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卫国公冷哼一声,“国公府安插了那么多的人在她身边,这么多年过去了若是没将那些生意套路摸透了,他们也没脸活着了!
至于说谭氏自己手中的生意,也要看她离了国公府还守不守得住!”
有了卫国公这句话,欧阳俊和欧阳晨的心里就妥帖了。
欧阳俊忙去请族长族老,除族的事情不能拖,必须一天之内就干完了。
他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当西山五府的事情爆出来之后他就在筹谋这件事。
阿财是他收买的,他深知要如何才能让自己个儿的国公爹下定决心将那对母子扫地出门。
只有将他们赶出了门,他才能接手家里的生意,只要生意落在他的手上,他才能收刮更多的钱。
不像现在,月钱少得可怜,自己个儿的媳妇陪嫁也就那样,而且他媳妇也不会拿钱给他在外头养女人。
一想到他养在外头的那个小美人儿,欧阳俊整个人都是酥的。
他本来觉得这个计划实行起来还是会有一定难度的,可是没想到老天爷都在帮他,那贱种不知道惹了谁,竟让皇帝派人传召他进宫。
要知道这段时间被传召进宫的官员不是被骂得狗血喷头,就是领了板子,或是转头就获罪被下了大狱。
哼,贱种,这可不怪我,怪的是上天不容你!
欧阳家的族长和族老们很快就请来了,过来也不过是听欧阳恪再说一遍除族的理由,然后一帮人就马不停蹄地去开宗祠,请族谱。
在大梁,买来的妾是不能上族谱的,但是像谭氏这种被聘回来的贵妾也就是如夫人是会上在族谱上的。
当初欧阳恪是强占的谭淑宜,一是贪图她的美色,而是贪图谭家的家财。
所以,他当初是做出一副深情的模样,求娶谭淑宜的聘礼都堪比家里的正妻,这也是为什么曾氏能容下其他的妾侍,却偏偏容不下谭淑宜母子的原因。
将两母子从族谱上划出去,卫国公就立刻派人将消息散布出去,同时让欧阳俊立刻接手家里的生意,将谭淑宜的人通通剔出去。
欧阳俊大喜过望,欧阳晨也不傻,当即跟卫国公说,他大哥一个人搞不完这么多事儿,他要帮他分担一些,当然欧阳俊也知道自己一个人吃不下这么多生意,再肉痛也分了一些给自己的亲弟弟。
尘埃落定。
曾氏也松了口气,她今儿这巴掌算是挨得值当了。
那个女人是会做生意,每年都会给国公府挣大把的银钱回来,可她不放心啊!
就算是将她赶出了家门之后国公府的收入会减少,曾氏认为那也是值得的,这样总比让人掐着喉咙好?
万一那天国公爷没了,生意又都在那个女人手中……
曾氏是绝对不会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皇宫,欧阳长风是真昏迷了。
太医帮他医治了之后,就被宣召到御书房去见皇帝。
“他怎么样了?”
“回禀陛下,欧阳公子有伤在身,又被烈日一晒就受不住了。”
“可有性命之忧?”
“回陛下话,暂无性命之忧,再过一会儿他应该就能醒来。”
皇帝颔首,让太医去盯着欧阳长风。
“虎毒不食用子!欧阳恪这个老糊涂!”皇帝气闷地扔掉手里的折子,骂了一声儿。
夏全儿缩着脖子站在一旁没吭声,这劲头上吭声就是找揍。
欧阳长风是两个时辰之后醒来的,醒来就让人抬他去见皇帝。
他被抬到御书房后,挣扎着要起身跟皇帝下跪,但皇帝制止了他。
夏全儿将御书房里伺候的人都带了出去,门关上之后,皇帝就问他:“怎么伤成了这样?”
欧阳长风道:“回皇上,属下见八皇子去了江南府,就怀疑八皇子是不是有别的动向,毕竟去监察粮食采买运送一事并不需要八皇子殿下亲力亲为。
结果不曾想八皇子才到江南府几天,就从大船商邵家查出了一些账本。
殿下派人将邵府控制住,自己又带着账本往京城赶,可是还没出江南府就被人盯上了,引来好几波刺杀。
属下是在救八皇子的时候受伤的,属下救下八皇子之后,八皇子将账本交付属下,让属下绕道进京将账本呈给您,而他则去引开那些刺客。
皇上,殿下说那些账本关乎国本,让属下必须用命护着它们进京……”
皇帝闻言脸色沉重了起来,他问欧阳长风:“账本在何处?”
欧阳长风道:“被属下藏在外城的一处民房中,皇上请尽快派人去取!”
皇帝屈指敲了敲书桌,片刻便沉吟道:“嗯,你就暂且不要回家,先去歇着,朕到时候还有话问你!”
“是!皇上!”欧阳长风虚弱应下。
欧阳长风被夏全儿亲自带去侍卫的房间暂且安顿下来,等账册取回来之后,皇帝看过便勃然大怒。
“好,好,好,这些都是朕的好臣子!”他连声笑道。“夏全儿,去把王展给朕召回来!”
贿赂官员的账册,勾结水匪海盗的账册,贩卖刀兵粮草给西凉,给周边诸国的账册……
真是胆大包天!
“是,皇上!”夏全儿心惊,皇帝这怒气好大啊,跟刚在知道西山五府的粮食被人提前买走时一样一样的。
皇帝很是气了一会儿,才又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将所有的账本看完。
将账本看完,他才打开夹杂在账本中的一封信件。
信是萧轶写的。
厚厚的一叠纸上将他是如何察觉邵家船行的异常,又如何去江南府,如何找到这些东西的情况写(编造)得清清楚楚。
末了,萧轶写道,若是父皇查证这些事儿都属实,请父皇赐阿娘一个身份,儿子恐再回不了京城在父皇面前尽孝,请父皇勿念,就当儿子尚在远游……
儿子好想父皇再像小时候那次一般摸摸儿子的头……父皇,儿子叩别。
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梁江山永固。
讲道理,皇帝再冷心薄情看到末尾这段话都十分动容。
同时也十分愧疚,他真从头到尾都没重视过这个孩子,就算是听闻他被追杀也是气愤有人不将他这个当皇帝的放在眼中,多过对这个儿子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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