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死士,无法脱身就得死。”麦小年叹口气,抬头瞪着那虎贲卫。
“是属下大意了。”虎贲卫有些沮丧,很显然,毒药就在牙齿里,一旦无法脱逃,就立马自杀。
“哼,...”麦小年正要继续,薛泌开口道:“算了,公公,贺大人,死士,就算抓到,也无法撬开他的嘴。”
麦小年没有说话,转身回去了,薛泌明显感到那虎贲卫松了口气,贺坚微微点头,让人将那衙役拖出去。
回到座位上,贺坚看着田融,田融几乎瘫在地上,就像没骨头似的。
“田融,看见没有,有人就想你死,说吧。”贺坚说道。
田融依旧呆呆的,贺坚又逼上去:“怎么,还要顽抗,我告诉你,我见过的硬汉多了,最后还得乖乖开口,哼,想死,我告诉你,死,很容易,难的是死不了。”
麦小年起身走到田融身边,非常阳光的笑了笑:“田公子,这里是廷尉府大堂,他们都敢下手,这要到了其他地方,你还活得了?好好想想吧。来,给他搬把椅子。”
衙役搬来把椅子,虎贲卫将田融拎起来,塞在椅子上。
“你参加过几次盗卖粮食?”
“记不清了。”田融说道。
“那盗运出去的粮食都卖给谁了?就说,泰定六年,江南漕运的十万斛粮食,粮库压根没见到,拉到那去了?”
“那次我知道,是拉到冀州去了,卖给了冀州的几个粮商,他们弄到那去了,我也不知道。”
........
接下来,田融就是竹筒倒豆子,全部交代了,不但交代了田家的事,还交代了丁家潘家,以及远在冀州的几家粮商,最为重要的是,他交代了账本的去向。
“等会。”麦小年打断他的话,贺坚有点意外,麦小年说道:“今儿这里的人,一律不准出门,都留在大堂,吃喝都由虎贲卫送。”
贺坚一愣,薛泌也愣住了,俩人随即明白,不由苦笑:“公公,这,未免风声鹤唳。”
“此案前后十余年,到现在为止,还有没抓住的大鱼,”麦小年冷笑道:“廷尉大堂上行刺,咱大晋八百年了,此等事情,闻所未闻,贼子如此铤而走险,说明其中干系甚大,在场中人,难免有人通风报信。”
“公公说的是,谨慎些好。”贺坚连忙点头,薛泌也点头,安坐在旁,身后的两个家丁也纹丝不动。
贺坚下令,大堂上所有人都不准乱动,不准出去,麦公公下令,让虎贲卫出动拿人。
贺坚分派人手,十几组虎贲卫冲出廷尉府大门,拿着廷尉府拿人的命令,奔向城里各处。
十几个宅子人声鼎沸,廷尉府大牢又塞进上百号人,大牢都装满了。
“呵呵,这十几年的账本,”贺坚看着面前十多口箱子,喜不自禁,乐得脸上都开花了。
同样乐开怀的还有薛泌和麦小年,梁琦以前也问过账本,可田融说他父亲在致仕之后,便将账本烧了。
这话有道理,田凝致仕后,再无法染指粮库,再留着那账本就没用了,再说了,做贼也没留记录的道理。
梁琦信了,可贺坚不信,他首先打破了田融的侥幸,廷尉府大堂上行刺,胆子够大,也彻底击溃了田融。
“这些账本如何处理?还请公公示下。”贺坚看着麦小年拱手说道。
“这案子是你在审,我和薛大人只是协助,该怎么处理,还得你贺大人决定。”麦小年晃悠悠的起身:“大人,咱家就不打搅了,到后院休息去了。”
薛泌也起身,冲贺坚笑道:“我也过去休息了,今儿这一天算开眼界了,贺大人,恭喜恭喜。”
麦小年和薛泌一块到后院去了,到现在,十几个府邸和粮商被抄,但禁足令依旧没有解除。
贺坚恭恭敬敬的将俩人送走,然后看着那十几口箱子,他当然知道这箱子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也知道麦小年和薛泌为何对这泼天之功丝毫不眼红。
这十几口箱子里都装了那些门阀世家呢?
“今儿幸亏公公目光如炬,否则让贼子得手,我们就麻烦了。”薛泌讨好的对麦小年说道。
麦小年微微一笑,随即侥幸的叹口气:“这事还是皇上福气,就我那眼光,那看得出来。”
薛泌微微一笑:“这贺坚啊,拣了个大便宜,唉,真是替公公抱屈。”
麦小年笑了笑,推开房门,里面干干净净的,他随意的坐在榻上,薛泌站在院子里,没有跟着进来,而是进了边上的房间。
麦小年知道薛泌看出了点什么,只是拿不准,这薛大少爷看上去并不象传说那样笨,只是还不够老辣,所以才来套自己的话。而贺坚就不会,那都是成精了的家伙。
整个局,就只有那个笨蛋田融被真正瞒住了。
到廷尉府大堂上行刺!
那与谋反无异!谁有这么大胆子!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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