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找我,我都会在。
宫寒月猛地睁开了眼睛。
胸口憋得生疼,强烈地想要呼吸的感觉让她开始挣扎。
手能摸到河地方上大大小小的石头,她狠狠地撑住石头想要把自己向上推。
疼痛让她使不上劲,窒息和疼痛让她的身体越来越沉。
她咬着牙努力。
不能死,她不是为了死才来的,她也不是为了死才跳下来的。
耳边的水流声突然乱了,衣领被抓住,她顺着向上的力猛地蹬了一下腿。
清新的空气灌进鼻子和嘴里,脸上是扫过的寒风。
宫寒月深深地吸了两口气,看着天空。
“宫寒月。”葛建拽着她的衣领,把她拖到了岸边。
“星星。”宫寒月眼神有些散,始终看着天空。
“什么?你说什么?”葛建抬头看了一眼,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裹在了她身上,“星星?没有星星,今儿晚上多云。”
宫寒月不再说话,身体开始发抖。
“能动吗?”葛建拉了拉她的胳膊,想要把她扶起来。
宫寒月皱着眉有些痛苦地哼了一声,葛建只得松了手:“你手机呢……手机没用,你记得号码吗?说话。”
“李凡,”宫寒月声音很低地说了几个数字,说到一半又停了,“不,这是……紫若兮的。”
“紫若兮的就紫若兮的,说完,”葛建有点儿着急,她摸了摸宫寒月的手,冷得吓人,“算了我先叫救护车,我骨头也断了,正好一块儿。”
李凡是半夜接到的电话,穿着休息衣裹着件军大衣就来了。
葛建在医院门口站着:“我们喝酒出来跟人起了争执,被揍了扔河里了,懂?”
“……懂了。”李凡皱着眉点点头。
“我得走了,”葛建往医院外走,“宫寒月醒了告诉她,我欠她的还不还得清都算还了,以后就当没见过我。”
紫若兮第一次迟到了,而且迟得相当严重。
她被手机铃叫醒的时候,手机上显示的时间让她差点儿直接从地方上滚下去。
第三节课都已经开始了!
“喂?”她掀开被子跳下地方,脚碰到地的时候却像踩到了蹦地方,直接跪在了地上,膝盖一阵发疼。
“安总!我!你在哪儿呢?我们这节政治课啊!”在那边喊。
“我……休息过头了,我还在家里,”紫若兮想站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头晕得厉害,手撑着地都撑不住,海盗船都没这效果,她只得弯腰用脑门儿顶着地板,“我好像病了,你们先自习。”
“病了?”愣了愣,“感冒?今儿我也感冒了。”
“是么,没听出来,”紫若兮闭上眼睛,“你们自习,我下午去学校。”
“哦,那有巡堂的我们就说你去厕所了。”
“谢谢,不过不要以为给我打一次掩护我就不找家长了。”紫若兮笑笑。
头晕,四肢无力。
紫若兮以手脚着地的方式在卧室里爬了两圈找到了体温计,凑合着量了十五分钟,38度4。
发烧了。
这估计是昨天从火锅城顶着半夜的北风走回小区的成果。
她坐在地板上缓了半天才站了起来,进客厅给自己倒了杯热水,窝在沙发里慢慢喝。
一杯水还没喝完,手机又响了,是老妈的。
她盯着屏幕看了两秒钟才接了电话:“妈。”
“明天星期六是吧,你过来一趟吧,看看有什么东西是你的要拿走的,”老妈在那边说,“我们下周一去民政局。”
“要分东西?”紫若兮声音很低地问了一句。
“嗯,房子没她什么事儿,但是她还有东西在家嘛,我一直都放你那屋,我怕她拿错了,”老妈说话听着中气还挺足,“你怎么半死不活的?”
“发烧呢。”紫若兮摸摸自己脑门儿。
“哦,那你记得明天过来盯着点。”老妈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紫若兮很少生病,有时候觉得太累了再撑要死了,休息一觉也缓过来了,她没想到这回吹俩小时风就能吹烧了。
她把杯子里的热水喝了,看了看日历,明天是周六。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固执得几乎有些偏执地守了二十多年的家就这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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