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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广东珠江海口建设开发区的问题,朱骏与内阁,以都是有过争论的,才会有珠江七港四开发区的格局,安吉拉代表澳人出来请愿,根本就不可能。
事实上,朱骏还依稀记得澳门根本就没有深水港口,虽然在这个时代或许能够建设港口停靠大型商船,可是几十年之后,一但风帆木船换成了蒸汽大舰,船只的吃水更深,贸然驶入这片海域都有可能触礁,因此建商港是绝不可能的,没有商港,在附近建设开发区显然就比之其他四大开发区要多了不少的劣势。
朱骏沉吟了片刻,这些葡国人如今已是大明的臣民,不说一视同仁,这些人都曾是葡萄牙冒险者的后代,骗取了澳门这块土地之后自然捞足了一笔,这些钱朱骏惦记起来岂能让他们藏在钱箱里发霉?虽然如今已经不可能再用强取豪夺的手段,可是找个项目让他们投资再由衙署缴税出来增加税收还是成的,朱骏现在做的其实就是不断的吸引那些土财主们把钱掏出来投入实业、商业,随着资本积累的雪球越来越大,朝廷所能收取的税款自然也就越来越多,因此,朱骏倒是真心实意的替这些殖民者的后代想着办法,绝没有任何私心。
“安吉拉是吗?”朱骏审视的望了安吉拉一眼:“开发区显然是不成的,朝廷有朝廷的规矩,这些不是你们商人能左右地。朕倒是有个想法,不若这样,原本大明律是不允许开设赌局的,朕给澳门特许权,开设赌档、博彩业如何?”
“赌博?”安吉拉不由得楞了楞,在这风潮云涌的实业年代,皇上让他们去开设赌档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赌博确实是件极为盈利的事,整个大明国都在禁赌,这也就有了澳门开设赌档的优势,安吉拉想都没想,立即道:“谢陛下。”
朱骏摆手:“且不要先谢,有些事还是要说好地,既然是开设赌档,就绝对要公平公正,朕会派出定员抽期前去检查,若哪个赌档使手段,朕立即抄没赌档,流放业主,这是其一。”
“赌业博彩乃是重利,朕特许你们经营权,朝廷的税额当有提高,兴办实业的税金是按作坊大小面积制定的,一个中型作坊一年的税银是五百两左右,可是博彩业却不能同例,一个赌档一年的税额至少要五千两银子,朕会勒令专门官员列出条陈出来。”
安吉拉不敢吱声,但是大明万里的疆域只有澳门弹丸之地上独家一份,每年五千两税银倒并不算多,安吉拉其实心里也在打着算盘,若是大明朝廷调出如此高的税额,表面上看开赌档的成本和利润都上升了,可是却也让一些小资产者望而却步,开设赌档就成了大资产者的专利,一定程度上也减少了竞争,安吉拉是澳门商会地代表,自身的身家丰盈的很,这项高税额的政策对于他来说问题并不算大,因此点头道:“陛下,这些都不是问题,可是澳门只有一条驰道通往广州府,交通并不便利,恐怕游客………”
朱骏摆摆手:“这就不是朕地事了,万事开头难,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事实上朱骏只知道后世的澳门是亚太区最大地赌博基地,可是至于这博彩业是如何弄起来的却不得而知,这种事他也不愿意详细的去谈,毕竟堂堂天子去和葡国人研究怎么搞赌场骗钱实在有碍观瞻,这里还有不少的官员等着觐见呢。
安吉拉只好退到一边。现在政策有了。所缺地只是想办法提高知名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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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州与北部湾隔海相望。过了北部湾便可登陆广西。进入内陆。由于安南国、广西开发区、琼州岛三个区域正好呈出了一个三角海域。因此这片海域各种商船、货船、渔船、客船来往纵横。很是热闹。
朱三太子扶着船舷。远望万里波涛中一叶叶舟舰或近或远。不由得叹了口气:“乾坤能大。算蛟龙、元不是池中物。风雨牢愁无著处。那更寒虫四壁。横题诗。登楼作赋。万事空中雪。江流如此。方来还有英杰。堪笑一叶漂零。重来淮水。正凉风新发。镜里朱颜都变尽。只有丹心难灭。
去去龙沙。江山回首。一线青如发。故人应念。杜鹃枝上残月。”
朱三太子咏地原本是文天祥地《酹江月
