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利昂的土地上正在上演着一场大溃败。
数以千计的败兵神色惊慌,一个个或步行,或乘坐着简陋的越野车,拿着手中的武器,在开阔的平原中朝着日落的方向奔走着。
每一名败兵都在尽己所能的走的快一些、再快一些,但他们的身躯却似乎无比的沉重,两条腿如同灌了铅一般,尽管看起来非常的努力,可实际上的速度却极为可怜。
即便是那些简陋的越野车,开动的速度也颇为缓慢,混杂在败兵当中,仅有的几辆越野车并不能快速的前行,否则说不准就会引起其他败兵的不满,到时候一旦哗然,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此时正是尚午,太阳高悬,光线很毒,这片平原则已经开始有了一部分的沙化的迹象,所以地表的温度极高。
败兵们虽然都是耐热的黑人,却也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温度,一个个无比的狼狈。
而在这片平原的边缘处,则是一座平地而起的断崖。
断崖之上,魏峰和余军神色有些古怪的站着,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的溃军。
他们两人带着的那两队支援组的士兵此时并没有跟在两人的身后,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看了好一会儿的功夫,魏峰这才开口打破了沉默。
“难怪老大让咱们跟着出来看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无法想象,普通人在经过了严格的训练之后,互相之间配合着竟然能够发挥出这样恐怖的战斗力。”
余军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没错,区区百名支援组的战士,却打的四五千名叛军毫无还手之力……根本没有给咱们丁点出手的机会,这实在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原本我还以为,有咱们两个跟着,会有很多需要救场的机会,毕竟人数相差这么大……如果那些士兵的手上有着能够威胁到咱们的武器,那么就算是咱们面对着这么多人,即便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也肯定是要手忙脚乱的,数量到了一定的程度,往往能够弥补质量上的缺陷。”
“最难以置信的是,这些支援组的战士和那些叛军之间,单纯从个体素质来讲,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差别,他们都只是处于普通人的层次,彼此之间的差距之小,任何一把热武器都可以完全弥补。哪怕只是一颗最普通的子弹,都能够对他们形成致命的伤害,偏偏这几天的战斗当中,支援组那些战士除了三人轻伤以外,根本连一名重伤号都没有!更别提死亡的了……而那些叛军却至少被打死了两千多人,轻重伤加起来一千多,再去掉当场投降的,眼前这一千多号人,已经是叛军最后仅余的力量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别人这么跟我说的话,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魏峰很是感慨的说道。
“恩,支援组那些战士等于一个人要面对五十个敌人,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若是咱们两个的话,别说是面对同等境界的锻体期了,哪怕是面对凝神巅峰,五十个也足够将咱们撕成碎片了。”
余军翻了个白眼,越是这么深入的去想,却是深切的感受到了支援组那些战士的变态。
“五十个?有十个围着我,我就直接投降!”
魏峰哼了一声,视线的焦点则是已经转移到了那些败兵身后几公里的位置,嘿嘿一笑,道:“那帮支援组的战士果然韧性惊人,真不知道他们以区区普通人的体质,是怎么做到坚持这么长时间的高强度战斗的。走吧,咱们下去近距离观看,里面确实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的地方,如果真的能够像老大所希望的那样,咱们特别行动处的人都能够学会用这样的方式去战斗……嘿嘿,那整个修道界,还有什么人能是我们的对手?”
“没错!就算是五行宫里著名的惩戒堂,也绝对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余军同样猥琐的笑道,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从断崖上跳了下去。
叶苏和林清寒带着齐妮亚回到总统府邸的时候,那为总统大人刚刚接到了来自于前线的战报。
得知叛军已经完全被叶苏带来的人击溃,只剩下了千多人正在进行逃亡,原本被叛军占领的几座城市,也都重新被政府军所把持,这位总统大人自然是无比的兴奋。
对于叶苏和林清寒的回归,也是表达了最隆重的欢迎。
当然,食神已经重新隐藏了起来。
从总统大人这里得知了前线的战况,叶苏又要来了详细的战况记录,看完之后,便回了府邸内专门给他所准备的套房。
林清寒则是住在了套房内叶苏隔壁的屋子,整个套房里共有五个独立的住屋,齐妮亚也分到了一间。
这还是齐妮亚第一次来到自己国家首脑所住的府邸,因此所看到的一切,对于齐妮亚来说都充满了新鲜感。
不过齐妮亚非常懂事,知道自己当前的身份比较敏感,所以尽管无比的好奇,却依旧老老实实的跟着叶苏和林清寒回了套房,然后钻进了自己的屋子,和林清寒说了几句话后,关上了房门。
林清寒将齐妮亚安排好,这才去了叶苏的房间,看着叶苏背着双手站在窗口处,缓步走到了叶苏的身后,开口问道:“老大,您晋升金丹期,这应该是个喜事,为什么我感觉您好像……恩……不开心?”
“不开心?”
叶苏怔了怔,回头看了林清寒一眼,这才摇头道:“没什么不开心的,只是心情多少受到了点影响。原因不说也罢,你不会明白的。”
林清寒确实不会明白,因为叶苏之所以没有什么兴奋的情绪,只是因为体内的登仙酒药力完全挥发了。
虽然借此成功结丹,并且锻体境界的基础打的前所未有的牢固,却也因此失去了体内全部潜存着的登仙酒药力。
而这登仙酒的药力,则是他和千年之前的那个时代,和他的师父,仅有的一些联系了……
至于他脖颈上挂着的玉坠,尽管也是师父留下的东西,但终究只是死物,对于宗门的意义会更大一些,远不像身体内那些登仙酒的药力,还留存着一些师父曾经的气息。
现在,这些属于师父的气息也随之而烟消云散,叶苏自然会有些伤感。
人要学会面对现实,但人总会不自觉的便缅怀过去。
看着叶苏没有想要继续解释的意思,林清寒也不再多问,只是站在叶苏身后不到半米的距离上,静静的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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