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1 / 1)

只是明白是一回事,事到临头想要克制住却根本做不到。大概是曾经与幸福失之交臂,再面临时,心中的恐慌更加厉害。宋小米紧紧绞着双手,头越埋越低。直到夏子秋哼着小曲撞开门走进来,手臂上搭着两条手巾:“过来,给为夫擦头发。”

宋小米不禁低笑出声,是啊,夏子秋不是柳青云,他小心眼,他嘴巴坏。可是他不懦弱,也不虚伪,一千个柳青云也比不上一个夏子秋。心中的害怕散去许多,轻巧地站起来,走上前接过手巾,把他按到凳子上为他擦起头发来。

夏子秋眯上眼享受着宋小米轻柔的动作,暗道难怪大家都要娶媳妇,原来男人跟女人就是不一样。往常洗完澡都是阿喜给他擦头发,阿喜的力气大,又粗手粗脚,每次都弄断许多头发。

宋小米轻声问道:“你喝了酒,怎么一点醉意也没有?”

“哈,本少爷,不,为夫是谁?再来一百个人也灌不倒为夫。”夏子秋吹牛皮道。实际上他根本没喝,蒋行端教过他许多本事,譬如如何把酒洒得掩人耳目等等。

宋小米抿嘴一笑:“相公真厉害。”

既然以后要做夫妻,宋小米也不吝啬夸奖他一下。果然夏子秋极得意地道:“那是自然,你现在知道自己赚大了吧?”

“是啊,我本来以为要跟一头醉猪睡觉,幸好不是。”

夏子秋不高兴了:“你瞧不起我?”

“没有,你给了我惊喜。”宋小米原本打算跟他说一说四春的事,可是见他这样快乐的样子,便没有提起。一边为他擦着头发,一边逗他说话。

夏子秋是个极好猜的人,但凡他看顺眼的人,顺着他的心思说话再容易也没有。若是他不待见的人,说一百句好话也不顶用。逢着他心情不好,简直能把人损死。原身便是遇到被逼婚离家出走,心情坏到极点的夏子秋,被他一通好损羞愤跳了河。

原身糊涂莽撞,心眼却不坏,如今占了她的身体,只盼着她下辈子投个好胎。宋小米裹着夏子秋的长发,从上往下慢慢搓揉。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湿漉漉的头发很快干了大半,夏子秋不小心摸到宋小米微凉的小手,软软的肉肉的,不禁心中一动,在她手心里捏了捏。

接下来的事情发生得似乎很自然,又仿佛两个人都醉了,夏子秋把宋小米按到床上,对准她粉嘟嘟的小嘴便亲了上去。柔软的带着一丝酒气的嘴唇亲上来,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宋小米又紧张起来,不由得闭上眼睛。

夏子秋心中也很紧张,别家公子哥儿谁不是十四五岁就偷偷摸了丫鬟?蒋行端更是十三岁时就跟屋里的丫鬟成了好事,偏他一见到女子就厌恶得紧,从小连院子里伺候的人都要小厮。家里的丫鬟谁也不会没眼色地凑上来让他骂,大家都知道少爷不高兴时是会踹人的,才不管男人还是女人,说不准打女人时的力气更大。

没有碰过女人身子的夏子秋被蒋行端好一通教育,本来拉着他到青楼里头观摩,夏子秋拗不过他,况且心里头也有些好奇,便跟去了。谁知道那些女人叫起来的声音吓死人,他只听了两声便浑身起鸡皮疙瘩,忙不迭地逃了出来,不论蒋行端说什么都不肯再进去了。

蒋行端便弄了两本画册给他,他翻了两页,只觉得通身燥热,鼻血都流了出来,立时一把火烧了。这种****艳册,简直不该存在世上,污了他夏大少爷的眼!可是此时夏子秋不由得有些后悔起来,慢吞吞地扒了宋小米的衣裳,接下来怎么做来着?

“还没吹灯呢!”不知何时,两人都是光溜溜的,宋小米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闭上眼睛,只觉得羞得不行。为什么他胸前没有鼓起两团绵软的东西?居然只有两颗红点,比她的小多了。

夏子秋正愁接下来的步骤,又气恼又后悔,有得拖延只会高兴,连忙爬下去吹灯。两盏灯全都被他吹灭,一丝儿光亮都没留。抹黑爬回床上,摸到一片绵软,按了按,发现是宋小米的胯骨,一下子把她掰过来:“你背对着我怎么做?”

一面说着,一面摸着宋小米的肩膀,把她四平八稳地摆正了,才俯身覆上去。宋小米只是象征性地挣了挣,便没有再动弹了。夏子秋不由得心虚起来,他还没想好步骤,宋小米怎么不推他?再让他多点时间回想啊!

“嗳,你摸哪里?”宋小米羞恼的声音。

“啪!”

“你打我的手干什么?”夏子秋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

“嗳,你别咬!”

“嗳,不是那里!”

“嗳,你轻点儿!”

