黥甲眼珠一转,觉着可以给柳寒卖个好,便插话道:“柳兄一人到帝都,而且还是接手贵帮的产业,会不会引起风雨楼的注意?”
方震想了想觉着这是个问题,便问道:“张贤弟有什么建议呢?”
黥甲想了想说:“倒不如这样,让柳兄在帝都卖一处商铺,不用太显眼,办个客栈或茶楼什么的,这样既隐秘又不引人注意。”
黥甲还没说完,方震便不住点头,这的确是个妙法,无论是谁接手,都会引起萧雨的留心,自己亲口承诺漕帮退出帝都,所以,萧雨一旦发现,便可以任意灭杀。
柳寒考虑的则不一样。
“方帮主,在下不明白,不知是否能问。”柳寒斟酌着措词,小心的问道。
方震点点头,柳寒依旧小心:“既然已经退出帝都,贵帮完全可以稳守江南,为何一定要在帝都设个暗舵,一旦被风雨楼发现,这岂不是授人口实?”
方震闻言没有立刻开口,沉默了会,然后轻轻叹口气:“我漕帮好容易从江南发展到帝都,期间有多少前辈呕心沥血,这样就放弃了,唉,我心疼呀。”
话说到这里,众人都沉默不语,情绪低沉,不管怎么说,这场江湖征战,漕帮败了,而且败得这样惨,几代人的努力都化为乌有。
“另外,鄙帮在帝都和宫里都还有些关系,这些关系都要维持,将来不知什么时候就能用上。”方震叹息着说道。
柳寒先是一喜,随后便有些纳闷,他试探着问:“能获方帮主青睐,在下深感荣幸,可在下.。,宫里的关系,朝廷的关系,乃贵帮最隐秘之事,在下不是贵帮中人,这个.。,不合适吧。”
黥甲闻言不由暗赞,这柳寒还真是谨慎,自己就没考虑到此点。方震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其中必然有重大利益,可其中的风险呢?恐怕也小不了。
方震闻听此言,不但没有不高兴,相反很满意的点点头:“柳老弟此言甚是,不瞒老弟,此次我漕帮退到彭城以南,不是因为鄙帮真不如风雨楼,哼,真要打,风雨楼和落马水寨又算得了什么,可这次的风雨来自宫里,唉,老夫失算,得罪了当今,内卫奉命支持风雨楼和落马水寨,我不得不退。”
道士显然已经知道此事,神色淡然,黥甲却神情大变,柳寒也装着大吃一惊,他心里暗呼,这漕帮还真神通广大,这样隐秘的事都被探出来了,看来内卫也并不严丝合缝,还是有空隙可钻。
方震神情黯然,漕帮还没有能力打入内卫,但齐王有这个能力,这是齐王特意传给他的,一同传来的,还有齐王的建议,退出帝都,将彭城以北交给落马水寨和风雨楼。
正是这个建议促成了方震的决定。
“内卫负责监控诸王和江湖,”方震说:“我漕帮内有没有内卫,我不敢说没有,也不敢说有,但我得防一防,柳老弟乃生面孔,风雨楼并不认识柳兄,江湖中人也不熟悉柳兄,所以,柳兄是最合适的人选。”
柳寒左右看看,依旧没有答应,以漕帮的能力,找个生面孔很容易,方震不是什么善人,不会就这样将一块馅饼砸他头上。
“鄙帮也会在帝都设暗舵,”方震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抬头看着西面:“柳老弟的暗舵负责鄙帮的高层联系,而另外的暗舵则负责下层事物,老弟,你看怎样?”
柳寒想了想说:“方帮主看得起我,我自当效力,不过,猛然一个生面孔出现帝都,恐怕也会引起有心人注意,所以,我想带飞燕门的张女侠一块上帝都,这样也便于掩护。”
方震和道士都露出一丝笑意,方震冲他点点头:“这样最好,柳老弟还是个风流之人。”
柳寒嘿嘿一笑:“在塞外久了,胡女见过不少,都快忘了中原女子的味道。”
方震闻言哈哈大笑,伸手拍拍柳寒的肩:“人不风流枉少年,咱们江湖中人,今天不知明天事,及时行乐,乃江湖中人常事。”
说笑几句后,柳寒毫不客气的提出经费问题,方震倒是很大方,给了柳寒五千两银子,作为他在帝都的活动经费。
柳寒和黥甲告辞后,道士看着天边黄色的云团:“将帝都交给他,行吗?”
