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人提出的意见本没有错,只是在康熙看来却显得了,各国之间的合作虽然是必然的,但如此紧密,若是只有一国怀有私心便不能实现,不过此时看各国的态度倒是都没有异议,合约刚刚达成,使者们的兴致显得极高,康熙亲自让人传膳,陪着使者们用餐。
康熙倒是很有兴趣,问了许多欧洲的艺术文化,随着了解愈深,虽然他的骨子里还是四书礼经,可是听到远处的异国情调仍然觉得神往不已。
过了餐,使者们又被引到勤政殿喝茶,对于这种略带苦涩的茶,使者们显然喝得极不是味道,很快,康熙就把谈话转入了正题。
如今荷兰人已帮助满清在直隶白洋淀建立了七个船坞,日夜赶工制造战舰,在京畿和辽东也建立了数个火药局,制造火铳、火炮,还有新军也在京畿一带训练,新式的海军,也在荷兰人的帮助下在白洋淀练兵。
白洋淀位于直隶保定府境内,水域面积366平方公里,为华北平原最大的淡水湖。康熙之所以选择在这里训练水师,其实最害怕的还是怕设在海岸线遭受大明水师的干扰,南明的北洋水师时常在北海巡航,危机四伏,将船坞设在那里显然是极不合适的,好在白洋淀许多湖段水深足有数十丈,勉强驶着战舰也能转个把时辰,只能这样将就。
对于康熙来说,其中最大的问题乃是大清、俄罗斯与欧洲各国相距太远,交通极为不便,荷兰人的方案是通过他们在北美的殖民地再向北抵达北美的顶端阿拉斯加地区,在这里,一条白令海峡与俄罗斯相隔不过六十海里,只要抵达俄罗斯,便可通过俄罗斯向辽东地区,再入关抵达北京,虽然这条陆与海路地结合往返需要半年以上的时间,可是南洋已被明军封锁,没有捷径可走。
荷兰使者喝过茶水之后觉口中满是苦涩的味道,不禁皱了皱眉,说出了眼前的困境:“尊贵地陛下,联盟已经产生,可是我们需要的是时间,没有时间,一切都行不通。”
荷兰人的话起了许多特使的共鸣,没错,组建新军、建立海军,甚至建造战舰,都必须要充足的时间。
康熙不动声_的通过通译听着各国的使者发着牢骚,听到荷兰使者地发言,也不由得颇有触动,大清屡屡受挫,岂不就是因为不能抓住时间吗?往往南明建好了战舰,大清才发现了战舰的重要,往往南明的连发火铳威力巨大,可是等到大清国醒悟过来,长江以南已尽是失土了,大清要想翻盘,唯一的机会说到底还是时机,若是不能阻止南明的咄咄逼人,要想有反击之力可比登天还难。
必须得给新始伪帝搞点乱子出来,给予大清喘息之机才是上道,可是如何搞出乱子呢?康熙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却理不出头绪。
议了一个多时辰。国都提出了自己地意见。不过这些意见多半也是各国地牢骚希望能够争取到多一些好处罢了。人越多就越议不出什么事来。到了下午。各国地使者一起告辞。最后康熙留下了那个荷兰使者留下座谈。
荷兰者名叫布鲁诺比。个精神奕奕地荷兰议员。他当然知道这个远东:皇帝留下他是为了什么。率先开口道:“陛下。您还在为海路地事发愁吗?”
康熙点了点头。这些日子来他时常观看世界地图。对航线海路也有了粗略地理解:“欧罗巴大陆与大隔万里。既是同盟抗明。战场之上风云变幻。恐怕应变不及啊。”
“陛下。我们地探险家已经发现了阿拉斯加。在那里。只离俄罗斯只有六十海里地距离。议会为了让荷兰与俄罗斯、大清国地关系更加紧密。打算在那里建立一个大型据点。并且在那里打造一支舰队。以策应北洋地安全。可是这些都需要时间。我们再欧洲获得了海战地胜利。但是在南洋和北洋却受到明人咄咄逼人地威胁。”布鲁诺耸了耸肩道。
康熙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阿拉斯加距离辽东多远?”
