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灯火辉煌,诸位贵宾三五成群,举止优雅的交谈着。
也许有人立即注意到了高铁,却没谁知道,他就是叶星辰的老公。
注意到高铁的人,肯定是看在粟老的面子上,暗中揣测此獠究竟是何方神圣,但没人走过来攀谈。
其实,就算有谁凑过来,高铁也没心思和他扯淡。
他只希望,能在大厅内找到叶星辰。
众里寻她千百度,她却在——在哪儿呢?
高铁眼光黯淡了下来,走到那头烤全牛面前,顺手拿起了一把餐刀。
他在杂物室内,耗费了一定的卡路里——感觉有些饿。
他刺向烤全牛的餐刀,停顿。
餐刀的刀尖上,还凝固着一点黑色的血渍。
这是他的血。
叶星辰就是用这把餐刀,刺破了他左肋下的皮肤。
现在,餐刀在,烤全牛在,伊人却——
“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一个过来倒酒的女服务生,看高铁低头看着手中刀,眉梢眼角不住的抽抽,担心他会做傻事。
会所服务生,还远远没资格认识老粟。
不过只要有点脑子的人,看到高铁肆无忌惮坐在餐桌上、狼嚎着让粟皇给他生个孩子后,却依旧毫发无伤的站在这儿,就能猜出这厮,可不是一般人的。
谢谢,不用。
高铁刚要说出这几个字,又回头,笑道:“我还真有点事,要麻烦你。”
女服务生马上放下银盘,恭声请问这位先生,有话快说,有——
高铁要问的,是叶星辰去哪儿了。
如果他代入感没出错,叶星辰遭受重创回到大厅后,会当众对范襄阳抛出橄榄枝。
看到的人,越多越好。
那一刻,她希望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是高铁的老婆。
恭喜。
女服务生的讲述,证明高铁的代入感,一点都没错。
她在仔细讲述时,可没注意到,高铁的右手,紧紧握着餐刀的刀刃。
鲜血,顺着刀柄,滴落在了地上。
“谢,谢谢。”
就在女服务生心中纳闷,高铁的脸色,为什么越来越难看时,就听他道谢后,又问:“她、他们走后,就一直没回来吗?”
他多希望,女服务生回答说,叶星辰刚出门不久,就回到了大厅内,然后不知道死哪去了。
这是高铁最后的侥幸,希望叶星辰能悬崖勒马。
只是他最后的侥幸,也被女服务生的摇头动作,击破。
高铁再次干涩的道谢,拿起了一瓶酒。
服务生这才注意到,他右手在流血,吓得慌忙要说什么,高铁摇了摇头,示意没事,别声张。
他和靳幽城做那种不可描述的事之前,就已经喝了两整瓶的白酒。
高铁早就知道,他能喝酒,却从没想到,他的酒量,原来是这样大。
先后已经喝了四整瓶白酒了,为什么他却没有丝毫的醉意?
喝醉了的人,从来都不会觉得,他已经喝醉了。
“有些事,既然已经发生,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唉,还是走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天,是不会塌下来的。”
高铁打开第五瓶白酒,猛灌了几口后,喃喃的说着,扶着餐桌走向了角门。
他刚走到门前,眼前忽然一黑。
满大厅所有的谈笑声,刀切般的嘎然而止。
停电了。
高铁刚意识到什么,突听奇异的声响,自四点钟方向传来——铃、铃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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