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郎却不承情。
她真搞不懂,刘帅才哪儿来的信心,敢对她动心思。
虽说他曾经在青山帮过她,可白玉郎也帮他挨了棍子,肋骨都断了两根,人情还清。
那么,他再纠缠她,这就有些过了。
白玉郎转身,满脸恶狠狠的样子:“你特么的总跟着我干嘛?我是你这种呆比能垂涎的?赶紧滚蛋。以后,再敢让我看到你,腿打断。”
刘帅才被吓得一哆嗦,讪笑了声:“俺、俺没垂涎你。俺就是觉得,要是能找你这样的老婆,俺绝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你别生气,俺这就走。俺保证,以后绝不会再纠缠你。”
大着胆子说出心里话后,刘帅才不敢有片刻的停留,转身就走。
他转身时,只觉满嘴都是苦涩的味道。
更多的,则是自嘲:“刘帅才,你真是个大沙比。她说的没错,就她这种金枝玉叶,可不是你能垂涎的。别说是娶她当老婆了,就算能给她提鞋,也不配的。”
恍惚中,刘帅才又想到,他第一次见到白玉郎的时候。
那双踩在细高跟里的雪足,是那样纤美,秀气,风情,和她的人,完全一样。
也正是从那次后,白玉郎和她那双雪足,就成了帅才哥美梦中的绝对主角。
多次午夜梦回,发现又“尿炕”后,都会既幸福,也惆怅。
幸福的是:“俺又在梦中办了她一次。”
惆怅的是:“再特么幸福,也只是梦。放在现实中,她连正眼,都不会瞧俺一下。”
不过,明知道这些,刘帅才还是敢做梦。
尤其今晚,他在看到白玉郎后,以为看到了美梦成真的希望。
现在,梦醒了。
他该干啥,就干啥去。
“等等,呆比。”
满嘴苦水的刘帅才,刚走出几步,背后又传来白玉郎的声音。
刘帅才一楞,缓缓回头。
白玉郎抬手,拢了下鬓角发丝:“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多大了?
刘帅才忽然忘记他的年龄了,半张着嘴巴,拼命去想的样子,确实和呆比没啥两样。
白玉郎秀眉皱了下,又不耐烦的问:“你家里都有哪些人?”
刘帅才这次回到的十分准确:“就俺,和俺娘。”
“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俺在七仙夜总会,当安保。月薪三千二,转正后还会交五险——”
“你家老太太,又是做什么的?”
白玉郎听他说出三千二的月薪后,就没兴趣了。
三千二?
草,还不够郎姐在牌桌上推一圈的呢。
刘帅才继续如实回答:“俺妈在青山一家老牌成衣厂内,干临时工。不过,别看厂子效益不咋样。可俺妈工作特认真,月薪两千九,快跟上俺——”
白玉郎又打断了他的话:“从今晚起,一年内,你能赚到一千万的彩礼,我就嫁给你。”
什么?
我的女神,说要嫁给我!?
刘帅才懵比半晌,总算清醒过来,慌忙眨巴了下眼时,他的女神,已经走到了太平间的门口。
“她说,只要俺能在一年内,赚到一千万的彩礼,就会嫁给俺。一千万,很多吗?哈,很多——特么的,确实很多。特么的,老子,该去哪儿赚一千万呢?”
就在刘帅才丢了魂那样,喃喃自语时,忽听太平间内,传来白若影沙哑的叫声:“星、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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