布鲁诺哪里知道距离多远。只能含糊其辞地道:“如果从白令海峡到俄罗斯再往南走。至少需要三个月地时间。可是如果驾驶大船从白令海峡经过俄罗斯鄂霍次克海。恐怕只需要半个月地时间。一个月就能够往返。”
康熙眼睛一亮,连忙对一边的通译道:“去,把海图取来。”
片刻功夫,海图便取了过来,康熙兴奋的瘫在地上仔细观看,其实这份海图早已映入了他的里,现在要做地,只不
认而已,他朝布鲁诺招了招手:“过来告诉朕,阿哪?”
布鲁诺过去指认了位置,康熙不断的用手去丈量阿拉斯加到辽东地海路里程,终于拍了拍手:“这里是俄罗斯人的东南海域,贵国在那里设立据点,如果是快船,也许十日之内就能抵达。”
一可怕地念头在康熙的脑海中出现,他压抑住狂跳地心脏,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辽东的方向,由于这张海图乃是荷兰人绘制的,并没有标出大清国城池的位置,康熙仔细的在寻找盛京的大致方位,嘴角轻轻一提,现在一切都要看杰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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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书是在半个月离京的,身边除了钦差的仪仗之外,还有五十个精挑细选的戈什哈,他原本是个谨慎的人,如今被孝庄推到了前台,也不得不去冒这个险,京城距离盛京足有八百里路,这连日来,杰书严令日夜赶路,如今已到了盛京城下。
此时的盛京城已站满了前来迎驾的官员,鳌拜总督辽东军务,自然是站在最首的,杰书一下轿子,便看到鳌拜笑嘻嘻的迎了过来,拉住了他的手:“康亲王辛苦,这关外之地寒风刺骨,走,先进城去。”
杰书眼眸中一丝怪异一即逝,在他的印象中,鳌拜一直是眼高于顶,嚣张无比的,如今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热络了?莫非是已经知悉了阴谋,故意要自己请君入瓮的?他不知道的是,鳌拜虽然做了如此惊天动地的事出来,可是内心的惶恐不安还是有的,这时朝廷又派出康亲王这样的大爷来盛京,鳌拜打算先试试风向,看看康亲王的态度。
杰书在片刻之后,立即反手把住鳌拜的手,笑道:“鳌相亲自出迎,倒让杰书惭愧了,鳌相如今总督辽东军务,又兼着少保、辅政大臣的差,杰书无德无能,仗着祖宗的荫庇如今也成了辅政,还需要向鳌相请教。”
鳌拜从杰书话中探听不出什么风声,于是哈哈一笑:“里面请吧。”
两个大清的权臣把臂走在最前,身后是盛京的王公,再后一些便是盛京六部百官,其他的仪仗、侍卫、戈什哈更是如流水一般跟在后头。
队伍走了半个时;有余,才慢腾腾的到了辽东总督府邸,鳌拜与杰书一道进去,杰书身后的五十个戈什哈也一道入内,其他的官员、侍卫便不敢进了,里面早就摆好了香案,自然是准备让鳌拜接旨的,钦差又没点名让人进,谁敢贸然进去。
等进了正厅,这里早已了钦差所过的红绸,正中是一个香案,两有七八个鳌拜的奴才侍立着,杰书大手一挥:“到门外去,鳌拜接旨。”
七八个家奴立即退了出去,五十个侍卫分列两边,肃穆而立。这原本就是接旨的仪程,因~鳌拜也没有起疑,甩了甩袖子跪在地上,口中道:“臣遵旨。”
杰书展开黄缎,开始缓缓念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杰书心情有些紧张,是以念得极慢,圣旨中的话也多是屁话,什么鳌拜劳苦功高之类的足足讲了有一炷香的功夫,鳌拜此时跪的脚都有些发麻了,他年轻时虽然勇力过人,可是现在毕竟年纪大了,直挺挺的跪在这冰冷的地面上当然是难受的很,正在他开始有些恼怒的时候,突然听到杰书大喝一声:“鳌贼欺君罔上,左右还不速速将他拿下。”
未来及鳌拜反应,两边早已待命的五十个戈什哈噌噌的拔出了刀剑,蜂拥着一齐扑了上去,可怜鳌拜一身的勇力,应变不及,便被几十把明晃晃的刀剑架在了脖子上,后襟被人猛的敲了一拳,接着三个人七手八脚的给他戴上镣铐。
“鳌大人。”杰书终于松了口气,笑嘻嘻的道:“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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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满洲第一勇士并不是说会什么轻功、铁布衫,大家千万别和鹿鼎记想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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