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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听罢白素贞的自述,叶锋情不自禁鼓起掌来:“六天创造出完全克制天极摩诃的地级摩诃,而后在生命停止之前,更创造出六大魔渡,将自身意志化身万千,寄托在这神州大地上,如此惊才绝艳的才情,‘神’那个半吊子天才与你相比,远远不如。精彩,精彩!”
诚如他所说,这的确是精彩,精彩至极!
不说她心中超越这个时代数百年的理念抱负,单单是这等才情,就已经灼烁古今,可以称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就算是叶锋自己,也多有不如。
对普通人来说,他当然是万中无一的天才;但相对白素贞这种级数的天才来说,他就是勤能补拙的典型了。
白素贞眼神挑了一下,道:“哦,‘神’的确是一个半吊子。那不知与你叶锋相比,又如何?”
叶锋坦然道:“我不如你。”
两人即将大战,现在便是心理战的开始,谁若是提前认输,心理上、气势上难免处于弱势,这同样也是白素贞为何会有此问的根本原因。
战斗,已经开始。
但白素贞却没有想到,叶锋竟是没有任何犹豫,极其坦诚的便承认了这一点,目光不由变了变。骄傲自负如她,也已经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是有资格与她一战的。
叶锋微微一笑,跟着慢慢的道:“六大魔渡,死渡、雪渡、经渡、失心渡、他生渡、无量渡!震铄古今,旷世罕见,单单从武学上来说,白姑娘是独一无二的。但白姑娘魔渡众生的计划却有些可笑,白姑娘还不明白的是,你正在做的,是逆天而行。别说你不是神魔,就算你真的是,也已经违反了历史发展规律,注定是不可能成功的。”
白素贞眼角一挑,道:“你居然也清楚魔渡众生计划?”
叶锋点头道:“知道的。所谓的魔渡众生,实际上不过是以强硬的手段,完成从封建社会到民主社会的过渡。在你的认知你,应该就是人人平等,世上再无特权的存在。”
白素贞心中又是一惊,目光灼灼盯着叶锋,轻轻叹了一口气,慢慢的道:“你果然知道。”顿了顿,又忽然道,“你刚才说,从你进入这个世界,你就已经知道本后的存在。这至少说明两件事,第一,你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叶锋点头道:“我的确不是。”
白素贞点了点头,道:“好,够坦诚。你究竟来自哪个世界,本尊很好奇,希望在不久之后,能从你身上得到答案。第二,既然连本后你都知道,从你先前的反应来看,本后的所有事情,你自然也是知道的。但你又说了,你比较忙,所以直到现在才来。你说谎了。”
叶锋笑道:“我怎么说谎了?”
白素贞道:“笑三笑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已经被你所杀,你有足够的时间,但你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前来少林。那么我猜测,你之所以不来,一是你即将离开,为了这个世界的和平,所以你要将后事全都安排妥当。二……”
说着话,她瞧了瞧黑瞳,嘴角一勾,道:“这第二个原因,应该就是她了。”
黑瞳奇道:“我?”
白素贞微笑道:“他既然连本后的存在都知道,那紫衣人的身份自然也瞒不过他的眼睛。他杀了雄霸之后,本可再将那紫衣人杀了,但他却没有杀,而是放了紫衣人一马。那紫衣人居然还愚蠢地认为是自己没有被发现,可笑之极。”
黑瞳身体微微颤抖,道:“主人,你、你的意思是……”
白素贞接着道:“不错,叶锋之所以要放他一马,完全是因为你,她要让你亲手杀了紫衣人,为你全家五十多口报仇!”
黑瞳浑身发颤,泪光闪闪,定定瞧着叶锋。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叶锋连连摆手,轻笑道:“早在天邻小村我就已经说了,我还是认为自己的仇只有自己亲手解决,如此才能了结心魔。江湖的奥义就是要快意恩仇,并且我真诚的认为,善良的就该得到回报,邪恶的也应该得到惩罚。什么放下屠刀回头是岸,不过只是一句话罢了,听听就可,不必当真。”
黑瞳哇的一下,嚎啕大哭,心中激荡难忍,诚如叶锋所言,那紫衣人便是她此生的心结,若非是她亲手解决,原本就已非人的她,更是行尸走肉一般了。
雪达魔轻轻叹息,只是温柔拍打着黑瞳的肩膀,希望她能真的释怀,真的放下。
叶锋忽然笑道:“白姑娘,你突然提这做什么?”
白素贞朗声道:“‘神’冷酷残忍,自以为自己是天下之王,非但是神州大地,就算是东瀛以及西洋,也应该处于他的统治之下,他想掌控天下,所有的所有。我的亲生女儿便是死在他的控制欲上,原本我以为我会恨他,但当事情真的发生了以后,我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点儿也不恨他。我恨的,是这个不公的世界。我的亲生女儿已经死了,就算我当真杀了他,她也不会重生了,可这世上还有许许多多这样的人,更有许许多多这样的悲剧。那时我突然发现自己有了一个远大、宏伟的目标,那就是民主!我要这个世界变成民主的世界,人人平等,人人都有追求爱情、追求自由的权力!这两百年来,我就一直为整个理由二活着的!”
正说这话的白素贞,脸色微微涨红,整个人的情绪都处于一种十分激昂的状态,就好像是一个为信念而死的世间最虔诚的圣徒,没有任何畏惧,有的只是怕心中理想不能实现。
叶锋轻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建立一个人人平等,人人可以掌控自己的生活的世界,在这个世界,谁都可以追求爱情、追求生活……完全的自由。很好的梦想,但是你的手段太简单粗暴。并且我还可以明白无误地告诉你,你永远不可能成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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