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又用听诊器,仔细听了听高铁的心跳。
高铁双眼的瞳孔,都已经扩散,哪儿还有心跳?
医生确定高铁已经死翘翘后,抬起头,对黄老板摇了摇头,又用沉痛的语气,对白若影说:“这位女士,请您节哀顺——哎,哎。”
他那个“变”字还没说出来呢,就看到白若影双眸上翻,直接昏死了过去。
我特么的,这下可怎么办?
黄老板彻底吓傻,呆呆望着医生,又开始抓紧抢救白若影。
白若影只是恐惧攻心,暂时昏厥,倒是没什么大碍。
医生稍稍检查过后,就松了口气。
虽说高铁已经死翘翘,但该送医院,还是要送医院。
怎么着,也得最后抢救下,比方用电击啥的。
“老板,你赶紧把他们送医院。我去给郝大鹏打个电话,把实情如实相告。希望,郝总的幕后人,能通情达理些,不要连累场子——”
韩师师刚低声说到这儿,就被黄老板猛地抓住胳膊,疼的她心狂跳了下,脸色蓦然苍白。
黄老板明明是抓她胳膊的,心却怎么会心痛?
幸亏,只是疼了几秒钟,她就听黄老板嘎声叫:“你、你赶紧去打电话。只要夜场渡过这次劫难,我给你百分之五的股份。”
韩师师捂着心口,苦笑着快步走向门口:“先看看,能不能渡过这次劫难吧。”
情况紧急之下,韩师师也顾不上回更衣室换衣服了,只披着高铁的衬衣,快步走到安全通道的窗前,拿出手机找到郝大鹏的号。
嘟嘟的声响中,韩师师抬头看向窗外天上。
农历七月十五的夜空内,一轮圆月当空。
散出,诡异的白色。
其实,月亮散出的光,绝不会被人间的鬼节,就有所改变。
关键是,看月亮的人,当前是什么心情。
那么,粟嫣然当前啥心情?
白天时,她跟随爷爷去了趟白云观,直接去后观找老道士。
虽说爷爷没有告诉她,老道士是谁,粟嫣然心里却很清楚,那才是白云观真正的杜道长。
也是白云观真正的当家人。
只是等闲之人,没资格见到他罢了。
可粟嫣然倒是有机会见到杜道长了,却在走进月亮门后,莫名其妙的睡着了。
等她醒来后,已经残阳如血,站在了月亮门的外面。
她为什么会睡着?
老粟不说,只是神秘莫测的微笑。
粟嫣然撒娇也白搭。
不过,她隐隐记得,她在睡着时,好像见过一些可怕的东西,可怕的人,还有如黄钟大吕般的可怕声音。
但无论她多么努力的去想,也想不到那些可怕的东西,可怕的人,可怕的声音,是什么。
只感觉到了说不出的——诡异。
心存诡异的人,看鬼节当晚的月亮时,感觉月光是诡异的,也就很正常了。
就在粟嫣然呆望着月亮,突觉心儿剧跳了下,有说不出的痛感时,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她右手抚住心口,拿起手机一看来显,是郝大鹏。
“好端端的,我怎么会心痛?”
粟嫣然喃喃说着,拿着手机坐在藤椅上,接通了电话。
她还没说什么,手机内就传来郝大鹏小心翼翼的声音:“嫣然,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
粟嫣然秀眉立即挑了下,却没说话。
郝大鹏等了片刻,才用更加小心的说:“刚得到消息,高铁突发心脏病。恐怕,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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