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个月,冷笑天恍如生活在蜜罐中,每天要用他给自己和苏晓丹买的情侣手机打几个电话给她。
苏晓丹已经跟学校请好假,正在外地跟谷黎明拍世锦赛的形象宣传片。两个人虽然不能见面,但每次一打电话,苏晓丹就要跟他诉说她对他的思念,有时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在电话中哭了起来。这令冷笑天在感动之余,又觉得格外幸福:这个如此清高、如此美丽、如此优秀的女孩,现在对自己已经产生了刻骨铭心的爱恋。她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也成为了自己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在享受甜蜜爱情的同时,冷笑天每天都是忙忙碌碌的,每天除了上课之外,就是去810医院给老首长治病,或是到逍遥会馆去给那些会员按摩灌气,顺手帮他们除掉一些小毛病。同时,他每天都要抽时间去青联,帮着吕副主席处理世锦赛筹备工作中的一些事宜。除此之外,他仍是每隔一周都到白书记家中给他们两口子按摩一个小时。
不知道为什么,在给老首长治病的过程中,冷笑天再也没碰到过林雪。他估计这是因为那天晚上他舞会上彻底得罪了她,所以她不想再跟他见面,一面彼此尴尬,心想这样也好,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要是缠起人来还真是令人头痛。她主动回避自己,正好省去许多麻烦事,给老首长治病时也放得开一些,不要像以前一样老是躲躲藏藏跟做贼一样。
从老首长口中,他惊讶地得知:不久之前政坛发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地震。中央内阁成员、首都市的一把手因贪污腐化、谋刺中央五号首长而被隔离审查。据说他的问题非常严重,还牵涉到了首都市政府的一大批官员。老首长的儿子林蒙临危受命,从某省常务副省长荣升首都市的二把手,担任市长一职。而杜部长也如愿以偿,已在两个月之前赴任冷笑天的家乡天南省的省委书记一职,据说已经初步在天南省树立了威信、打开了局面。
杜部长在赴任之前,和夫人一起专门在东方巴黎请冷笑天吃了一顿饭。席间,说起他出任天南省省委书记一事,高兴之情溢于言表,同时也对冷笑天的鼎力协助表达了诚挚的谢意。在终席时,杜夫人有点郁闷地说:“老杜,你出任天南省一把手,这是好事。可是,我们两个到了那边,小冷就不能每周来给我们按摩了,我想想都难受!”
冷笑天哈哈大笑,说:“阿姨,您放心,再过两个月我就放寒假回家了,到时我仍然每周到省城来为您和杜书记按摩一次!”
“真的?小冷你可要说话算数啊,到时我安排秘书每周去你家乡接你。还有,你放寒假回家时,一定先到省城玩几天,到时阿姨亲自下厨给你做好菜吃。”
杜夫人眉飞色舞地说。
冷笑天赶紧点头答应。
很快,寒假就来临了。
在期考中,冷笑天凭借其超强的学习能力,很轻松地考出了全年级第一名的好成绩,有几门功课还是满分,令他的那些比他多读了一期的同班同学郁闷不已。按李悦的说法,他们班那几个成绩一直拔尖的同学,对冷笑天谈笑间将他们赶超并远远地抛在身后,那是“各种的羡慕嫉妒恨!”
