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章 苏家的悔恨(1 / 1)

说着,莫老拿出手机,公然放在众人近前。

对于莫老给出的承诺,江鱼回答只有一字:

可!

众人苦笑,如今只有江鱼身边的亲人,才足以让他动心。为了从江鱼手中救下三大巨头,莫老下血本了。

“莫老,小吕有愧于你。”

吕老面露凄然,又对着莫老遥遥一拜。其余的人,全都脸色难看的站在原地,要不是莫老舍心,江鱼只怕真会像他所说般,悍然踏灭燕京三巨。

侧面也反应出江鱼顺逆由心,不被万千规则缚身,这种手握生杀的性格,才是最让大家敬畏的一点。

“我燕京四巨联手,底牌尽出,到头来是斗不过他。”

吕老仰面悲呼。

所有人面色哀伤,至此,燕京五巨的不败神话,被江鱼孤身踩下。便是吕老这种功臣,都逼得下跪求饶,如今的燕京巨族,俨然成为一个笑话。

……

苏家大院,上下老幼安静的坐在院中。院外门口罗雀,气氛清冷,祝寿之人得知江鱼与苏家关系闹僵,纷纷悔改心意,很多人来到半路,皆掉头往返。

江大拿心胸狭窄,节骨眼上给苏养浩拜寿,是和江大拿为敌。我们不是燕京四巨,权势滔天,能与此人一决雌雄。

这是很多人共同的想法,便是与苏家来往密切的老友、商业伙伴也都选择观望态度。不如等大局定下,看看是谁更胜一筹,在立抉择不迟。

人之所以高于一切,是因为与野兽有别,懂得进退。当江鱼的身份传遍燕京上流后,所有人都被震住,没有谁会去得罪一名未来的中衔将官。

老太太汤红翠醒来不久,先前看见自己不待见的孙儿身份频出,气血攻心下,险些在苏养浩大寿当天撒手人寰。她面色憔悴的躺在太师椅上,身旁有小辈端水送茶,你一言、我一语的安慰着。

“哼,江鱼不过是保送中衔,况且三年之后才作数。我就不信,连莫老都压不住他。”

苏养年重哼道。

苏养月手中端着茶盏,沉稳道:

“江鱼今日所表现出来的,已经足够让人高看。别忘记,就算江鱼不如莫老,凭他那些身份,莫老事后也不敢如何。最多充当和事佬的身份,化解此事。”

此言对心情低落的苏家人来说,无疑雪上加霜。汤红翠猛拍大腿,哀嚎起来:“我苏家该怎么办?此人无情,小八,你生了一个无情无义之人啊。”

直到此刻,老太太依然刻薄,只是不在责骂江鱼一家无能,反而埋怨江鱼一家无情。苏暖依看着老母,愈发失望。

从小汤红翠就偏爱长子,苏暖依为女儿身,终究要嫁出苏门,受尽冷眼。当初她和江云安两情相悦,苏家反对声中以老太太最大,从中阻拦最厉害的,也是她。

“比起无情无义,我们一家,还不如苏门半分。”苏暖依站起来冷声道。

江云安无视他人,坐在独桌喝酒。

“小八,你眼中还有没有我们这些长辈!”

苏养年拍桌怒喝。

苏暖依自嘲一笑:“都到这个时候,你们还不知悔改,我想依你们,恐怕小鱼都不依。你们这些冷血动物,眼中只有金钱利禄。当年我已经和苏家决裂过一次,不在乎再来一次。”

“够了。”

苏养浩大吼出声,众人闭嘴,不敢再争再斗。

他语气带着几分哑意,面色悲戚“你这死老太,是不是要把苏家闹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才罢休。你好好去想,当年到底做了些什么事?小八与我一家怨恨,江鱼与我一家无亲,还不是你闹出来的?”

江云安摇头,只感觉苏家可悲可笑,到了此刻,他们还是没有感应过来江鱼的想法。事后除了互相埋怨,到处指责,再无其他。

苏养月沉思道:“要不等江鱼回来,我们再求求他,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他的亲人。他总不能真对苏家见死不救吧?”

