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的大婚现场,面向全球直播后,伤心的不仅仅是夫人。
还有阿达雅思。
说是伤心,倒不如说是愤怒。
要不是还得需要电视,来观看大婚现场,阿达雅思早就一瓶子砸过去了。
听着她卧室内,不断传来嘁哩喀喳的碎裂声后,某对中年夫妻,相互对望了眼,快步闪人。
这是阿达雅思的爹妈。
不过他们觉得,那就是他们的姑奶奶——
全世界,除了老胡能管住阿达雅思,阿莲娜都不行。
唯一能官她的老胡,现在却坐在沙发上,品着香茗看电视,一副不管我事的悠然样。
嗖——
一只细高跟,忽然从二楼飞了出来,砸向老胡的脑袋。
老胡却没任何的反应。
阿莲娜只好伸手,接住那只细高跟,转身,用力丢了回去,怒叱:“有本事,去那边把高铁抢回来,或者去杀了他啊。在家对着东西撒气,简直是整个吸血蝙蝠的耻辱。”
“我这就是去把他抢、不,去杀了他。”
阿达雅思尖叫着,踩着一双雪足,冲下了楼梯。
阿莲娜刚要阻拦,却轻踢了下老胡。
老胡却像没啥感觉,只是看着电视,感慨:“唉,刚听说她死在空难中时,我还有些惋惜。毕竟,她是和我同一类人。她的死,让我有种兔死狐悲感。”
已经冲到门口的阿达雅思,忽然转身:“你怎么知道,她是奥林匹斯的宙斯?”
“预感。”
老胡老神在在的说:“我说的很清楚,我们是同一类人。同类中,有着奇怪的磁场。无论距离多远,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阿达雅思立即撇嘴,表示不屑。
为照顾孙女的尊严,老胡当然不会告诉她,他能确定黑纱新娘就是宙斯,和所谓的磁场,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黑纱新娘弯腰伸手,抱起高铁的动作,很自然。
可她的自然动作中,却带有老胡这种顶尖高手,才能看得出的潜在变化。
至少有十三个以上,能预防高铁拒绝被抱时,及时让他变乖的动作。
这是小宙斯的本能。
也可以说是老胡这种人的本能。
老胡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才满脸惊愕的样子,问阿达雅思:“小乖,你不是要杀到不丹,抢回或杀了高铁的吗?怎么还没去?没钱,还是不知道路?”
“行了,老胡。笑话您孙女,您很有成就感么?”
阿达雅思翻了个白眼,走到他身边,重重坐下来后,双手环抱,一双雪足,砰地一声搁在案几上。
涂着黑色指甲油的足尖,轻轻摇晃着,她沮丧的说:“我生气,不是多稀罕他。而是他不理睬我,却腆着脸的嫁给、嫁给那个宙斯。爷爷,我不如宙斯吗?”
老胡立即认真的回答:“她可不如你——蠢。”
阿达雅思双眸一瞪,又叹了口气:“唉,既然你都说我蠢了,看来我是真蠢。”
阿莲娜看她这样子,有些心疼,连忙安慰:“你再蠢,也是他唯一的俄国老婆。”
这是安慰吗?
阿达雅思不觉得,也懒得理会,只是看到电视里的小宙斯,在吉格旺的主持下,盈盈拜倒在了高铁面前,双手高高捧起一个小盒子。
盒子里,装着的是婚戒。
正常婚礼中,都是新郎给新娘单膝跪地,奉上钻戒的。
可这个婚礼,却是小宙斯迎娶高铁,那么她就是“新郎”,当然得向“新娘”跪地求婚了。
阿达雅思冷笑了下,喃喃自语:“早晚,我也会跪在他面前,给他戴上戒指。”
老胡嘴角抽抽了下,感觉乖孙女这句话,貌似很不符合她霸道的性格。
也极大损害了他天下第一高手的噱头,连忙干咳了声,说:“据说,那边的婚礼上,还会有个逐鹿活动。”
阿达雅思立即来兴趣了:“就是放一头小鹿,让人追赶吗?”
老胡——忽然不想说话了。
逐鹿活动,是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举办的婚礼上,最让观礼着开心的环节。
尽管大家也都知道,逐鹿就是为了彰显新郎的强大,安排些壮小伙登台“献丑”,来增加婚礼的趣味性,可也会偶然出现,失败的情敌,会籍此让新郎出丑的意外。
新郎出丑,吉格旺不担心。
他担心的是,高铁这个圣殿杯冠军,依旧不是埃米尔的对手。
因为,埃米尔等人,可以轮番上阵,挑战高铁。
高铁要想保住他男人的尊严,就必须迎战。
伟大的宙斯多厉害,吉格旺就算用脚趾头,也能猜的出来。
可按照婚礼习俗,小宙斯今天既然是“鹿”,那么就不能参与活动。
当然,小宙斯也可以不用理睬逐鹿活动。
不过,吉格旺在婚礼顺利进行到最后的环节,要宣布逐鹿活动开始时,眼角余光看向了她。
早就知道这个环节、埃米尔会发难的小宙斯,眸光却依旧平静如水,漠不关心的样。
吉格旺只好捧着话筒,高声宣布:“我宣布,逐鹿活动开始!请新郎,向右边看。”
哗啦一声。
现场所有人,都看向了右边。
右边百米处,是个馒头形的草坪。
那就是吉格旺老爷招上门女婿的婚礼上,为其他人参与逐鹿,而准备的场所。
高铁却皱了下眉头,满脸的懵比样。
吉格旺一看,就知道这厮在休养其间,并没好好阅读书本上的当地风俗习惯。
他只好干咳了声,放下话筒,给高铁飞快的解释了起来。
高铁这才——沃草,还有这风俗?
坐在前排椅子上的埃米尔,右手捂着左手,发出咔吧咔吧的关节声,微微狞笑着扫了眼高铁,尾随诸多观礼嘉宾,走向了逐鹿活动场地。
我就说,这*来势汹汹的,却没打搅婚礼呢。
原来,他在等这个环节。
特么的,老子和咒死妹结个婚,都不消停。
高铁暗骂了句,却回头低声问宙斯:“咒死妹,你真有心情,和他们玩下去?”
“没心情。”
小宙斯淡淡的说:“可你有心情玩。”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现在满肚子的怒气,需要找些合适的人,发出来。”
小宙斯如实回答:“要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同意有这个环节。更不会允许,埃米尔前来参加咱们的婚礼。撒旦的死,让你心中憋了很大的怨怒,需要鲜血和死亡,来稀释。”
高铁双眼微微眯起,轻声说:“撒旦,是死在你手上的。”
小宙斯说话的声音,好像永远都是这样平静:“我没让她去参加圣殿杯,我也没让你,拿刀捅她。甚至,我也没求着你,来参加赛事。一切,都是你们自愿的。那么,你没任何的资格,埋怨我。我们两个结婚,只是都在履行各自的职责。”
高铁冷笑:“呵呵,你就不怕,我故意死在他手上?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多久。”
“我不怕。”
小宙斯抬头,看向东方,声音空灵:“因为刚才,我已经跪地给你戴上了婚戒。从那一刻起,我就是你的妻子了。按照风俗,你死后,我就只能嫁给挑战者。你如果能接受埃米尔,霸占我,你尽管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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