方震没有立刻回答,沉默的沿着小径走了会,道士也没再开口,俩人到了花园的小亭坐下,花园里的花都开了,幽香环绕,微风吹过,花瓣微微颤动,一只蜜蜂在花蕊上辛勤劳作。
“帝都人口上百万,每天进出的人有数万,可真正能在帝都留下的却没几个,看我漕帮,有能力的不少,可真正适合这个任务的,却没几个。”方震缓缓说道,道士面露诧异,方震接着说:“我在心里将鄙帮中青年才俊梳了一遍,修为不弱,机谋善变,都不如此人,除非,杰儿,小骏他们,可是,他们若到帝都,用不了一月,萧雨便能发现。”
“此人虽不是我漕帮中人,可与我漕帮有些渊源,先让他上帝都,至于,是不是要用他,再调查下。”方震说道。
道士想了下点头:“此人胆大,好色,却有股血勇,若能收复,倒是个不错的人才。贫道倒是佩服帮主,用人不拘一格,启用此人,不但萧雨,恐怕那位公公也想不到。”
方震看着道士,俩人不约而同露出一丝笑意。
方震明白道士已经看破他的用心,用柳寒的最大目的便是躲开宫里那位公公的视线,漕帮中有名的人,恐怕宫里都已经有记载了,柳寒自塞外归来,江湖上可以说是个陌生人,宫里不可能有他的记录。
道士没有问漕帮在宫里的关系是什么,这恐怕是漕帮最大的秘密,方震不会说。
“退出彭城,对淮扬会的影响很大。”道士没有说完,看着方震,方震苦笑下:“这事我会给赖会长解释,”随即又苦笑下:“其实,淮扬会的私盐,谁都会眼红,萧雨恐怕不会跟银子过不去吧。”
道士沉默了会才点点头,俩人心里都清楚,经过此役后,淮扬会恐怕会渐渐与漕帮越走越远,毕竟这段水路维系着淮扬会的命脉,淮扬会将被迫与风雨楼和落马水寨交好。
天下熙熙,所为皆利,江湖上并不是简单的快意恩仇。
张梅有些担心,她不知道柳寒今晚是不是还要象昨晚那样,她有点承受不起。
让又是高兴又有点失望的是,柳寒只是简单的搂着她,俩人躺在床上,柳寒将方震希望他去帝都的事告诉了她。
“那我呢?”张梅忍不住有些着急了,连忙转过身,看着柳寒。
柳寒在她额头上吻了下:“傻丫头,我自然是要带着你的。”
张梅松口气,这才觉着不妥,脸上有些发烫,缩在柳寒怀里,腻声道:“爷,奴是不是很没用。”
“说什么呢。”柳寒感受着怀里的娇柔,忍不住食欲大振,怀里的娇柔立刻感觉到了,她有些害怕,又有些高兴,颤声问:“爷,今晚,今晚.。。”
“抱着你这样的美女,没有感觉那是太监。”柳寒笑着松开她,张梅松口气,又有些失落,柳寒在她脸蛋上拧了下:“我知道你今天不擅作战,今晚就饶了你。”
张梅心中一荡,正想撒娇,柳寒却说:“明天,最迟也就是后天,我就要南下江南,你呢,先回彭城,我从江南回来,到彭城找你。”
“我跟你一块去江南吧。”张梅说。
柳寒摇摇头:“你去作什么,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家是不是还在那。”
“你一个去?”张梅不解。
“傻丫头,江湖劳苦,让你在家休息,我一个人去,有什么可以见机行事,你在彭城,如果有什么行动,就不要再参加了,明白吗?”
张梅失望的嗯了声,忽然她调皮的冲柳寒眨眨眼,又钻进他怀里,柳寒顿时觉着好像抱住了一团火。
“爷,让我一块去吧。”张梅腻声道,柳寒恶狠狠的盯着她:“你再乱动,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张梅轻轻的笑了笑,娇声道:“爷,是不是?”
说着小手向下轻轻抚摸下去,柳寒轻轻在她耳边说了句话,张梅脸蛋腾的红了,迟疑下摇摇头,柳寒轻轻抚摸她的脸蛋,眼神却在提出要求。
过了会,张梅犹豫下,滑进被子里面,过了会,柳寒便感觉到进入了一个温润潮湿的腔体内。
张梅的技术很生涩,比起天娜她们来说差远了,不过,柳寒还是很满意,毕竟她刚开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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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张梅掀开被子,半裸着身子跳下床,跑到边上,将嘴里的东西吐到盂盆里面,又拿起水杯漱了下口,才回到床边,刚要上床,又想起来,赶紧倒了点水,将毛巾浸透拧干,再过来给柳寒清洗身子。
柳寒没有动,以往每次完成后,天娜她们都这样,只是,她们用的工具不同。
“爷,你真坏!”张梅又缩进柳寒的怀里,手指在柳寒的胸膛上画着圈,娇滴滴的嗔怪道。
“我的女人都要这样伺候我。”柳寒只是将她揽在怀里,没有再使坏。
张梅没有听出话里的含义,依旧娇滴滴的画着圈:“爷,这下我可以随你到江南了吧。”
“这事没商量。”柳寒的语气不容置疑,他把张梅的脸抬起来:“你要想去江南,以后我带你去,这次不行。”
张梅见柳寒神情严肃,有点被吓着了,连忙点头,然后将头贴在他胸口。
第二天,柳寒给了张梅留下一百两银子,反复叮嘱她,回到彭城后,不要再出战了,又告诉黥甲,让他一定要保护好张梅,不要让张梅再度出战。
按照常例,这场江湖拼斗已经结束,可那场刺杀,让柳寒心里有些不安,这背后的事情是不是还隐藏着什么玄机,柳寒还没想出来。
安排好这一切后,柳寒向方震要了一匹马,独自下江南。
张梅泪眼朦胧,一路相送,直到镇外,柳寒才强令她回去,这外面现在还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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