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像这是一句废话,但是在交涉过程中却是十义的,若是以皇上的名义那就是全方面的接触,若是打着北镇抚司的旗号去接触的话,那么所谈的内容恐怕就不多了,或许可以说是试探性接触,看看对方到底什么反应,若是有合作意向,再进行全方面的接触,这里面就包含了两个方面的意思,第一种是极为主动的,说明大明对准尔极有兴趣,第二种则是被动性的,意思就是大明有与准噶尔合作的意向,只是并不积极。
朱骏略想了想了,若是表现的没有这么急躁,那么将来假若真的制定盟约,所占得便宜自然多了些,但是时间紧迫,两地相隔千里,接触一次已属不容易,不可能来回往返传信:“就以朕的名义吧,这些事要抓紧办,不要拖拉。”
档事连忙点头。片刻功夫,便看到同知带着几个锦衣卫押着两个人进来,北镇抚司指挥使同知向朱骏参拜之后,禀道:“皇上,方才争吵的两个事主逮住了,请皇上发落。”
朱骏闻言一愣,随即就明白过来,朱骏叫指挥使同知去看看,而这个指挥使同知显然会错了意,以为龙颜大怒,要治他们的罪呢,朱骏扫了两个胆战心惊的人一眼,一个胡须花白,一副老秀才的模样,另外一个年级轻轻,一副金陵城小二的打扮,此时朱骏穿的是便装,指挥使同知见朱骏一副低调的模样也没有行大礼,老秀才与小二还以为上首的朱骏是锦衣卫的头子,虽然锦衣卫不再扰民,但是这种根深蒂固几百年地看法仍然让二人吓得瑟瑟不已。
朱骏语气温和的问:“二位是因为什么事喧哗?你们不要害怕,没有人要留难你们,只是随意问问,来啊,给二人赐座。”
或许是朱骏的语气和缓,让两个胆战心惊的人镇定下来,小二道:“大人,小人并非是有意喧哗,只是……”小二指了指那老秀才,脸上愠怒道:“这个老汉真是岂有此理,跑到咱们谚月楼去吃饭,却没有银子结账,我家掌柜的见他年纪这么大了,原本就当倒了霉放他走的,可谁知他不但不领情,还胡言乱语。”
老秀才一脸的不服,梗着脖子争辩:“哪里有胡言乱语,老夫说地绝无虚言,不信你你们挖开地基,若是没有财宝,老夫当场撞死在谚月楼下。”
“吓!挖开地基?你的命值地基的银子吗?要你命有什么用
“挖开了地基便有宝藏,你们自己瞎了眼,不愿意取这富贵将来要后悔地。”
二一脸义愤填膺,而老秀才也是据理力争,二人吵得兴起,浑然忘了这是大名鼎鼎的北镇抚司衙堂。
朱骏听地莫名其妙。老半天理不出头绪来。甩甩手道:“都是汉家子孙。穿地都是我大明地衣冠。有什么事一定要吵。来啊。给这老先生结了帐。不许再吵了。”
桂子闻言。已逃出一枚银币出来。送到那小二掌心:“诺。其余地是赏你地。你们识相一些。心平气和地回去。不要惹怒了贵人。”
二收了银子。笑颜逐开地给朱骏行了个礼。立即去了。那老秀才愣愣地望了朱骏一眼。一副欲言又止地表情。随即跺跺脚。也跟着小二地后脚出去。
指挥使同知笑嘻嘻地道:“皇上太过仁慈了。这些愚民个个都刁钻古怪地很呢。”
朱骏坐在衙堂地上首。接过小桂子递来地茶盏吹了吹茶沫却没有立即喝下去。一脸愠怒地斥道:“都是大明子民。哪有什么愚民、贱民之别。待会自己去大理寺领一顿板子。再敢胡说。或是让朕知道你像今日这样随即扣押百姓。当心朕办了你。”
北镇抚司指挥使同知姓黄。名水声。钱塘人。是跟着永历南下地锦衣卫之一。当年朱骏穿越到缅甸。身边地追随者并不多。黄水声便是其中之一。有一段时间还做过朱骏地近卫。因此是熟知皇上秉性地。他这样严厉地口气并不多见。黄水声连忙道:“微臣再也不敢了。请皇上恕罪。”
朱骏语气放缓,喝了口茶:“你是跟着朕出来地,一些事理应当比旁人更加透彻,若是你方才那个样子,别人不止会骂你,同样骂的还是朕,朕虽然没想过什么沽名钓誉,可也不愿意被人骂,你明白了吗?”
