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希望队的团长,南宫幽。”即使薛琼之前已经说出了她的名字,南宫幽也还要再重复一遍,她看了看自己身下的医疗舱,又接着说道:“这是贵团提供的器具吧?我们希望队会报答这份恩情。”
“啊哈…”薛琼取出一根烟叼在嘴上,却没有点燃,心想这个女人还真是死要面子。
但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小韵脸上的表情,知道她依然还是有些不爽,而薛琼自己也对于南宫幽醒来后那几个问题中的最后一句“你想死吗”感到不爽,于是他心中那不如小韵强烈,但常人依然是望尘莫及的恶趣味之魂也开始熊熊燃烧,却是用十分公式化的措辞,还有满不在乎的语气开了口。
“南宫团长安然无恙,自然是好,那我二人也不用在此看着了。稍后休息一番,等到别的团队看到信息,赶来这里,我们就来谈一下联盟的事情吧...”
说完,薛琼就站起身来,拉着小韵的手,走向了演播室里的一扇木门,进去,然后关上,锁好。
这间塔桑尼斯新闻电视台的演播室里,一共有三扇门。
一扇通往外面走廊的大门,之前为了防止虫群的袭击,已经被各种杂物从内堵住。而剩下的两扇小木门中,一扇通往休息室,就是光头给雷楷和白达做手术的那一间,而另一扇则是通往会议室…薛琼和小韵刚刚就进了这一间。
薛琼之前的举动,看似是连高高举起都不曾,直接就轻轻放下了,但他的险恶用心,哪里是这么简单的?
在南宫幽的精神感知之中,那一对男女在走进了会议室之后,直接就挨着会议室的落地窗,居然做起了那么…不知羞耻的事。
南宫幽在心中大骂一声,然后马上终止了自己的感知能力,她的脸色在潮红和铁青之间变换了几次,知道自己是不能再进那扇门了。
但是问题来了。
南宫幽身上现在一件衣服都没穿,之前也只是用一张行军毯遮了一下而已,而且满是黏黏湿湿的蓝色营养液,如果她现在想强行穿上衣服,那就会连着衣服一起湿湿黏黏,情况更加糟糕,所以必须先洗个澡才行。
另一扇门后的休息室里有浴室和卫生间,她要洗干净的话只能去那里,可是那间房里现在还有三个大男人…
要想取出储物空间里存着的饮用水,在演播室里冲洗一下,那就更不可能了。因为这里地面上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电线,危险不说,如果发生了短路啥的,电视台发送出去的信号中断,她自己同样想做的,召集轮回者的事情就会中断,这就成了典型的因小节而乱大谋…
而在会议室中,小韵正不知羞耻地趴在落地窗上,薛琼在她的身后更是不停地坚决慎重并且温柔地不知羞耻,同时把嘴贴在了小韵的耳边,轻声说着外面的南宫幽现在应该是怎么怎么尴尬。
但腻歪南宫幽,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成为他们的主要目的,比如对于薛琼来说,吃饭睡觉杀人,抽烟做-爱玩人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更重要的是现在想做,而且没有什么危险,所以在其他的轮回者们要聚集到这里之前,他们也有充足的时间和理由享受一下。
从落地窗能看到的街道中,此时已经没有什么活人,即使有几个幸存者,很快也会死在虫群的面前,甚至死因就是不小心看到时的一阵失神…而唯一能在安全状况中看到他们的南宫幽,因为同为女人小韵不会在意,薛琼是对很多事情都无所谓,所以也不担心被看到。而如果一边看着这些人的混乱,挣扎,恐惧,还有死亡,一边做着不知羞耻的事情,薛琼倒还是漠然地看着,但小韵绝对是会非常开心的。
另外,就是要折一下南宫幽的锐气了,到时无论是联合时的谈判,还是将来可能的利益分配,也都会比较好说话。
十五分钟后,在薛琼那关不掉,但是能时刻感知到能量流动的感觉中,纠结了半天的南宫幽没有选择先清洗身体,而是强行穿上了一套衣服,姑且遮住,就这样湿哒哒黏糊糊地走进了休息室,但显然已经无法顾及一身湿衣也同样非常的…一目了然。
因为光头全身上下都充满了魔力,所以在薛琼的感知中他是一个完整的人型。光头已经得到了团队通讯中的提醒,但还是勉为其难地摆了个惊讶的样子,而那另一个还躺在茶几上接受手术的,名叫白达的青年只有腹中有一团能量,然后薛琼就看到那个光团从茶几上滚下了地。
