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小日本,难怪刚才杀人时没负罪感。洛雨把胳膊上的布条又扎紧了一点,半条手臂已经成紫色的了。蹲下身子揪起一把草揉烂了把草汁涂在匕首上,这样匕首就不会在月亮下反光了。
得不到同伴的回应,4个人慢慢往回退去来到狙击手所在的位置,看到趴在地上脑勺往外流着白色液体的死尸,其中一个人骂了一句,还没有再进行下一步动作,只听见远处响起砰一声巨响,刚刚还在骂人的人脑袋上像是开了花一样炸裂来开,碎肉碎骨头渣子混着鲜血飞溅开来,吓了其余人一跳。
毕竟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几乎是在瞬间从同伴被杀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朝着枪声响起的方向一排子弹扫过去,子弹打在大树上夺夺爆响,树皮被削去了一大片。
老子哪儿惹着小日本了。洛雨被压在树后面不能动弹,三个杀手显然配合默契,一个人放枪防止洛雨逃脱,其余两个人从两翼包抄过来。
日本人!洛雨脑子里劈过一道闪电,想起来那天在杨福成那儿看到的日本鬼子。
有联系?当下的情况也由不得他再乱想了,举枪朝三个人其中一个随便放了一枪,洛雨趁对方闪避的那一瞬间工夫跳了出去快速向密林深处跑去,密集的子弹在他脚后跟把泥土都打得飞起来。
耳机里听到一个杀手喊了一声,洛雨把耳麦扯下来丢到地上:讲的什么鸟语!
三个杀手追了进来发现不见了目标的踪影,于是每个人相隔米左右背靠着同伴呈一个三角形缓步往里面移去,根据之前对现场场地的调查,再向前米是米高的滑坡,也就是说是一条绝路,目标就潜在前面米的范围内。
损失了两个同伴也让这些杀手心里愤怒不已,一个杀手一边迈着交叉步侧身往前走,一边大声讲着什么。
洛雨趴在草丛里把刀压在胸口寻找着最佳的出手机会,后面已经没有树木的掩护了,自己要面对三个持枪的职业杀手,洛雨自认没强悍到可以以这副身躯去挡子弹,所以他现在只能等。
三角形第一个角离自己越来越近,洛雨微微眯起眼睛,他刚刚把夜视仪丢在了不远处,因为戴着夜视仪不能清楚地看到鲜血从伤口溅出来的刺激场面,借着朦胧的月光他看到一个个子比较高的人离自己丢夜视仪的位置越来越近。
目测那人的身高,越洛雨的身子抬起一点,全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
哎?脚下踩到一样东西,那个个子最高的杀手发出一个疑惑的声音低下头去,抓住这个机会洛雨猛扑到对方背后扳过他身子面对同伴,一只手挡住他向后撞来的手肘,另一只手捏住对方喉咙软骨一用力,咔嚓一声,杀手的脖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后歪去,嘴里血沫流出来,夹带块块的白色软骨。
几乎就在同时剩下的两个杀手子弹同时扫到,洛雨把手里的死尸当盾牌挡在身前,即使这具死尸传了防弹衣,但是这么近距离的射击子弹带来的冲击力还是让洛雨往后退了几步,手上这具尸体胸口的防弹衣被子弹整个扯了开来,胸口皮肉更像是被野兽扒开一样,白色的肋骨被打成了碎骨渣子,稀烂的内脏从骨头的缝隙里流出来,粉色的肺囊上面穿了十几个洞,红浓的血水涂得到处都是。
洛雨右臂麻麻的现在使不出力,尸体一下子没抓稳露出了一截肩膀,流弹划过像是火烧一样疼。
去死吧你们!洛雨被疼痛激怒了,把手里的尸体朝对面的一个杀手掷去,月亮这时候从云层里露出脸来,银色的月光下一个血肉模糊的死尸前身稀烂,嘴里一截软骨伴着鲜血若隐若现,眼睛死不瞑目瞪得大大的朝那个人扑去,即使平时杀人如麻,见到一具这么惨的死尸张着双臂朝自己扑来,那个杀手也觉得头皮发炸,发出一声怒吼提着枪托砸了过去。
洛雨将那把军用匕首甩了出去,面对洛雨的杀手正要扣动扳机,猛地手掌一痛已经被匕首刺了个对穿,洛雨冲过去左拳狠狠砸到对方脸上,叱啦一下对方脸上被巨力轰开一个大口子,四排牙齿几乎同时松动,洛雨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捏着那把钥匙横着抵在他喉咙上用力一划,脆弱的喉管一下子暴露在空气里。
杀手瞪着眼睛捂住脖子,不论他怎么用力的呼吸,肺部都进不去一点空气,倒在地上一阵痉挛就不动弹了。
提起地上的枪洛雨快速转身,和最后那个几乎同时持枪对准了对方,杀手嘴里嘟囔着什么,洛雨摇摇头:听不懂,我来个大家都清楚的吧。
左手手指扣在扳机上,洛雨伸出右手中指比了过去:看,这是国际手势。
嘎!杀手大吼一声,突然后脑一痛,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望着倒在自己面前后脑勺裂开一个大缝白色脑浆往外流着的杀手,刚刚躲起来的年轻人脸色苍白,额上全是虚汗,一把丢到手里的石块:我……我杀人了……
嗯,你杀人了?见这个小子一脸的震惊模样,洛雨上去拍拍他的脸,小子,看清楚一点,你杀的是头猪。
看这人似乎一时半会儿回不过神来,洛雨在他口袋里左掏掏又翻翻才找出他那款价值不菲的手机,现在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只有打电话求助了。
打开滑盖看到手机屏幕上那光秃秃的一根电线杆洛雨都要哭了:真的假的,居然没信号!
段思协带人找到洛雨的时候洛雨正蹲在地上给那个青年吹得天花乱坠,把那个青年唬得一愣一愣的。
看到段思协、落小云还有一堆持枪小弟走过来,洛雨拍拍屁股站起来:好慢,哥哥差点挂在这儿。
看到洛雨胳膊上扎着布带,鲜血渗出来把布带都染成了暗红色,脸上也滑了一道口子,伤口已经结痂,肩上衣服破了,也是暗红的一片,头发又湿又乱,段思协吸了吸鼻子:没死呢,早知道你命这么硬我就再喝杯咖啡来了。
送我去医院吧,嗯,你那个谁。洛雨拽过落小云身后的一个小弟,你送这小子回去。洛雨指指那个头发五颜六色的青年,他腿软了。
青年站起来勉强笑了一下:没事,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看着那青年走远了,段思协靠在树上:那小子是谁?
洛雨神秘笑笑:一个有用的人,以后指不定可以派上大用场。说完奇怪看了看段思协:你怎么这么快找到我的?
跟着段思协、落小云一行脸上都没汗水,裤脚也只是被露水微微打湿而已,很显然这些人没有走冤枉路。
段思协指指鼻子:品酒师都有一个灵敏的鼻子。
然后?洛雨疑惑地看着他高挺的鼻梁。
我闻到血腥味,就这样。段思协讲话的音调几乎没有变,快去医院吧,我看你今天伤得不轻,很少见呢。
小云,你送我去医院,个鬼子,这笔帐先记下来。走到外面洛雨跨上了落小云的摩托车。
帮我把那些死尸抬回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洛雨朝段思协挥挥手一溜烟去了。
又要我帮他擦屁股。段思协点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对带来的手下道把具尸体全部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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