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嚏,阿嚏。”
在空中平流层中的王焱,连打了几个喷嚏。不用猜,都知道令狐瑶珏在背后腹诽自己了。
说实话,这一次他王焱玩的很爽,但是也彻底得罪惹恼了令狐瑶珏。以她的个性,对于此事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过,就算是不会善罢甘休,王焱也是毫无畏惧。他行得正坐得直,而且已经是国之栋梁级别的人才了。
旁的不说,就算是ZY领导见了自己,也会客气三分。开玩笑,陆地神仙一级啊。在古代,都是被顶礼膜拜的存在。
撇了撇嘴,王焱抛下了杂念。拿出电话,拨打着一个号码。
他用的是特殊卫星电话,通讯卫星通常都几百公里高,而他所处的平流层,不过是十多公里高,完全在信号覆盖范围之内。
嘟嘟嘟,目标手机正处在关机状态。
南莲姐很忙啊,王焱讪笑了一声。原本是想和她通个电话,分享一下喜悦的。不过,南莲最近一直在忙个大任务,比他王焱还忙。
她忙任务也是正常,这世界如此多姿多彩,仿佛有无数的秘密,在等待人发掘。这世界,又不是光光围绕着王焱一个人转的。
而且王焱也知道,南莲姐她们几个,也都在卯足着劲儿,想加快点进入S级。她们都是惊才绝艳的女子,自然不甘落入人后。
挂了电话之后,王焱再次拨打了一个电话。
嘟嘟嘟~
一阵等待后,对面传来一个慵懒而略显沙哑的声音,“小焱,最近忙着出差,也不知道要给我来个电话?莫非,在星空学院内被某个美女迷住了?”
“呵呵,安歌姐多想了。”王焱笑着说,“我已经回来了,你在忙吗?”
“也不算忙,你要看我的话,我给你个定位,自己飞过来吧。”乌雅安歌略带娇媚地说。
两人闲聊几句后,就挂断了电话。
王焱收到一条共享位置的信息,看了一下,大概在一个数百公里外的大型城市。比较凑巧的是,那是王焱当初上大学的城市。
一晃多年了,王焱还没回去过呢。
略想了一下,王焱没有飞过去。
而是从天上下来,直接买了张高铁票过去。
如今高铁系统十分发达,到那个城市,也不过是不足两小时。何必在天上苦逼兮兮地飞呢,费力不说,还不接地气儿。
王焱身处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周围都是普通人,他的内心反而更加舒适自然。整天和以一些乱七八糟的超能力者打交道,时间一长,就怕自己越来越脱离社会,没有“人味”了。
更何况,道家讲究入世修行,在这五味杂陈般的世界里,才能更好的体悟人生,修炼自己的心境,也更加容易成就更高的层次。
想想看,炮叔那般神一样的人物,还很接地气的开个小卖部呢。
一身普普通通打扮的王焱,戴着鸭舌帽和墨镜,阳光而帅气。他乘坐的是二等座,车厢比较拥挤,既有学生,也有普通的白领阶层,打工者,还有一些出门旅游,走访亲戚的普通人家。
坐在王焱右边靠窗的,是一个脸上还长有青春痘,戴着眼镜学生模样的人物,他蜷缩在窗边低着头拿着手机在看一本网络小说。而王焱左边的是一个穿金戴玉,脸上涂着厚厚粉底的中年女子。
过道另外一侧靠窗的是一位二三十岁的年轻女白领,虽然不漂亮,但打扮得干干净净,手中捧着一本实体书在看,良久才翻一页,显然是在认真读。
另外是一对年轻的小夫妻,看穿着打扮和气质,应该是在华海市做些小买卖或是打工的外地小夫妻。
兴许是只买到一张坐票,年轻妻子怀里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坐在了座位上,而年轻父亲则是靠着走廊站在一旁。
因为孩子在哭闹,让他们有些拘谨而束手无策。
当王焱看过去时,模样有些老实巴交的年轻父亲,还对王焱尴尬而歉然的一笑。王焱也不在意,也是和善地对他笑了笑。
这趟列车,比起前段时间坐的魔法列车,可接地气多了。
王焱感觉自己身处其中,就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那时候,也坐火车或者长途汽车在家里和学校奔波。
“哭哭哭,这孩子吵死了,乡下人,真没素质。”
就在王焱身处在这种环境下,感觉有种真实世界的感悟时,靠王焱边上的中年女子,尖锐地出声了,捏着鼻子厌恶地瞪着过道对面,“这二等座车厢,都是些什么人嘛。一片闹哄哄臭烘烘的,烦都烦死了。”
“对不起,对不起。”年轻父亲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急忙道歉说,“小孩子哭闹,打扰到您了。”
“宝宝乖,宝宝不哭了。”年轻女子也急忙哄逗着孩子。
白领女子微微投过来一个目光,就继续将注意力放在了书上。至于那青春痘学生,则是蜷缩地更加靠窗了。
国人大抵如此,出门在外,现在都不愿意多管闲事。这也不怪他们,太多的诈骗,以及二逼法官胡乱判的案子,让国人越来越不敢多管闲事了。
王焱眉头微皱,微微看不惯,却也没有去多管。那中年女子的行为虽然令他讨厌,人家也没有犯罪什么的。
“该死的小刘,竟然没有给我买到商务座。要不是为了赶时间,我才不愿意坐二等座呢,都是一群没素质的乡下人。”那中年女子在对方道歉后,依旧有些不依不饶,捏着鼻子骂骂咧咧了几句后,开始埋汰起某个无辜小刘同志了。
她一脸骄傲地就像是一只彩色孔雀,高高在上,用鄙夷的眼神俯瞰周围的凡人们。可惜,那醉人的素质却像孔雀开屏后的光秃秃臭屁股。
自觉高人一等,却没发现自己的丑陋。
走廊那边的年轻夫妻脸色通红,却又不好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哄孩子。可惜事与愿违,孩子哭闹的更厉害了,周围多人投来异样的眼神。
“孩子兴许是饿了。”靠左舷窗的女孩子,放下书,轻轻地提醒了一句。
“是是是,也许是饿了。”急得满头大汗的年轻父亲,从塑料兜里翻出来了根火腿肠,剥开给孩子吃,“乖宝宝,快点吃吧,吃了就不哭了。”
可孩子任性,不理,愈发哭得响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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