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边连续发生几起出租车自燃现象,导致聚集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已经不是火拼的合适地点了,所以两人都有意识的向人少的地方转移。
一前一后,两人穿过一条条街区,然后在一条破旧人少的巷子停下。
这条巷子阴暗潮湿,角落里堆积着大量的垃圾。黑亮肥硕的老鼠在垃圾堆里上窜下跳,就是看到人来也不害怕。两边的楼房都用背面对着他们,所以,也不会有什么住客经过。
这是天然的决斗场,却是最糟糕的埋尸地。
“就在这里吧。”魔术师说道。“我想,我已经等不及了。”
离的脾气暴躁,并不代表她没有智商。龙息还有智力考核这一项,如果智商达不到的话,根本就没有机会成为正式队员。
对这些国家守护者来说,武力很重要,智力更重要。
所以,能够进入龙息者,无一不是人才精英。是无数铁血战士的骄傲。
离和魔术师交手过后,便知道这家伙擅长远程攻击,他身上的小玩意儿层出不穷。这些东西看起来不显眼,一不小心就会让人中招。无论是被他的火球烧烤,还是被他的毒气喷到,还有那可长可短的‘鱼竿’都让人防不胜防-------
想要击败他,就只能选择近身搏斗。
刚才离近身捅刀就已经察觉到他应变能力的缺乏,现在就要瞄准他这个破绽穷攻猛打。
听到魔术师说‘就在这里’,早就扣刀在手的离立即就凶恶的扑了上去,招呼都没有打一声。
她不是绅士,不必讲什么绅士风度。只要能够把对手干掉,她不介意用一些非光彩的手段。
魔术师一直在提防着离,他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儿,更加清楚自己的缺陷在什么地方,所以,他不能让离攻到他的身边来。
手里的文明棍一挑,从顶端处又伸出来一截。原本只有一米左右的文明棍变成了两米。
他手持长枪,狠狠地刺向离的胸口。
华夏语有云:棍扫一大片,枪挑一条线。
而魔术师却完全不遵守这个规律,他手里的枪尖因为用力过猛而发出轻微的颤抖。像是一个癫痫患者没办法捂住枪杆,又像是他一时半会儿找不准要捅的目标。
嗖嗖嗖-----
枪尖发出尖细的鸣叫,攻向离的胸口、以及头部。
离只能返身后退,不敢向前。
这一退,就给了魔术师反攻的机会。
他身体一跃,枪头的响声更厉,而枪尖则直取离的心口。
那儿是心脏的位置,一捅必死。
离心里恼怒,却也没办法选择反击。他擅长远攻,而且手里的长枪封锁了自己所有靠近的路线,她很难发挥自己的优势。
蹬蹬蹬------
离连连后退,甚至不敢轻易沾上魔术师的枪尖。
离退得快,魔术师追得越快。
后退的速度总是不及冲击的速度,于是,魔术师很快就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右手持枪直刺,右手用力一甩,一把白色纸鹤漫天飞舞。
那些纸鹤‘扑哧’‘扑哧’的飞向离,遮住她的脸和视线,让她的视力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而且,它们身上抖动的‘光粉’也对人有迷惑作用。
离不敢让它们接近,更不敢让那些‘漫天飞散’的光粉沾上,只能远远逃离这个包围圈。
可是,再退下去,身后就是那座硕大的垃圾山了。
离的身体猛地腾空后跃,然后就跳到了垃圾山的山坡上。
她一脚踢出,那腐烂的果皮纸屑以及一些散发出恶臭味道的不知名垃圾便飞向了尾随而来的魔术师。
魔术师像是有洁癖似的,看到那袭击而来的‘垃圾炸弹’后立即闪身后退,放弃了这次有可能取得不菲战绩的进攻。
“怕脏?”离在心里冷笑。
杀手就是杀手,还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嗜好。
他们是军人,军人是没有挑剔的权利的,一切都以服从命令完成命令为已任。无论是刀山火海,还是粪坑血池,如果有需要的话,他们都要毫不犹豫的跳进去。
这样想着,离脚上的黑色小皮靴一挑,一块腐烂的香蕉皮就飞向了魔术师。
“该死。”魔术师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她猛地抬手,一颗钢珠把那香蕉皮给打飞出去。
就在这时,离再次动了。
她左右手齐发,两把飞刀同时脱手而出,一左一右的扎向魔术师的身体两侧。
几乎不见有任何停顿,她的第三把飞刀又出现了。而这把飞刀扎向的目标正是魔术师的脑袋。
‘三连发’是玩飞刀的入门绝技,但是,能够玩好的人却寥寥无几。因为玩飞刀不仅仅是把它丢出去那么简单,有三头之说。准头、劲头、角头三头缺一不可,少了任何一‘头’都很难出现你想要的效果。
无疑,离就是这个领域的佼佼者。
她的三刀丢出去几乎没有时间上的停顿和间隔,这给对方的躲避造成了很大的难度。而且,它的定位精准,三个角度配合默契,封锁住了所有能够逃避的出口。
更重要的是,魔术师才刚刚抛钢珠打飞香蕉皮,想要回救已来不及。
要么被扎中两肩,要么被扎爆脑袋-----
如果躲闪不及的话,就是两肩被抓伤的同时被扎爆脑袋。
危急时刻,他的身体向后一仰,文明棍向后撑地支撑住身体。
可是,他的脑袋在后仰的时候还是慢了一步。
不,是慢了一厘。
他脑袋上的小礼帽被扎飞,额头也被刀片削掉了一块皮。
少了帽沿的遮掩,离终于看清了魔术师的长相。
“你是女人?”她惊讶的问道。
这个世界上防守最严密的地方是哪儿?
英女王的卧室?美国fbi档案室?还是俄罗斯克格勃的机要室?
不,这些都不是。
如果你知道有这么一处地方的话,所有人都会把选票投给奥墨实验室。
前面几个地方,你至少知道他有名字,知道他们的首脑是谁,知道他们的办公地点或者隐秘居所-----可是,奥墨实验室则完完全全是个迷。
你不知道它的主事者是谁,你也不知道它隶属于那个国家,你不知道它存在的目的是什么,更没人知道他的办公地点和人员配备-----甚至,几乎没有人知道有这么一处地方。
它隐藏极深,却一次次的改变世界各个领域的格局。
可是,今天这个神秘的地方却警铃大作。
因为在这数百年来,它终于迎来了第一位非请而入的‘客人’。
青衫飞扬,剑眉入鬓。
手持长剑,潇洒不羁。
他速度极快,就算是在监控室的电视屏幕上也只留一道看不真切的残影。
无数的安保人员围上来,他们身穿白色防弹衣,头戴保护盔,就连眼睛也被特质的透明玻璃给保护起来,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
而且,他们的手里看着电流极大的冲锋棍和杀伤力极强的机枪,可是,这仍然不能成为阻挡那个男人的理由。
他一剑劈出,总有一人或者好几人倒地。每一次冲锋,那些身高体壮的大块头都被他撞的歪倒在地。
他在人群中穿棱,如猛虎入羊群,凡是他走过的地方,不留一个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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