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煜城,不要了,我现在不行!”过了好一会儿,柳河浑身上下已经被扒的不着一物的时候,才推拒着说道。
“我不进去”,彭煜城的唇舌还在她的身上流连,一点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柳河身体软的像是一根面条,手脚都使不上力气,根本推不开人高马大的彭煜城。
“你别这样,你自己也难受,咱们好好的睡觉吧。”柳河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不是痛苦,而是心焦。
她真的很难受,彭煜城这样实在是太折磨人。
彭煜城叹了口气,翻身躺倒在床上,仰头看着棚顶的吊灯,沉声说道:“安安,我保证这是咱们最后一个孩子,不管男孩还是女孩儿,都是最后一个!”
柳河没有力气,不想多说话,轻轻“嗯”了一声,闭上眼睛睡了。
过了一会儿,彭煜城才把被他们踢掉的被子捡起来,轻轻的盖在柳河的身上,轻轻亲了亲她的眉心,揽着她安心的睡了。
第二天柳河起来的时候,彭煜城已经出门了,问彭菁芸他们,他们竟然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门的。
柳河给他打电话,电话也是关机状态,估计他是有什么事要去处理,柳河也没有多想。
饭后先去工作室看了一圈儿,确定没有什么大事,把一些可以在做的工作整理好,带着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彭煜城已经回来了。
他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小家伙嘟着嘴坐在他旁边。
看到柳河进来,小家伙从沙发上跳下来,冲到她身边告状道:“爸爸不陪我玩!”
柳河安抚了小家伙几句。然后问彭煜城,“你干嘛不陪小家伙玩?你好不容易在家几天,就陪他多玩玩啊。”
彭煜城看了看小家伙,把阿姨唤了出来,“你带小家伙出去玩吧,别走远,就在院子里就行。”
这就把小家伙打发了?小家伙不情不愿地跟着阿姨出去了。柳河坐下来。疑惑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感觉怪怪的啊!”
彭煜城不自在地调整了一下坐姿。轻咳了一声,才回道:“我刚去医院做了结扎手术。”
柳河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你干什么去了?”
彭煜城以为她是太过震惊,揽着她的肩膀细细的解释道:“就是一个小手术,在蛋蛋上戳个洞,把输精管拉出来打个结。再放回去,就是这么简单。”
其实他心里是有些不爽的。自己脱了裤子让个男人对自己动手动脚,旁边还有人看着,谁心里能痛快。
不过这会儿他怕柳河担心,并没有把自己的不爽表现出来。
柳河有些呆怔。彭煜城的话在她脑海里旋转了好几圈儿,她才反应过来,惊诧地说道:“你。你去结扎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自己偷偷摸摸就去了?这么大的事儿。你应该事前和家里商量商量啊!”
一想到彭煜城刚才说的,戳个洞,拉出输精管,柳河就觉得浑身冷汗直冒。
“什么事要和家里商量啊?你们说什么呢?”柳河的话音刚落,彭菁芸就从楼上下来了,正好听到柳河的后半句话。
柳河转头看向彭煜城,看他该怎么交代!
彭煜城无所谓的耸耸肩,直接对彭菁芸道:“我刚才去做了个结扎手术,安安说我事先应该和家里商量一下,我觉得没有必要。”
彭菁芸走过来,坐到他们对面,脸上的表情一点没变,“做了也好,安安生两个已经够多了,女人啊,孩子生多了还伤身体,你还挺有自觉,挺好!”
事情的发展怎么和她想的不一样?
彭家对彭煜城结扎这件事表现的太淡然,甚至连老爷子也只交代一句,“这两天好好休息”,就没有下文了。
柳河把心中的疑惑说给何小曼,何小曼就点着她的脑门说道:“就你这个傻丫头运气好,多少夫妻都是女的去节育,结果染上了妇科病。煜城这是不想让你受苦,你婆家人也心疼你,你啊,就好好的过日子吧。”
柳河想想,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
心里觉得甜甜的,回到房间,看见彭煜城靠着床头躺着,嘻嘻笑着凑过去,脑袋在他的胸口蹭了蹭,甜甜腻腻的说道:“老公,你对我真好!”
自从结婚之后,柳河叫彭煜城老公的次数屈指而数,更何况是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表情动作。
彭煜城心里像是着了火,恨不得现在就把柳河压在身下好好的蹂|躏一番,可是他不能!
