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名真君之间有了争执,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不是那个人见人憎的李乌鸦!
这样又过了十数日,一道清光从天而降,乔山伸手一捉,目光眯起,沉声道:
“很多东西老祖不能说,比如轩辕有多少人在不可说之地,但有一点,从玉册上来看,近期玉册因果没有变化,也就是说,不是不可说之地下来的人!”
危佈道人一叹,“动用了一枚道昭,一个矩术,左周最好的圆光回溯,得到的结果竟然是这样?
一名古法剑修斩了我左周数派最精锐的隐藏力量?
姓名未知?根脚未知?意图未知?去向未知?
想要知道些什么,除了找到那个魔剑尊重楼,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众人皆摇头苦笑,在修士修行的各个境界层次中,有一个鸿沟是不可逾越的,那就是仙凡之别;阳神以下,也包括阳神,都可以概括其为凡,玉册第二页则称之为仙;而夹在这中间的这些个衰境修士,古法修士,则统称为半仙。
凡人又怎么能够窥觑半仙的秘密呢?这真不是靠势力大,人数多,集思广益能够解决的问题!
众人失望之余,逐次离去,他们需要回去禀报门派后再对这个事件做出回应,是继续之前的策略,还是从中抽身?但有一点,没人会想去报复,报复谁呢?
这个人已经具备了一人灭一道统的实力,不是他们主世界的力量能解决的,就只能交給他们的上一阶层次去处理,这才是正确的修行之道。
无上一行也悄然回返,乔山看了看同行的数名真君,其中一名元神真君从头到尾都未发一言,虽然这本来就是他的风格,但乔山却不会忽略他的意见。
“观渔师弟,自来现场后你是一言不发,是不能说,还是心有定计,不想说?”
观渔轻声道:“自我修道以来,二千年修行,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修真界没有巧合!
所以我不相信证据,也不依赖推论,更不看重所谓的群议智慧!
我只相信直觉!我的直觉也从未辜负过我!
我的直觉就是,这人就是李乌鸦!别说是半仙,是古法斩尸,就是他成了人仙,我也能从中闻出那一股消不去的鸦屎味!”
旁边就有真君同门不服,“其他人都是错的?就你观渔真君是对的?你这份自信从何而来?
三清的昆山,伽蓝的法隐,天行健的危佈,哪一个不是功高德重的阳神?论见识,论眼光,论博学,论寿命,论势力底蕴,就比不上你观大真君的直觉?”
观渔不屑的一笑,骄傲出众,卓而不群如他,在无上宗门内斗中当然免不了成为众矢之的,对此,他早就习惯了,若不是乔山亲问,他才懒得和这些庸才解释呢,
“如果靠寿元境界判断眼光,那你应该养条老鼋,天天向它问卦就好!
再说,你怎么知道那些老狐狸心里是到底怎么想的?正是因为大家都一致认为这人绝不可能是那只乌鸦,所以这些老狐狸恐怕就越相信是乌鸦的可能最大!
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就是他们的常态,越是不说,越是狐疑!
你问问乔山师兄,他真的就一点都不怀疑此人是李乌鸦么?”
那真君看向乔山,让乔山尴尬不已,暗恼这个观渔是真的不会说话,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观渔就道:“今日我就把话撂在这里,这次事件过后,五环在对付剑脉联盟的策略上必然出现调整,都不用我们无上出头,就一定有人建议采取更柔和,更隐蔽,更绥靖的策略!你敢不敢赌?”
那真君却不应赌,而是顾左右而言其他,“你观渔真君和那疯鸦子交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没准就是提前得了他的消息呢?
话说,你刻意远离五环,不是为了不愿意对剑脉联盟下手吧?你是我无上培养的修士,可不能为了朋友就选择吃里扒外呢!”
观渔忍住气,类似的闲言碎语这些年下来他已听过太多,早已过了生气的年纪,哪个门派都有这样的小人,即使是名真君,也挡不住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是我,门派是门派!门派有需要我义不容辞,但这不影响我交朋友!
其实像你们这样的,也是活的可怜,既不能守正本心,顾虑这顾虑那;你以为像李乌鸦这样的人物,会在意你这样的小角色么?放个屁都能吹歪你的发冠,完全可以无视的影响。
轩辕之事,自有轩辕做主,他都怕是懒的理的,一些小打小闹而已,真觉的自己能拿轩辕怎样了?”
那修士总算是逮住了话把,“不愿意理?他不愿意理还出手杀我法脉十七名道友?这已经不是放-屁吹帽子了吧?”
观渔冷哼道:“这怪得谁来?当初你们计划在天外天伏击那个重楼,我就建议你们换个地方,哪怕耗费时间多些,慢些,麻烦些……你们呢?就是不听!
那天外天仙宫有他寄存的念想,是他道侣离世的所在,是不能碰触的地方,又怎能容许你们在那里打打杀杀?还是打杀的轩辕剑修!
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他们不死谁死?现在不死早晚也得死!修行之路不长脑子,就是取死之道!”
眼看争吵就要升级,乔山连忙拦住,并各打五十大板,
“红眼!你少说那些有的没的,观渔是我无上修士,根红苗正,个人朋友之交不影响大义,你别动不动就牵扯到什么吃里扒外的,这是内乱之源,我不希望听到有下一次!
还有你观渔!什么叫该死?他们是为宗门而死!其中还有你的师兄弟!虽然没有听取你的意见确实不对,但你也不能这样诅咒他们,人死为大!”
观渔抬头望天,红眼扭过一旁,乔山就叹了口气……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无上这些年来一直无法完成星系的大一统,有很多原因,其实实力反倒是最不用担心的,比如法脉之间的互相牵制,还有就是宗门内部的内斗太过严重。
至于观渔说的,他是深以为然,那股鸦屎味已经熏陶了这个时代的修士太久,让人根本无法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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