年文天祥被押送到燕京。同被押送的还有他地同乡邓因病留在天庆观就医。临别时邓作词《江月驿中言别》送文天祥。文天祥借苏东坡赤壁怀古词韵,酬答邓。
这首词起势颇为雄壮。“乾坤能大”,“能”,同恁,如许、这样之意。虽身陷囚笼,但壮士未更,光复大业终会来临。“算蛟龙、元不是池中物”,出自《三国志书周瑜传》:“恐蛟龙得**,终非池中物也。”写出自己信心,还与友人共勉。期冀他早脱牢笼,再干一番宏图伟业。“风雨”二句借写眼前景象,烘托囚徒的凄苦生活,抒发沉痛情怀,民族浩劫,所到之处皆已江山易手,长夜难寐,令人愁肠百结。
朱三太子念出这首词来,自然也是心情愁苦,倒并不是被明军围剿,丢下了堂会兄弟地姓名,只因几日前他收到了消息,新始皇帝并没有死,而是大张旗鼓的扬帆去了广州北巡,好在朱三太子应变极快,让人连夜向各处香堂报讯,这才保住了实力,但是他原本打算刺杀新始,趁着大明朝廷群龙无首而太子年纪尚幼不足以担当抗清大局地时候再表明自己的身份,他身上存着崇祯皇帝的信物,长的与崇祯皇帝又极为相似,只要明廷方面确认了自己的身份,那么他这个朱三太子比起那个朱慈焱来说就更适合坐上这个天子之位了,自己潜伏在北京、中原、江南、甚至台湾、琼州已有近二十年,在一帮亲信的帮助也扶持了一部分势力,眼看着便要临机起事,不成想那个逃入缅甸的永历又窜了出来,不但粉墨登场,还所向披靡,占据了长江以东的土地。
朱三太子先是一阵狂喜,正打算去投奔这个族叔,却很快被他的首席军师李先生泼了一盆冷水:“太子殿下,您是崇祯皇帝的嫡子,乃是大明的正统皇子,而新始不过是个桂王旁支,侥幸窃夺了帝位,开创了如今的局面,若是殿下前去投奔,新始敢接纳殿下吗?”
朱三太子一下子清醒了,是啊,他名义上是崇祯先皇的嫡亲血脉,若是去投奔新始,新始敢接纳吗?就算接纳了,新始又会如何对待自己?须知自朱~靖难之后,朱家三百年的传统一直都是对同姓的亲戚极为防范的,姓朱的王爷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还是关系近的,远亲更是不计其数,而皇帝只有一个,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他朱三太子若真的去投奔新始,无外乎只有两个结局,第一个是以窃称皇子为名被拉去砍掉脑袋,新始的良心大大的坏,压根就不认他这个亲戚。第二便是认了,可是认了之后呢?无外乎就是日夜提防,给他的封位派出无数暗探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只要有一件事不得体,又是削爵砍头。
李先生又说话了:“李某倒有一计,可助殿下登上天子宝座,以慰先皇之灵。”
这个计划正是刺杀新始,待南明朝廷群龙无首之际,再摆明身份,名正言顺的控制南明朝纲,借鸡下蛋,再图北伐大业。
可惜,失败了,不但失败,永历已昭告天下,宣布他这个三太子是假的,乃是满人扶植的傀儡,欲图捣乱的匪首。
朱三太子潜伏在各秘密活动已有二十年,这是他第一次纠集人众进行刺杀行动,而且刺杀的是声望正隆的新始皇帝,想不到就这样草草结束,非但没有成功,还让琼州香堂的兄弟死伤殆尽,使得自己再也没有了名正言顺投奔大明公开身份的可能。
朱三太子的沮丧可想而知。
站在朱三太子身后的便是李先生,李先生负手远眺,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听到朱三太子念出的词,不由得垂下了头。
“李先生。”朱三太子对李先生的态度不再原先的那样热络:“今后我们该如何走?”
李先生苦笑:“李某惭愧,若是不贸然出击,准备妥帖一些,原本应当成功的。”
朱三太子对着碧波咬了咬牙,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只是李先生的计划实在无懈可击,而且他们也没有充足的准备时间,新始的船队抵达琼州的消息也不过登岸几天之前传出来的,若是再海都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因此只能仓促设下埋伏。
“殿下,李某有一个去处,若是能够笼络他们,咱们还能拉出一支人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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