至于南宫幽,薛琼很轻易就能从她脑中的那些能量里,感觉到一种尴尬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气息,但她似乎还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速度不急不缓地走向了休息室里的浴室。
薛琼一边吻着小韵的耳垂,一边把看到的事情说给她听,小韵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同时媚意更甚,那笑声让薛琼都忍不住心旌摇晃了起来。
事情弄完,又简单地擦洗一番后,薛琼用工具颇为别扭地合上了ghost套装的裆部组件,而小韵也换上了一件干净的白色连衣裙。
手挽着手走出会议室,就看见南宫幽已经把自己弄干净了,简单地把一头短发绑在脑后,换上了一套不显身材的迷彩服,正在演播室中保养着一把看起来就水准很高的狙击枪…在薛琼二人出现时,还抬起头冷漠地看了他们一眼,却没有多说什么。
薛琼和小韵不约而同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微笑对着南宫幽点头致意,然后薛琼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闭上眼睛开始冥想恢复精神力,而小韵则是像只猫一样枕在了薛琼的腿上,继续对南宫幽放着闪光弹。
光头对希望队另外两个成员的治疗已经完成,于是就和白达一起走出了休息室。白达继续去调试那些转播设备,希望把功率再放大一些,他的伤势本来就更轻,所以没有像雷楷那样在治疗后直接睡着。
而光头则是不知道从哪弄一块桌布,在上面画了一个巨大的奇怪符号,然后就用一根挂摄像机的杆子把它挂在了窗外,让它迎风招展了起来…这符号是光头直接照着自己那把长刀上,那些他自己完全看不懂的魔法符文中的一个画出来的,虽然画在桌布大旗上完全没有什么魔法效果,但至少可以让其他赶来的轮回者们,在看到这个本土剧情人物完全没见过的符号之后,可以直接来到这间顶层的演播室,不用在大楼中乱窜太久。
没过多久,就有人敲响了演播室的大门,此时距离他们放出那个召集信号,也还不到一个小时而已。场间的轮回者们对望一眼,就颇有默契地迅速搬开了那些堵门的杂物,而此处防御力最为强悍的光头,也非常自觉地举好盾牌,用另一只手打开了门。
“嗨…”门外人有气无力地打了声招呼。
光头侧身,把这个衣衫褴褛,满身血迹的年轻人迎了进来,于是场间所有人开始静静地打量起了这个家伙。
薛琼皱了皱眉头,“为什么是一个人过来?你的团队呢?”
年轻人苦笑一声,张了张嘴,但还没等他说什么,他就直接倒了下去…
光头上前仔细看了看,几十秒后说道:“还好,只是失血过多,还有几处内脏的震荡伤,都并不致命。”
薛琼点点头,然后蹲下身子,把这个年轻人扛进了刚刚被他和小韵腾出来没多久的会议室。
由于心中突然升起了一阵莫名其妙的紧张感,薛琼没有选择把一切交给光头,而是留在会议室里,在ghost套装外套上了一件白大褂,给光头打起了下手,直到光头开始进行最后的收尾时,才回到了外面的演播室。
光头在第一个试炼剧情世界中,就是在条件简陋的抗日战场上当了半年的白求恩,原本精细的外科技术,在那时就不知不觉变得粗暴了很多,在紧急情况下对付伤员更是越来越得心应手,反而把一直醉心的切肿瘤套路给忘得差不多了。而轮回者的身体素质,又普遍比正常人类都要强横许多,也能扛得住光头那些粗暴的治疗…加上他体内的那台微型聚变反应炉,可以通过转化符文,源源不断地制造出魔力,再被他变成不要钱一样的治疗魔术使劲往人身上扔,所以不过半个小时,那原本惨得不行的年轻人就完全恢复了生机。
年轻人醒后,看着身边正在收拾手术器具的光头,先是晃了晃仍有些发懵的脑袋,想起了这应该就是救了自己的轮回者,然后才沙哑着声音说道:“谢谢…能给根烟抽吗?”
光头一边将最后一把手术刀放回了自己的箱子,一边摇了摇头,说道:“我身上没有,不过外面那些人有…你先试试能不能站起来,有什么事到外面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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