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伤我母亲!”张百仁的眼睛顿时红了,你去破坏纯阳道观的计划,我不会去管你,但你敢伤害我母亲,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这是在逼着我出手啊!
番天印法!
五行五气,阴阳二气在张百仁指尖流转,附近方圆几十里的山峰、地脉之力,尽数被张百仁所收拢,汇聚于一掌之间。
春归君又不是傻子,他所做一切只为了打断张斐的施法,绝不是跑来和张百仁拼命的。
面对着张百仁的番天印,春归君想走,张百仁留不住。
“砰!”
法印砸下,地上泥土纷飞,春归君被自己一印镇压,但张百仁的脸上却不见任何的喜色。
“可怕!”
确实是可怕!
替死之术!
张百仁都会替死之术,更何况是替死之术的主人春归君。
再出现时春归君已经到了房顶,一双眼睛扫过张百仁,随即嗤笑一声:“都督,你若再不出手,只怕纯阳三老的转世之身,将会化作齑粉。”
张百仁放眼向着庙宇看去,眼中太阳神火流转,露出了一抹骇然之色。
冥冥中一股奇怪的颂持,仿佛道道天音一般,自时空深处流转而出,这股声音苍茫浩荡,充斥于天地之间浩然长存。
大罗!
这是属于大罗的力量。
“张斐,你要做什么!”张百仁面色阴沉的来到了庙宇内。
没有回答张百仁的话,张斐依旧是诵读着咒语,脚下踏斗布罡,接引那冥冥之中的力量。
瞧着昏昏欲睡的纯阳三老,张百仁周身气机涌动:“三位老祖于我有恩,我是绝不会叫你坏了三位老祖性命的。”
眼见着张百仁便要打断张斐的动作,此时赵如夕来了,脚步匆匆的赵如夕连忙喝了一声:“百仁,你莫要冲动,且听我一言!”
张百仁闻言定住脚步,一双眼睛看向赵如夕,却见赵如夕气喘吁吁道:“此乃纯阳道观无上秘法,你暂且放心,你父亲不论如何也不会害了自家老子的性命!”
“不会坏了三位老祖的性命?”瞧着纯阳三老身上流转的气机,张百仁眼中露出了明显不信之色:“可有凭证?”
张斐的动作,以张百仁如今修为,一眼便看出此人是欲要唤醒三位老祖几世轮回记忆,一旦觉醒前世今生,数千年的记忆,纯阳三老还是纯阳三老吗?
朝阳老祖待自己有恩,却是不可叫其遭了厄运。
“这本典籍便是凭证”赵如夕自袖子里掏出一本古朴的皮卷,饱经历史沧桑,甚至于张百仁怀疑自己稍微一用力,这皮卷就会风化掉。
看起来随时都可能破碎,但其内却有道法加持,莫说是千年,再给其数千年的时间,这皮卷也绝不会碎掉。
一目十行,皮卷中内容迅速落入张百仁眼帘,过了一会才见张百仁眉头皱起:“大罗!世间居然有如此神通!”
纯阳道观居然要将历史长河中死去的大罗强者自历史长河中拉出来,这般逆天法门,简直闻所未闻。
众人惊骇的是秘法,张百仁却是好奇大罗的境界。
大罗强者玄妙异常,可以称得上是一声真正不死不灭,不腐不朽的存在,古今以来成就大罗者屈指可数。
大罗!
纯阳道观居然有一位大罗真人欲要在时空深处复活,各路有道修真此时俱都是纷纷变了颜色。
那可是大罗强者,自己等人虽然修为高深,但如何与大罗强者争夺仙机?
若叫大罗诞生于世,与自己争夺仙机,这种可怕的后果想想就叫人心中发麻。
一拳轰出,鬼气滔天,北邙山的鬼王出手了:“知天命,逆天难,我北邙山执掌生死法则,纯阳道观逆天而行惊扰王者,合该当诛!”
一拳落下,罡风浩荡,欲要将整个纯阳道观打碎。
张百仁面色凝重,体内神血在此时流转沸腾,法天象地已经运转,裹挟着滚滚太阳神火拳罡,向北邙山鬼王打去。
“砰!”
虚空卷起了道道风暴,北邙山鬼王被张百仁一拳掀飞,此时北邙山鬼王的眼中满是怒火:“张百仁,你已经与纯阳道观断了因果,为何替纯阳道观出手?”
“我娘不让张斐死,他就不能死!”一边说着张百仁向自家母亲看去,他此时其实更想问问,为何母亲当年不辞而别,斩断七情六欲步入幻情道。可是再回首,哪里有张母的影子?
母亲哪去了?
张百仁眼中露出了一抹慌乱,身为诸天赫赫有名的强者,能叫张百仁产生慌乱,当真是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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