“啊……嗯……啊啊……”

窗户外头,两个身影躲在墙根下,听到里头传来和谐的声音,顺着墙角往外溜去。来到院外,夏夫人终于忍不住,“哎哟哎哟”地笑起来。铃儿啐道:“夫人,哪有您这样当娘的?居然听儿子墙根。”

夏夫人道:“我这不是怕他们不懂嘛。”

“不懂您还能进去教啊?”铃儿鄙视地道。

夏夫人伸手掐她的腰:“跟你说了也不懂,等你当娘了就知道了。”

一路哼着小曲儿,回了院子。

此时,夏老夫人坐在梳妆台前,由着玉环拆下发饰:“唉,果然是老了哟,连秋儿都娶亲了。”

玉环生着尖尖的下巴,一双大眼睛忽闪着:“您快别这样,这丰州城里的老太太,哪个有您这样精神?今日来吃酒的就没有一个比得上您的。”

老夫人摸了摸脸,又看看玉环不笑时冷艳,笑起来娇媚的面孔,叹道:“我家玉环这样的可人儿,真不知道以后配个什么样的人好?”

玉环娇羞道:“老夫人又打趣我。我哪里也不去,就一辈子陪着老夫人。”

老夫人拍拍她的手:“你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你。等收拾掉那小狐狸精,我就把你许给秋儿。”不等玉环说话,忽然皱眉道:“那边怎么安安静静,一天也没闹个动静?春花她们过去了吗?”

玉环的眼中闪过不屑,嘴上却道:“她们最听老夫人的话,早早就过去了。兴许宋小米只是个外厉内荏的人,才没出声吧?”

“哼,也是。我派去的人,她不给春花面子就是不给我面子,她有这个胆子?”老夫人洗过脸,换了衣裳便在玉环的伺候下睡下了。

次日一早,老夫人早早醒来,在玉环的伺候下起了床,却不往外走:“等他们来了,叫他们在外头等一会儿,就说我还没起。”

倚在床头,抱了首饰匣子,挑来拣去,最终挑了一对多年不戴的翠玉镯子并一对样式老旧的发簪出来。如果宋小米待会表现得好,就给她这对镯子。倘若表现得不好,就给她这对发簪。等来等去,始终不见有人通传,不由朝外头喊了一声:“玉环,少爷他们还没来?”

夏子秋与宋小米的院子与夏夫人跟夏老爷的比邻而建,院子里头贴着喜字还没揭去,按照风俗大红灯笼还要挂上三天,处处都透着一股喜意。

正屋房门紧闭,竹儿与青儿站在外头,端着的水盆已经换了两回水,两位小主人还没出来,不由得面面相觑。竹儿刚要上前敲门,忽然屋里头传来一声极细的娇媚的声音,顿时红了脸。

青儿担忧地道:“都这个时辰了,再不去拜见老爷夫人,会不会被厌弃?”

竹儿道:“你担心什么?没听到铃儿姐姐说夫人和老爷今儿都晚起,让少爷和少夫人晚会再过去?”只听到里面一声接一声的媚声传出来,红着脸扯了青儿的袖子:“还杵在这里干什么?水都凉了,快去倒掉。”

宋小米此时简直后悔死了,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有一根硬硬的东西戳在大腿根上,又热又硬,戳得人很不舒服,便拿手去拨。岂知竟拨醒了一头饿狼,翻身压上来便又做起那档子事来。

“还要给老爷夫人敬茶呢——”

“娘起不那么早。”夏子秋卖力地动着,满脸爽色。

宋小米忍不住掐他:“你轻点!”

夏子秋哪里忍得住,只觉得女人真是个好东西,身子绵软,又香喷喷的,做起这种事来简直快活到天上去,比五指将军好上一百倍不止。宋小米不知道他的心思,被撞得忽上忽下,幸好这副身体足够强健,否则早该疼得哭了。

终于等到他逞凶完,在宋小米的脸上响亮地“啵”了一口:“起床,给娘请安去!”

拨开帐幔,翻身下床。三五两下穿好衣裳,见宋小米才穿到一半,不由催道:“你快些,娘还等着呢!”

宋小米顿时气得头顶冒烟:“你说什么?还好意思说我?方才是谁赖着不肯放人起床?”

夏子秋嘻嘻一笑:“逗你呢,你慢慢收拾,不着急。”

宋小米白他一眼,想起一茬事来,说道:“对了,昨天的时候……后来她们被铃儿带走了,你不会怪我吧?”

“你做得很对,我为什么要怪你?”夏子秋说道,脸上闪过嫌弃,“真不要脸,世上的女人就没有好东西!”

宋小米黑下脸:“你说什么?”

夏子秋只觉耳朵一痛,连忙痛呼道:“哎哟,松手松手。”

“你刚才说什么?什么不是好东西?”宋小米横眉怒目,揪着他的耳朵拧了半圈。

夏子秋“哎哎”直叫:“世上的……哎呀,我说错了,你快松手!再不松手耳朵要掉了!”

“哼,再胡言乱语,看我不收拾你。”宋小米松开手,立时便听到一句低低的“悍妇”,不由得竖起眉头:“你刚才说什么?”

“捍卫夫君,堪称佳妇,简称‘捍妇’!”夏子秋灵机一动,终于没再受揪耳之痛。

宋小米扑哧一笑,穿戴完毕,唤竹儿与青儿进来,略作洗漱后与夏子秋一起往夏夫人的院子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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