现在别说是蹂躏自己个儿媳妇了,就是做几个大动作都不行,他还是老老实实的躺着吧!
这样想着,彭煜城闭上了眼睛,在心里背了一遍入党宣言,内心的狂躁之气这才舒缓下来。
结扎确实是个小手术,恢复的很快,七天之后,彭煜城已经恢复如常。
他是打算好好陪着小家伙玩一玩,可是就在这一天,他接到了部队的电话,要和他说调职的事情。
彭煜城走的时候表情很严肃,柳河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不光是他们,彭老爷子和彭继业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却也看得出来,他们也都很紧张。
彭煜城现在是彭家唯一一个在部队的人,他的前程就代表了彭家的前程,如果回到常规部队,他的职位能高一些,对以后的发展也有好处啊。
听说彭煜城回了部队,彭煜圻和彭煜垣各自携着家眷过来了,全家人聚在一起,只等着客厅的电话响起,得到彭煜城的最新消息。
这一等,就等到晚上九点多钟,吃完晚饭,哄睡孩子,全家人都聚在客厅里说话。
这时候电话响了,彭老爷子亲自去接,他没有按公放键,离得有些远的柳河根本什么都听不清。
电话只打了不到两分钟,期间彭老爷子只嗯嗯啊啊的应了几声,全家人都急的不行。
挂断电话,彭老爷子枯槁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灿烂如菊的笑容,偏偏他还想克制,那脸上的皮肉便颤抖起来,看上去十分有喜感。
看到他这副样子,大家也都能猜到,这次彭煜城的职位肯定不低。
果然,接下来就听彭老爷子说道:“煜城这小子走了狗屎运,直接升任中央军区第32集团军坦克旅副旅长。”
“真的?这可真是太好了!”彭煜垣按捺不住,直接笑出了声,“煜城还不到三十,就当上了旅长,全国恐怕都没有几个。”
“应该说是只有这么一个!”彭老爷子终于控制住了表情,只是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不见谦虚。
全家人都很高兴,柳河自然也高兴,不过她对部队的事情知道的还是不多,不知道这副旅长究竟是多大的官。等大家热闹过后,柳河上楼,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书房,好好查了一下旅长的信息。
看完上面的介绍,柳河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部队升职,正常是三年升一级,等熬到副旅长这个职位,最年轻也都要快四十岁才行。王团长算是中规中矩升上去的,人到四十,也不过是个团长,而现在,彭煜城的职位可比他还要高了啊。
这边她还对着电脑发呆,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彭煜城的电话。
“听到消息了吧?”电话接通,彭煜城问道。
柳河点点头,又后知后觉的想到彭煜城看不到,便道:“听到了,挺惊讶的,没想到会这么高的职位。”
彭煜城轻笑,抛出一枚炸弹来,“只是暂时适应部队环境,等明年,差不多就能转正。”
他说差不多,那应该就是十拿九稳,这升的速度,和火箭也差不多了吧。
不过很快,柳河就想明白这里面的缘由来。彭煜城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几经生死,和平年代还能立下个人二等功,已经十分不容易。除此之外,他背后还有彭老爷子,老爷子虽然退下来的日子久了,但是余威还在,只要他舍得下自己的老脸,从彭煜城一进部队开始,他就能给他铺一条康庄大道。
不过彭煜城自己争气,根本没用老爷子插手就走到了今天,
柳河突然生出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来,轻声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周末吧,这几天先适应一下,以后就可以经常回家了。”彭煜城也有些感慨地说道。
柳河和彭煜城通话的时候表现的倒还好,可是一挂断电话,眼泪就止不住流了下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眼泪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怕惊动别人,并不敢哭出声,就这么对着电脑默默的哭了很久。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她的两只眼睛肿成了核桃,不用她自己交代,家里人就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样子实在有些难看,她本打算好好在家待着,不出去见外人的,可是架不住有外人找上门来,非要和她见面。
柳河顶着一双核桃眼出现在聂绍辉和刘真面前的时候,聂绍辉的脸刷一下就黑了,沉声问她,“谁欺负你了?是不是彭煜城那个臭小子?”
在彭家就敢称呼彭煜城是臭小子,聂绍辉胆子可不小。柳河焦急地四下看了一眼,幸好除了阿姨,并没有见到其他人。
“没有人欺负我,我这是昨晚熬夜熬的,今晚早点睡就好了。”柳河忙忙转移话题,“大哥,你们今天一起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未完待续)R4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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