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宋乐揉眼醒来时,发觉右手有点无力。
再抬了抬,果然很酸。
还只有一只手酸。
以她的尿性,宋乐进行合理的推测:
“……”莫非昨天她喝着喝着,一来兴致,去甩酒壶玩了?
她默了默。
好像不是没有可能,
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自己提溜着沉重的酒壶,做自转运动转圈圈的场景,宋乐扶额。
应该不会有比这更蠢的了。
她正欲起床,就被牢牢抱住,沈若懿好不容易结束考试,可以轻松一段时日,自然是能赖床到什么时候,便赖床到什么时候。
更何况还是和她一起。
他都想和她从早到晚在床上腻歪。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无情的宋乐没有那个意思。
她挣开他的束缚,翻身面对还困倦着的人挑眉道:“沈若懿,你怎么又和我睡一起了?”
“不记得了……”沈若懿摇头,低哑道,很是无辜,而后闭眼,继续睡。
昨天晚上没有克制住,握着她的手纾解了一次又一次,美好得像场梦一样。
更美好的是,这场梦里,这还只是开胃菜,以后还可以……啊,不行,不能再想,再想又有抬头的趋向。
少年休憩着,白嫩的脸蛋仿佛可以掐出水来,宋乐不知他无害的外表下,流转着这样的心思,伸手揉他一把道:“都这么大了,我不要清白的呀……”
她宿醉后的软糯声音,像米团子一样。
沈若懿没有忍住,闭着眼,凑过来蹭蹭她道:“我负责,我们成亲好吗?”
“啊,”宋乐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睡意被赶走大半,睁大眼拒绝道:“等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需要负责,你成亲,和谁都可以,唯独我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嫁人。”
宋乐分得很清楚,虽然被消除记忆的前几个任务,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过的,但是她知道,以自己的性格,不会在虚拟的位面世界谈感情。
完成任务、皆大欢喜的离开最好,还顺带享受了一把别样的人生。
沈若懿睁眼,水一般的眸子锁定着她,忍耐着、软声道:“可是我想啊……你记不记得以前,你替我洗澡,都把我给看光了。”
说起这个,宋乐无言,之前还只是隐隐的猜测,可现在,他都不惜搬出陈年旧事来提醒她,她要是再不懂,就是制杖了。
宋乐舔舔唇,委婉道:“但是你也把我看光了呀,所以,扯平。”
言下之意就是一笔勾销,不要再提这件事情。
仿佛自取其辱,只是更确定了她对他毫无感觉。
如果没有一见钟情,也没有能日久生情,还能有什么办法让她喜欢上自己?
沈若懿被子里的手攥成拳头,面上却怔了怔,而后露出一个笑容。
“好吧,扯平。”
宋乐闻言,舒了口气,揉揉他的脑袋。
殊不知,这看似轻松的四个字,已经让他将步步为营的计划,尽数推翻。
这个强者尊、弱者卑的世界,果然不适合温情,沈若懿心底的自卑和阴暗如同失去了控制一般滋长,他装作困倦地埋头在她颈窝里,眼底无声酝酿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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