森然道:“出卖我者,杀无赦!”一抬脚,就要朝着吉卢踏下去。
在他面前,身上练有蛊虫的吉卢几乎毫无反抗之力,只能骇然叫道:“我做错了什么!”
温言一脚重重踏在他小腹上,踏得他弯得虾公似地,差点把胃里的东西给吐出来。
“要杀……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吉卢痛得脸都变了形,苦撑着叫道。
温言冷笑道:“是谁泄露了我要抓玉央卓玛的事,还要我说明吗!”脚一提一踏,又重重踩在对方肚子上。
吉卢一张嘴,吃过的早饭全吐了出来,恶臭升空。
温言左右看了看,松脚回身,走到厨房去,提了把菜刀出来,杀气腾腾。
吉卢惊骇之极,强撑着爬了起来,一步步退到窗边,惊恐地道:“我……我没出卖你!”
温言眼中杀机如沸:“不是你就是杨紫,呵呵……你觉得我会认为是她出卖我吗?”
随着他提刀迫近,吉卢再支撑不住,双膝一低,跪了下来:“别……别杀我,真的不是我……”
温言垂视膝下之人,双眉微锁。
生死一刻,吉卢表现出来的仍没半点谎意,难道真的不是他,而是杨紫?但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杨紫会出卖他温言的理由。
除非……吉卢直到这刻,仍能保持足够的镇定,继续他的谎言。但只要是个正常人,在生死攸关的时候都不可能这么定得住,除非是像靳流月那样的心理大师。
吉卢见他没有反应,颤声道:“要是我出卖你,对方怎么可能到你绑架人的时候才出手呢?他们……他们肯定一早就让那个女人躲起来,又或者先布下陷阱……”
温言拿刀的手垂了下来,若有所思地道:“你说得没错。”
吉卢见他杀意减弱,心内松了口气,抬头正要再说话,温言却突然露出一抹笑容:“我本来都有点被你骗过,但可惜你自己暴露了!哈!笨蛋,我根本没告诉过你具体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知道当时的情况的?”
吉卢瞬间石化。
温言眼中寒意倏闪,菜刀疾掠。
“啊!”
惨叫声中,一只手臂飞上半空,随即落地,带起漫天的血雾。
吉卢痛得翻倒在地。
温言缓缓道:“你现在只有一个活命机会,那就是乖乖回答我的问题,否则的话,我不介意剁断你四肢,再挖掉你的眼睛舌头!放心,我不会杀你,让你享受一辈子没法说话看东西、一生无法行走的痛苦,那才是我最想见到的惩罚!”
森然话语胜过逼喉利刃,吉卢虽痛得翻滚不休,却仍被他的话惊得浑身冰凉,颤叫道:“我说!我说!”
温言一伸手把他按住,左手在他断臂伤口周围不断按压,不但血流迅速止住,连疼痛感也大幅减弱。吉卢痛叫渐止,躺在地上喘息不休。
温言半跪在他旁边,左手仍按着他伤口,冷冷道:“只要我的手不离开这里,你的血就不会再流。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不要给我收手的理由!”
吉卢虚弱地道:“我……我全都告诉你……”
温言寒声道:“你向谁出卖了我?”
吉卢断断续续地道:“是措……措哥……”
温言听得一愣。
竟然真提是向措马出卖的,那这就有点奇怪了,措马为什么没有提前做好准备,反而等他绑架了玉央卓玛后才派人动手?
心念一转间,一个可能性迅速升起,温言沉声道:“措马为什么要害死玉央卓玛?”
这问题令吉卢浑身一震,他艰难地道:“原来你已经猜到措哥是故意让你抓玉央卓玛的……我全都告诉你,别杀我……因为玉央卓玛不肯赞同措哥他们的激进做法,所以……所以措哥想要扫尽教内的障碍,就……就不得不假借外人的手来处理……毕竟……毕竟都是教徒,没有足够的藉口,他……他也不能随便杀害玉央卓玛……”
温言错愕道:“你是说撒摩教内有两个不同观点的派别?”我靠!这不是内讧吗?
吉卢为求保命,不得不说:“是……一派就是措哥他们,认为当年政府对藏区做得太过分,必须……必须用激烈的手段来回应。另一派就是……就是玉央卓玛他们,虽然痛恨当年的事,可是……可是主张只惩处直接的刽子手,不涉及无……无关的人员……”
温言越听越觉得不妙,急问道:“什么是激烈的手段?”
吉卢重重地咳了几下,才道:“就……就像当年政府对藏西族做的那样……只是……只是这次措马他们想要做得……做得更深入一点……”
温言已经从玉央卓玛那听到了当年的事,沉着脸道:“说清楚!”
吉卢颤声道:“他们要……他们要控制国家命脉,然后发动政变,建立……建立自己的政权!”
温言瞬间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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