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辰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会慢慢忘记高铁。
可整整一周的时间了,她不但没有忘记他,他的音容笑貌,却越来越清晰。
更让叶总难为情的是,这两天晚上,她总是爱做那种不可描述的香梦。
她记得很清楚,两年前她恋上范襄阳时,也没做过这种梦。
今晚,她又梦到和高人渣做那种羞羞的事——羞的醒了。
她醒来后,睁大眼看着天花板,久久都没动一下。
她心中茫然:“我才认识高铁几天啊,怎么就这样子了?难道说,人渣会妖术,能在不知不觉间,偷走我的心?以后无论他身在何方,我都对他魂牵梦绕?”
叶星辰越想,越怕。
她怕再这样下去,会彻底的无法自拔,从此甘心跪在高人渣的石榴裙下,给他当牛做马。
“不行,绝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要忘记他,一定要忘记他。呵呵,他不就是帮我打了谢文凯,帮我挽救了星辰化妆吗?貌似,除了这些,也没为我做过什么。我脑子进水了,才会爱上他。”
意识到绝不能再这样下去后,叶星辰翻身下地。
今晚她住的这个卧室,原本就是父母居住的。
当初老叶为了撮合叶星辰和张良华,给他们留出足够的磨合空间,搬回乡下后,这个屋子就空了出来。
张良华是没资格住在这儿的。
有资格住的——是高铁。
可不知道咋回事,当父母重新搬回别墅后,叶星辰却没把房间还给他们,而是把她的卧室让了出来。
也许,是她潜意识内,盼着某个人渣,能再次住进这间卧室里吧。
谁知道呢。
反正叶星辰再也睡不着后,就决定悄悄去客厅内,小饮两杯。
酒虽然不是啥好东西,小饮两杯后,却有利于睡眠。
就这样,叶星辰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卧室,按下了墙上的开关。
然后——
刚看到高铁后,叶星辰的第一反应就是:“我在做梦。”
她的第二反应,就是狂喜:“死人渣,既然滚蛋了,那就别来找我啊。”
只是不等她的狂喜传到每一根神经末梢,就蓦然愣住:“他怎么是从我妈房间里走出来的?而且,还满脸龌龊的笑。”
也正是高人渣满脸龌龊的笑,让叶星辰瞳孔骤然猛缩。
她妈为了她的安全,不惜践踏自己的清白,在高铁暗算叶家五虎后,颠倒黑白,诬陷他。
叶星辰虽然很为白若影伟大的母爱而感动——却也知道,无论换成谁是高铁,都会生气。
尤其叶星辰为了父母,把这厮给气走后。
“他肯定是暗恨我妈的颠倒黑白,今晚趁夜跑来我家,玷污了我妈。”
想到这儿后,叶星辰再也无法接受惨酷的现实,疯了般跑到厨房拿出菜刀,说啥也要劈死高铁时,她妈走出了卧室,问出了那句话。
“你们难道没有苟且吗?如果没有,他从你房间里出来时,为什么满脸吃饱喝足的龌龊?而你,为什么没有惊叫,发出任何的动静?”
听叶星辰这样反驳她妈后,高铁特想找个镜子看看,他在“吃饱喝足”时的龌龊,是啥样。
白若影苍白的脸,立即涨红,快步走过来,抬手,狠狠抽向叶星辰的脸蛋。
高铁连忙抬手——抓住下意识要躲闪的叶星辰后脖子,让她结结实实挨了白若影一耳光。
瞎眼妞神经有些混乱,这时候被抽一巴掌,是对她好。
果然,挨了重重一耳光后,叶星辰闪着疯狂色泽的双眸,迅速恢复正常。
“星辰,我发誓,我要是和高铁发生苟且的关系,对不起你爸,就让我世世代代为娼。”
狠狠打了女儿一巴掌后,白若影也心疼的要命,双手捧住她的脸颊,声音嘶哑的发了重誓。
叶星辰彻底冷静了,嘴唇轻颤着,喃喃的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高铁,你和星辰过来。今晚,我们必须得把这件事说清楚。”
白若影说完,快步走下了楼梯。
看到这腹黑娘们的脚步,相当的沉稳,再想想她刚才的所作所为,高铁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可怕的女人。
“坐下。”
白若影指着案几对面的沙发,面无表情的说:“我让你们说话时,你们再说。我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必须做什么。”
她的话音未落,高铁就脱口反驳:“难道,你让我抹脖子,我就要抹——好,我听您的。”
白若影眸光复杂的瞪了他一眼,又喝了半杯凉开水后,才娓娓讲述了起来。
说到最后,她把高铁拿来的那张银行卡,放在了案几上,然后又拿出手机,按照卡背后的密码,开始查询余额。
幸亏银行的自动查询服务,二十四小时都随时在线。
五百万。
“星辰,事实就是这样。高铁并不知道我住在了你房间内,也不知道你爸不在家。他以为——”
白若影说到这儿时,高铁举手,示意他有话要说。
腹黑娘们秀眉皱了下,点头。
高铁看着叶星辰:“本来,我给你打过电话,想让你出去把白玉郎接进来。可你手机关机,我又怕惊醒你父母,才悄悄去了你房间的。我承认,我把你妈当成了你,故意恶作剧,结果把她吓尿了、咳,咳咳。嗓子痒,我喝口水。”
叶星辰下意识看向了她妈。
就看到她妈脸色涨红,闭紧了双腿。
虽然腹黑娘们穿着黑色睡袍,但叶星辰还是能看出,下摆湿了老大一块,再也忍不住,噗哧笑出了声。
白若影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瞎眼妞也太没心没肺了吧?刚才还悲痛欲绝的,现在却又笑颜如花。难道,就不怕你妈会羞愤欲绝下,拿刀自杀?”
高铁不解的摇了摇头,站起来快步出门。
叶星辰跟着站起来:“高铁,你要做什么去?”
“找根绳子上吊,没脸活了。”
高铁头也不回的说着,消失在了门外。
“把我妈吓成这样,你还有脸上吊?”
叶星辰刚要追出去,被白若影及时抓住了手,呻、吟着说:“星辰,能不能别再打我的脸了?他去找你郎姐了。”
白玉郎还在睡觉。
因车内空间有限,睡姿不舒服,她秀眉皱起,也半张着小嘴。
让高铁看了后,特想往她嘴里撒把土——
把死猪般的白玉郎扛进来,随手放在沙发上后,高铁拍了拍手:“现在真相大白,国泰民安。两位,就此告辞。以后有缘没缘的,都别见面了。”
他是真和这对母女待够了,还是趁早走人最好。
只是他刚走到客厅门口,叶星辰就追上来:“高铁,我不许你走。”
高铁冷笑,回头:“理由呢?”
“我、我——”
叶星辰用力抿了下嘴角,垂首轻声说:“我可能爱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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