苏养浩摇头:

“能到这等高度,谁不是心智坚韧、一往直前,悍勇无双之辈。决定了的事情,任你千言万语,跪地叩首也无法影响丝毫。”

大家无言,恨不得把头迈进胸腔。

苏晴抬起头来,眼眶通红:“对不起爷爷,是我们把事情搞砸了。若不是那日会所我们故意激他,也许江鱼和苏家的关系,还不会僵冷到这步。”

苏养年摇头,其实众人心知肚明,此事怪不得苏晴等小辈。谁能想到江鱼除开江大拿的身份外,竟还是隐门之主,中衔之位,以及那九荒之名,

毕竟大家想来,江鱼一个江北龙头的身份,已经是顶天了。谁能想象到,一名不满二十岁的少年,能有多种耀眼光环加身。

“我看江鱼未必能翻起多大风浪,莫老可是代表炎夏,元老级别的人物。若有他在,江鱼不过是云烟罢了。”

苏养年自信说道。

“一个江鱼,居然把莫老都逼了出来。”

苏养月想到的,又是另外一层意思。他心中颇多感慨,摇头不断,苏家失此神龙,以后该怎么办?

这时,苏养年电话忽然响起,他低头一看,震声道:“韩家主来电话了。”

苏家上下尽数围拢,人人心中皆忐忑不安,不知最后是怎样一种结果?到了此刻,苏养年望向老爷子,竟是不敢接听。

“接吧。”苏养浩闭上双眼:“该来的,我苏家躲不过。我到也想看下,莫老是怎么处置江鱼的。”

独桌近前,江云安虽然表面平静如水,手中酒杯却是僵在半空,杯停酒溢。就这样滞在半空,端坐在此。

苏暖依紧紧握住十指,美眸中隐有担忧。

“凭小鱼的身份,莫老应该不会太过为难吧。”

苏养年按下扩音,把手机放在桌面,心中滋味百种,沉默数秒后方才小声开口:“韩兄,莫老如何处置江鱼?”

众人那颗心,提至桑眼。

“处置?”

韩落尘的语气,带着三分无奈三分感慨三分好笑。

“莫老出面,韩兄与其余人不应该凯旋归来吗,我就是好奇,莫老怎样处置江鱼?”苏养年深呼吸道:“江鱼能把莫老逼出,也算一方豪杰,可惜,他碰到了莫老。”

韩落尘沉默下来,许久之后,徐徐问来:

“谁告诉你们,江鱼输了?”

闻言,苏家老小尽皆无言,几近傻眼。

韩落尘笑容酸涩,滋味难知:

“燕京诸巨,败给他了。”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甚至可以听见电话中彼此的呼吸声。苏家目瞪口呆,苏养年再无镇定,哆嗦问道:“韩老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韩落尘落寂道:

“莫老,也压不住此子。你可知道,此子最大的底牌,不在江北龙头,不在隐门之主,也不在中衔之位。他最大的底牌……”

韩落尘几如窒息。

苏养年大叫:“他最大的底牌是什么,快说啊,韩兄,怎么连你一身气度也…”

韩落尘开口道:

“此子的最大底牌,是帅主柳霸南。今日安家叩首求饶,吕老跪地谢罪,至于我…至于我则被取走十年寿命。你可敢想象,不光陈山河敬称此子老师,便是帅主柳霸南,也叫那厮恩师。”

啪~

苏养年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眼呆滞无神:“败了?叶家俯首,三巨跪地,我苏家怎么办,我苏家该怎么办啊?”

苏养年眼泪长流,痛心大哭。

苏晴双手捂住嘴,美眸中晶莹闪烁,娇躯颤抖不停。苏养月转身离去,背影落魄。老太太哀嚎埋怨,手脚砸地。

三日前,苏家人不理,狗不吠,鸡不鸣。三日后,人哭了,狗吠了,鸡也鸣了。可那最后一丝机会,却也没了。

江鱼与苏家,再无半分亲,三分意。

“好自为之。”

韩落尘挂断电话,通知你苏家一声,算是还你叫我一声韩兄的情义。

7月13日,江鱼脚踩五巨于燕京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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