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
因为这厮是粟总的朋友。
她慌忙抬手,捂了下嘴,轻咳一声,正色道:“高先生,自我介绍下,我叫宁雪,是魅光会所的总经理。有人委托我,今晚要好好招待你。”
“是让你陪我睡觉吗?”
高铁满脸的紧张,连连摇手:“不行不行,我老婆就在包厢内呢。要是让她知道了,会活剐了我。”
宁雪脸色蓦然涨红,厉声呵斥:“你胡说——”
高铁打断她的话:“那个人是谁?”
“是粟——”
刚说出一个“粟”字,宁雪蓦然醒悟,慌忙闭嘴。
郝大鹏开车接站时,高铁就想知道,是谁在暗中“关照”他。
不过老郝不说,高铁也没办法。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他来到魅光会所后,暗中关照他的人,又派了宁雪过来。
那个人,不但能把老郝当马夫使唤,还能让宁雪帮忙做事,足够证明来头很大。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当然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
高铁不在乎没理由的恨,拳头就能解决问题。
可无故的爱——却代表着欠人人情。
自古人情最难还。
所以他必须搞清楚,是谁躲在暗中,让他欠人情。
眼看宁雪被激的要说出那个人是谁了,她却及时醒悟。
高铁暗叫一声可惜,知道再追问也白搭了,从椅子上站起来,收敛嬉皮笑脸,开门见山的说:“我打残张明港,是因为他当众羞辱我丈母娘和老婆。你能摆平这件事吗?如果不能,那我就用自己的办法。”
“你自己的解决办法?高先生,我能知道,你想怎么做,才能让京华张家忍气吞声?”
宁雪满脸好奇的样子,说出这些话时,轻视高铁的心思,荡然无存。
刚接到粟总的电话时,宁雪还以为这厮,是个走了狗屎运,才受到粟大小姐青睐的幸运儿。
但她按照粟总的吩咐,刚做好安排,却又忽然接到七楼经理的急电,说张家的三少,在福寿厅被人废了。
宁雪接到消息后,大吃一惊。
她吃惊,不是因为张家的三少爷,竟然被人废掉。
张三少在白家面前,嚣张跋扈的一塌糊涂,可在粟家眼里——呵呵,也就那么回事。
宁雪吃惊,是谁这样大的胆子,敢在魅光会所下闹事,还下这么重的狠手!
等她带人快步赶来时,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福寿厅门外椅子上的高铁。
粟总给她打完电话后,还给她发了高铁的视频截图,以免她认错人。
当时,她还不明白,这厮为啥坐在门外。
只等他说出这番话,宁雪才明白,他坐在门外,就是要单独废掉张三少,应对会所责难的准备。
宁雪很好奇,想知道他怎么处理这件事。
高铁马上回答:“只要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马上就告诉你。”
宁雪当然不敢“供出”粟总,只能岔开话题:“你打残张明港这件事,只要你能站住三分理,我就能摆平。而且我保证,事后张家不会找白家秋后算帐。”
高铁没说话,却把手机给了她。
鉴于华夏不是国外,高铁要想在公众场合之下打人,再也不能肆无忌惮,那么动手之前,先留下对自己有力的证据,就是必须的了。
“呵呵,张明港真是自己找死。敢无视魅光会所的规矩。”
看完视频,宁雪冷笑了声,把视频上传自己手机备份后,才说:“高先生,我现在就可以和白家说清楚,这件事他们不用担负任何责任。”
“那就麻烦了。”
高铁看了眼宁雪的衣领内,又贼兮兮的笑了下:“宁总,我有个不情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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