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宋老生的话,宇文城【都】脸上确实是挂不住了,身为宇文阀的天之骄子,一向受不得激将。
看着那伥鬼,宇文城都手中刀光纵横,只可惜伥鬼识得宇文城都厉害,不肯与宇文城都硬接,只是在周边打转转,暗害着大隋朝的士兵,叫几位将军脸都绿了,宇文城都更是眼睛都红了。
“区区小鬼,何须将军动怒,待我斩之!”此时一边的张百仁开口,身子瞬间后退,退到了宋老生的身后,一股璀璨剑意,似乎凝固了时空,冻结了战场,令人灵魂都要冻僵,方圆十米之内,时间似乎停止了流动。
此时此刻,剑意通天彻地,张百仁丹田之中一丝丝剑气附着于长剑之上,瞬间斩出。
看着张百仁的长剑,伥鬼惊恐的吼叫了一声,可惜动也不动,也不知道是张百仁的剑太快,还是他的动作太慢。
不!
其实张百仁的速度并没有变快,那伥鬼的速度而并没有变慢,战场依旧是战场,杀戮依旧在继续,只是以张百仁为中心,方圆十米内受到剑意的笼罩,影响了众人的感知。
是张百仁的一剑叫众人的感知变得迟钝!
“好可怕的剑意,果真是已经步入了剑道,此子这般年幼却有这等天资,只可惜误入歧途,走了剑仙一脉,几十年后黄土一胚,待其归来之后,我还要好生劝导一番才可,免得浪费了资质”淮水水神看着战场中的张百仁,拊掌称赞,赞不绝口。
“好可怕的一剑,此时这一剑已经是进入了剑道境界,这等可怕的剑意,老夫从未见过”鱼俱罗扫视战场,看着张百仁的剑意,顿时眼睛都直了:“本将军还是小瞧了这小子的资质,不行,还要加大投资才行,奇货可居啊!这小子值得本将军下注。”
“将军,军中果真是高手辈出,就连剑仙也有,虽然剑术烂的不可救药,但剑道之精粹,却是天下间屈指可数”鱼俱罗下方的道士眼睛发亮:“可惜了,这等资质居然走了人仙的路子,可惜!可惜!可惜了这等悟性,也不知道是那个混账,居然这般暴殄天物!”
“人仙有何不可?纵横笑傲人间百年,覆压群雄,打遍仙神无敌手,好过你等虽然寿命长远,但却忍气吞声的强”鱼俱罗不赞同道士的话。
道士嘴角动了动,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自家乃是人家下属,争论下去自讨苦吃。
“这等人才,将军务必重视,贫道有心结交,还请将军代为引荐!”道士一双眼睛看着鱼俱罗。
“这是我朝廷的人,是本将军的人,浮云老道你就别想了!”鱼俱罗摇了摇头,一句话说的这道士心有不忿,但却不敢多说,只是看着场中不语。
“混账!”祭祀看着自家手中的葫芦,一双眼睛都红了,只见那葫芦上道道裂纹流转,不少血色的符文在此时都被那剑意顺着伥鬼与葫芦的联系冥冥之中斩了过来,彻底磨灭。
“好可怕的人!好可怕的剑!这等人物决不能留,吩咐下去,日后我突厥各路高手,若有机会,定要将此子斩草除根!”将军面无表情的看着场中,似乎对于祭祀的悲呼未曾看到,只是在一边喃喃自语,眼中带着一抹悲切:“这等人才,为何不是我突厥之人?我突厥若有此等人才,必然举国供养,十几年后便可挥兵南下,牧马中原!为何不是我突厥高手,老天也太不公了!”
“莫要管那小子了,以后有的是机会算账,你下去去准备,给大隋的将士加点料,此次试探到此为止,毕竟这不是我突厥国土,韦室还是要提防一下的”将军道。
“是,下属遵命”那萨满闻言瞬间退了出去,不知所踪。
“好犀利的剑意”宇文城都此时回过神来,看着空中消散的阴风,一双眼睛看着张百仁,眼睛前所未有的明亮:“比之阁下剑意强盛之人,我见过无数,不说几百,几十人还是有的,但是若论精纯度,阁下为第一,日后若是去了大兴城,必要到我宇文阀做客,我宇文阀将阁下敬为座上宾。”
宇文城都虽然傲气,但绝不是脑残之类的纨绔子弟,人才这个东西不管在什么时候,可都是难求的很。
宇文城都身为宇文阀的天骄,见过无数剑客,剑意通天彻地斩浮云者有之,一剑断水流者有之,但像是张百仁这般精粹的剑意,绝无仅有,虽然这剑意弱小,但却有无穷潜力。
“十几年后,阁下当为当代第一剑客!”宇文城都面色凝重道。
“行了师弟,小先生可是将军看上的人,日后定然是朝廷的人,你在这里挖朝廷的墙角,若是被师傅知道,你日后可是别想过好日子”宋老生恰到时机的打断了宇文城都话语,门阀的诱惑力在这个时代无可比拟,宋老生生怕张百仁年幼,被宇文城都的一席话给说动挖了墙角,那朝廷、将军的损失可就大了。
张百仁缓缓收回长剑,单膝跪倒在地,额头点点汗水滑落:“我都虚脱了,你们不来扶我!果真是年幼,营养不良,体质跟不上。”
一边有机灵的隋朝士兵瞬间上前将张百仁扶住,张百仁似乎对于宇文城都的话未曾听闻,而是缓缓长剑入鞘,挂在了腰间:“先过了这一次战事再说其他。”
“好!”宇文城都兴奋的点点头,一时间厮杀的更有劲了。
宋老生不在厮杀,而是退到了张百仁身边,露出苦笑之色:“小先生,恕我直言,唯有朝廷才是正统。”
“朝廷也是门阀,这世上最大的门阀”张百仁抚摸着腰间的长剑,不紧不慢道。
宋老生闻言一愣,随即眼睛亮了:“小先生所言甚是精辟,居然一语道破了门阀、朝廷的本质,听了小先生所言,在下也是茅塞顿开,小先生虽然年幼,但却是一语道尽其本质,既然要投靠,当然是投靠天下最大的门阀。”
“这种事情,不用你教我,门阀都没有好东西!”张百仁不咸不淡的嘀咕了一声,然后闭上眼睛孕养精神:“将军不用管我,自去杀敌就是了,我如今在军中后方,那个能刺杀我?”
“不行!不行!你这等人才,可是要好生的看护,若是出了问题,师傅非要拧掉我的脑袋不可,我和你说,我师父可是当今大隋战力最强的人之一,管它什么门阀世家,只要你投靠了我师父,便是当今天子想要动你,也需三思一番!”宋老生开始凑过来给张百仁洗脑,生怕张百仁被宋老生给拉拢了。
张百仁闻言苦笑,他又不是小孩子,有属于自己的选择。
“宋老生,虽然咱们是师兄弟,但你这般拆我台,小心我和你翻脸”宇文城都笑骂着走过来,虽不曾听到张百仁与宋老生说了什么,但凭借自己对这个师兄的理解,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师弟,我这是替师傅着想,总不能军中的人才都被你宇文阀拉拢过去”宋老生嘿嘿一笑。
“我既然拜了老师,鱼俱罗将军于我宇文阀也是关系匪浅,难道我宇文阀出了事,将军能袖手旁观不成?”宇文城都来到了张百仁身前,看着身边的宋老生,正要继续开口,却是忽然一愣:“不对劲啊!听没听到什么声音?”
“声音?”
宋老生一愣。
“咚!”
“咚!”
“咚!”
一阵充满了躁动不安的鼓音传遍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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