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半盏茶后,那种奇痒再度发作,这次与上次又不一样,如果上次是肉痒的话,这次是骨头在痒。
没有多久,顾建双手便疯狂的在身上抓挠,全身血淋淋的,可这时,柳寒却又将他的双手封住,顾建只好不住在地上翻滚,神色更加狰狞。
顾恒看得心惊胆颤,顾建的身上到处是自己抓的血痕。
“我曾经遇到一个铁汉,他扛到了五层,最后,他用双手深深将自己的肚子扒开,肛肠肺,什么都拉出来了,唉....”
柳寒的声音淡淡的,带着深深的遗憾,顾恒立刻脑补了一个场景,禁不住打个寒颤,愈发恐惧了。
“你冷吗?”柳寒忽然问道,顾恒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颤声道:“不,不,不...冷,冷。”
柳寒静静的凝视他,顾恒有些着慌,慌忙跪下:“大,大,大人,他,他们都...都是,家...家父,留,留下的老人,我,我不知道...”
柳寒冲他摇摇头:“不错,你是没什么责任,不过,令尊顾硕难辞其咎,宫里派我来清理门户,”
顾建发出一声嘶哑的惨叫,脑袋将地面撞得怦怦直响,额头鲜血淋淋。
柳寒压根不理会,依旧看着顾恒:“内奸是查到了,可,他们背后还有人,还有,除了他们,还有没有?这些都要一一查实,顾恒,你这府里还有没有内奸,这些你都要查,每个人过一遍。”
顾维在边上听得心慌意乱,他知道,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全部都要牵连,他们的命运现在完全不知。
“是,大人。”顾恒渐渐平静下来,顾建依旧在用力撞头。
柳寒冷冷的看着顾建,又看着那女人,那女人同样恐惧,脸色煞白,不敢看顾建,柳寒淡淡的说:“这个女人应该知道些事,你来问。”
顾恒微怔,随即明白,他稍稍迟疑,抬头问:“大人,实不相瞒,属下,属下不知道该如何审问。”
“不会就学,审多了,就知道了。”柳寒毫不在意的说道。
“是,大人。”
顾恒不再犹豫,上去将女人提过来,然后紧盯着她的双眼:“我顾家待你不薄,为何要害我父亲!”
女人闭眼不答,顾恒冷笑一声,挥手给她两耳光,女人依旧不为所动,顾恒又是几耳光下去,女人嘴角溢出缕鲜血,这时,她反倒睁开眼,嘲讽的看着顾恒。
顾恒大怒,抓住女人衣襟,用力将衣裙下撕,可他的力量不够,居然没撕开,顾恒扭头想找东西,却看见柳寒若有所思的眼神,他脸上不由一红。
“臭婊子!”
顾恒气恼的挥手扇了女人一耳光,女人头发凌乱,掘犟的望着他。
“老子把你卖到窑子里去!”顾恒恼羞成怒的叫道,这是对府里女人最大的威胁,府里的女人要听到这个,立刻就得服软。
女人压根不理会,顾恒感到受到戏弄,拖着女人到院子里,冲外面叫道:“把马鞭拿来!”
黑暗中,有人跑来,顾恒提起马鞭劈头盖脑的乱抽,女人开始还没有声音,后来便忍不住哀号起来。
柳寒没有理会顾恒,只是淡淡的看着顾建,顾建痛苦之极,依旧还在用额头撞地,额头血糊糊的,疼痛似乎能缓解身上的痛楚。
“我,我,”顾建终于忍不住,嘶哑的叫道。
柳寒淡淡的说:“看来你也不行,我还以为你能扛上三天三夜,说吧,谁派你来的?”
“是,是,我家,我家,”顾建喘息着叫道:“先,先,给我...”
柳寒不为所动:“说吧,说了,就给你解开。”
“是王爷!王爷派我来的!”顾建大声叫道。
“呵呵,呵呵,这个时候还跟我开玩笑。”柳寒叹口气:“我知道你不是王爷派来的,王爷坦坦荡荡,岂会作出这种背叛朝廷的事。”顾维嘶哑的叫着,柳寒靠近他,低声说道:“其实,我心里有数,你背后的主子是谁,大家爽快点,我早点回去睡觉,你也少受点罪。”
顾建脸都扭曲了,院子里,顾恒在死命抽打那女人,女人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可女人除了一个劲惨叫,再无其他话。
“说吧,说了,你好过,外面的女人也好过。”柳寒依旧在慢条斯理的劝道,一点不着急。
可他越是这样,顾建心里就越没底,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
恰好这时,他感到奇痒渐渐散去,一分一分的散去,慢慢的,身上不再痒了,他躺在地上喘气,可头上又传来阵阵疼痛。
“嗯,这次扛过去了,下一层持续时间将延长一倍。”
柳寒的话让他不寒而栗,这奇痒发作一次比一次利害,时间一次比一次长一倍,他难以想象,到第九层时,会持续多长时间。
“我,我说,说的是,实话,”顾建结结巴巴的说道:“我负责将情报交给卢舟,卢舟再传回王府。”
“你当我是小孩呢!”柳寒冷笑道:“卢舟拿到情报后,每次都用度鸟送走,度鸟每次都向东飞走,而且,他这个点只有一个联系人,就是你,我的人监视了整整两个月,他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
柳寒心里忽然一动,一道电光从脑海闪过,在他抓住前的瞬间消失了。
顾建喘息着说:“张俨,张郎中,是他派我来的。”
柳寒摇摇头:“你这一套,我曾经用过,事先早有准备,先熬刑,熬不过了,再泄露,老弟,你这套把戏,可以瞒过别人,瞒不过我。”
“大人,大人!”顾建急忙叫道:“我没说假话,我真没说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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