黄水声原本还有些胆战心惊,听到朱骏一副推心置腹地话,便明白皇上并没有苛责自己,还是将自己当心腹的,连忙道:“微臣以后再也不敢了。
”
朱骏点了点头,问了几句
地运作,这才起身离开,出了衙门,上了马车,动,刚走半柱香的时间,突然一顿,车厢内的朱骏差点没从软座上摔出车来,立即听到车厢外传来喝骂声,叫骂的自然是气急败坏的甘辉。
甘辉自从在宫中做起近卫长之后,一直深得朱骏的信任,对朱骏的厚遇也是感恩戴德,而方才之所以马车突然一顿,是因为那个从镇府司衙门里出来的老秀才挡在车马前,南京的马路分为车行道和人行道,车道只行马车,赶车的车夫虽是御用车夫,驾驭功夫一流,可是突然从车道里冲出一个人来也应变不及,不能连忙压下刹闸,勒住马。
马车突然一顿,让一直快步跟随的甘辉与十几个侍从一下子紧张起来,以为有了此刻,顷刻间十几柄腰刀、短铙纷纷亮了出来,等看到又是那个老秀才,甘辉自然知道这个老秀才应当没有多少危险,不由得松了口气,可是又想起这家伙冲撞圣驾,虽然皇上是微服出来,可也是大罪,又想起方才的虚惊,忍不住便破口大骂起来。
“怎么回事?”朱骏一脸笃定的掀开帘子探出头。
甘辉连忙小跑到车厢旁回禀:“皇上,又是那个秀才,突然从人行道冲出来,老刘躲闪不及,这才…………”
朱骏愕然的望着前方果然是那个老秀才,哆嗦着嘴向朱骏这边巴巴的望来,他心底原本有些不喜的,就算冲撞圣驾的罪揭过去,这老秀才贸然冲进车行道也是一项罪名,虽然不重,但是几个板子还是要打的,朱骏原本想叫人把他抓去南京府衙门治罪,但是望到那巴巴的眼神不由得又心软起来,对方不管如何也是个老头子,跟个老头子计较什么,于是对甘辉道:“去,问问他为什么冲出来拦车。”
甘辉应承了一声,又走到老秀才那里去,低声向老秀才询问几句,又回来禀告道:“皇上,这老头说感谢皇上为他结账,是来报恩的。”
“报恩?”朱骏脸上展露出笑容:“这就不必了,一两银子的事,让他回去吧。”说完就要挂上帘子,却不防那一边的老秀才已大叫大嚷起来:“大人务必要听老汉禀明,是绝对机密的事。”
朱骏苦笑,身居上位者总不能在大街上跟个老头子发火吧,这个老头子又纠缠不清,只好道:“让他过来。”
等老秀才到了车厢边,身后便传来一阵叫嚷声,原来朱骏的车子停在路中央,后面已有许多车辆在等着,若不是那些车夫看到朱骏的车厢边站满了壮汉,恐怕要骂出来了。
朱骏摆摆手对那老秀才道:“有什么事上车说。”
老秀才应了一声,正要攀上车辕,他年龄虽大,但是身体却矫捷的很,只留下甘辉似乎一脸犹豫,他担负的是保护皇上的重任,一股而陌生人上了车,若是真有什么意外,他可吃罪不起。
朱骏看出了甘辉的心思,道:“一个老汉朕还应付不得?好拉,叫车夫快点赶路,不要让后面的车辆等急了。”
甘辉才一脸不甘的点了点头,朱骏的车厢极大,容纳两个人是绰绰有余的,随着车夫一声叫唤,马车开始启动起来。
朱骏盯着老秀才看了一会,老秀才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短暂的沉默之后,老秀才道:“方才若不是大人给老朽付了饭钱,恐怕真的纠缠不清了,老朽从来不平白受人恩惠,因此特来报恩的。”
朱骏一脸淡然,一个糟老头子给自己报恩?朱骏想到这里都有些好笑,若是传到了邸报编纂人的耳朵里,恐怕又是一番传奇可落笔了。
老秀才见朱骏并没什么反应,讪讪的继续道:“大人可听过南京城为什么叫金陵的由来吗?”
朱骏继续不说话,但是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老秀才,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老秀才徐徐道:“相传秦始皇一次东巡南下途经金陵,陪同的术士见金陵四周地势险要,便对秦始皇说:五百年后金陵有王气。秦始皇听后龙颜大怒,当即派人凿断方山地脉,令淮水流贯金陵与长江汇合,以泄“王气”,金陵段淮水由此得名“秦淮河”。又铸金人埋于此地,以镇王气,以金为陵,自然这名字便叫金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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