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啥呀?
再怎么高傲,只要想把自身的优秀基因传承下去,早晚都是被男人搞大肚子的货。
高铁说到“肚子”这俩字时,抬脚坐起,撇着嘴,斜着眼,满脸桀骜不驯的样。
别看他摆出“我原意被你碎尸万段”的高姿态,但莫邪浮屠真要动手,他绝不会引颈待宰。
莫邪浮屠的脸,煞白煞白。
不是伤口有反复。
是被气的。
被他骂过,没啥。
甚至,被他试过手感,用贴身衣服擦脚,在梦中幻想过搞大她的肚子——都没啥了不起的。
但他别再说出来啊。
莫邪浮屠恶狠狠的盯着他。
高铁坦然不惧,勇敢的和她对视着。
不怕伤口崩裂,那就来吧!
东风吹,战鼓擂,这间屋里谁怕谁?
时间仿佛静止。
落针可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莫邪浮屠的脸色,才渐渐恢复正常,低声问:“你真想死?”
“不想。”
高铁摇头,想了想,又说:“可我就算是死,也要把这些话说出来。这些话,这些事,我早就想说,想做。只是,以前总是念在你是授业恩师的份上,实在鼓不起勇气。”
莫邪浮屠缓缓举起右手,春葱般的五指,在阳光下逐一优美的绽放。
貌似,花瓣盛开。
但为什么,屋子里的气温,却直线下降?
高铁用力抿了下嘴角,死死盯着那只手:“你要施展,从没让我见过的午夜昙花手了。”
莫邪浮屠如实回答:“我说过,不让你看到昙花手,是因为当你见到它盛开时,就代表着你要死了。”
高铁冷笑:“呵呵,就你当前的样子,有把握能杀掉我?”
“没有。”
莫邪浮屠沉默了片刻,手指不住缓缓张开,又合上。
高铁又问:“那还要动手?”
“没把握,并不等于不杀你。”
莫邪浮屠轻声说:“你已经创造出了,让我杀你的足够条件。现在,就算你答应我,要跟我去那个地方,我都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不等高铁说什么,她又说:“这个机会,我等了足足七年。”
高铁点头:“别嫌我话多。我就是特想知道,如果你真能杀了我,你会去哪儿。”
莫邪浮屠马上回答:“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从我出现在你身边的那一刻,我就别无选择。”
高铁嘲笑:“呵呵,这算是殉情吗?”
“随便你说什么。反正,我就觉得,你死了,总比活着让我受罪,要好许多。”
“那就来吧。”
高铁微微眯起双眼:“让我见识下,传说中的午夜昙花手。”
“它很美。每次我看到,都会美的情不自禁。但这种美,是不该存在于人世间的。”
莫邪浮屠右手缓缓攥起,看着高铁:“你做好准备了么?”
“做好——稍等。”
高铁站起来,抬脚踢腿伸胳膊拧腰,做了套让莫邪浮屠每次看到,都会暗中好笑的热身动作,才重新坐在她面前,点了点头。
午后一点的阳光,穿透玻璃,恰好洒在莫邪浮屠的右手上。
昙花,白日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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