此时谷黎明的宣传片也已经拍完,冷笑天到飞机场把苏晓丹接回到学校,约好两天后一起回老家天南省明光市,冷笑天先在苏晓丹家住一晚,再回吴水县去。
他没有把杜书记的事告诉苏晓丹,打算先回老家看了父亲以后,再上省城到杜书记家去玩。
在上火车之前,他打了个电话给杜书记,说自己今晚就坐火车回家,可能先直接回吴水。
杜书记说:“小冷,你可以先到省城来我家玩一玩,我再安排司机送你回吴水去。”
冷笑天想了想,说:“到时再说吧!不过我肯定先到明光市去,因为我得送我一个同学回家。到时是先回吴水还是先上省城,我再打电话给您。”
杜书记在电话那头满口答应。
苏晓丹听说他要去省城,随口问道:“笑天,那是谁啊!你说好要在我家住一晚的,可不能食言。”
冷笑天笑着说:“你放心,我这是第一次上岳父岳母家,肯定会住一晚的。只是不知道你那个副市长爸爸会不会认可我这个吴水穷县山村里出来的毛脚女婿。如果他们不认可,我也只好乖乖滚蛋,到时你可不能说是我食言。”
苏晓丹脸一红,在他肩膀上擂了一拳,嗔道:“不要脸!还没把我娶回家呢,就称起岳父来了。不过——”
说到这里,她迟疑了一下,不肯再讲下去。
原来,昨晚她打了个电话给她父母。她的母亲反复叮嘱她,要她一定带欧阳彬来家里玩几天。如果他不能来,就让她到欧阳彬家去,总之是要争取在这个寒假期间把她和欧阳彬的亲事讲定,最好是能够按农村的习俗订一个婚,那就千妥万妥了。
苏晓丹知道父母的用意:天南省新调来了一个省委书记,在近期可能会对各市州的领导班子进行比较大的调整。父亲已经在副市长位置上干了几年,一直没有进常委班子。欧阳彬的父亲是省委组织副部长,并且听说和省长的关系很铁。父亲就想以结亲的方式,增进和欧阳彬父亲的感情,让他在此次市州班子调整中鼎力帮扶自己,争取上一个台阶,进入到明光市的常委班子中。
苏晓丹内心很反感父母的这种行为ie,而且她现在已经跟冷笑天好得如同蜜里调油,哪会听她母亲的话,便在电话中和母亲顶撞了几句,但她并没有把她和冷笑天的事告诉她母亲。她想给他们来一个突然袭击,过两天直接把冷笑天带回家。如果她父母不同意他们两个在一起,她就跟冷笑天回他的老家吴水县去,用实际行动向父母表明她的坚决态度。
当然,这些事情和想法她是不会跟冷笑天说的,怕说出来以后冷笑天心里不舒服。她现在对冷笑天爱到了骨头缝里面,一举一动都要考虑他的感受和想法,生怕有一点隔阂影响冷笑天对自己的感情。
当苏晓丹带着冷笑天走到家门口时,她的母亲见冷笑天给她背着包,两个人神情亲密,立即猜出了一点情况,也不和冷笑天打招呼,虎着脸问道:“丹丹,欧阳呢?你真的没带他过来玩?你怎么这么不听父母的话?”
苏晓丹见母亲不理睬尴尬地站在门口的冷笑天,心里有气,也板着脸说:“我凭什么要带他来玩?他一不是我亲戚,二不是我同学,不过就是爸爸一个故交的儿子,我跟他又没什么话说,带他来玩什么?再说,他都几个月没到我学校去了,难道还要我一个姑娘去他的学校请他?”
她的母亲见她一下子冒出这么一大通话来,不满之情溢于言表,又见冷笑天长相英俊,心里猜测女儿肯定是被这个男孩子帅气的外表迷住了,便不由自主地对冷笑天生出了反感之情,冷冷地问道:“小伙子,你是谁?是丹丹的同学吗?也是戏剧学院的?”
冷笑天恭恭敬敬地答道:“阿姨,我和丹丹是朋友,老家是吴水县的,现在在首都大学读书。”
苏晓丹母亲听说他是首都大学的学生,脸色稍稍和缓了一点,又问:“你家里是吴水县城的吗?父母在哪个单位上班?”
“我家里是吴水县雷公镇冷溪村的,父亲是个农民,母亲已经去世了。”
苏晓丹母亲听冷笑天说他父亲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而且吴水县又是明光市最贫困的县,至今还戴着“国家贫困县”的帽子。可想而知,这个男孩的家里肯定是非常贫困。
一想到这一点,她就不仅生气,而且有点害怕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如果找他做男朋友,那可就真的是从金窝里掉进狗窝里,米箩里掉进糠箩里,吃的亏就太大了。
苏晓丹见她母亲一直在向冷笑天刨根究底,生怕伤了他的自尊心,心里又气又急,一把将他拖进屋里,口里埋怨她的母亲:“妈,你这是干嘛呀!有这么盘问客人的吗?笑天是我请来的朋友,我不许你这样对他。以后你如果还要这样像审贼一样的问来问去,我就出去开宾馆住。真是的!”
她母亲见她发了脾气,知道她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闷脾气,不敢再说什么,弯腰给苏晓丹清理包里的东西。
苏晓丹招呼冷笑天在客厅坐下,给他泡了一杯上好的铁观音,便坐在沙发上陪他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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