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获得了“大忽悠”称号的加成之后,原本只信了七成的项梁突然感到心念一阵通畅,几乎就信了个十足十。
赶忙恭敬施礼,拱手道:“敢问先生贵姓?”
“哼,我这姓倒确实挺贵的。”钱谦眼睛依旧抬在天上,冷哼道:“我姓钱,怎么,有事?”
“不是,这个……您看……是吧……”项梁嘿嘿讪笑着想要说些什么,可刚刚还对人家要打要杀,这就要求人家治病,这话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有话快说,难道你以为我很闲?”钱谦倨傲地说道。
“是这样,钱先生,您看,可知道我们少主究竟得的是什么病?”
范增是老油子了,一开口就要缓解尴尬的气氛,甚至想要夺回主动权。你不是说我们少主有病吗?好,我信了,那你倒说说看这是什么病?
范增倒没怀疑钱谦说不出来,系统称号的效果威力太强了,哪怕是他这样老奸巨猾的家伙,也还是相信了钱谦的忽悠。
范增只是觉得,钱谦年轻气盛,这么年轻就有一身惊天动地的本事,必定极为自傲。现在自己抓着他最擅长的地方问,让他好好地装个逼,一高兴,之前的事儿也就不算事儿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让他出手给少羽治病。
不过钱谦是身经百战了!范增这一套,他见的多了!论转移重点,朝廷一套的新闻连波比你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钱谦还不是跟它谈笑风生!
“你真让我说吗?”钱谦冷笑地看着范增,晃悠着身子好凸显出自己的权威,“说完你信吗?”
“你……你只要说我就信!”范增看着钱谦的动作傻了眼,这怎么还晃悠起来了,讹人是不是?
“那我就说了。少羽之前是不是受过伤?扭伤,不重,当时你们也没当回事,敷了点药就过去了。”钱谦死死地盯住了范增的眼睛。
“你怎么知道?”范增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然后感到不对,赶忙找补道:“可是少羽已经完全好了,当时恰巧有医家的兄弟在旁,还是看过的。虽然医术未必及得上镜湖医仙端木蓉姑娘,但怎么也不可能对脖子扭伤这种伤势误诊吧?”
钱谦怎么知道?废话,每天习武练功,上蹿下跳的,怎么看可能没个小碰撞?不过钱谦不可能说出来,继续套路。
“哼,医家,他们懂个屁!哪天我要是碰上医家的传人,正反扇他几十个大嘴巴子,算给他手下留情!”反正吹牛也不用上税,尽管吹逼,“少羽这病,正是因为扭伤,导致颈椎位移引起动脉受压迫,使得交感神经敏感产生疼痛。”
竟然一个字都听不懂!
范增当时就惊呆了,这种说出的话,每一个字都懂,但是连成一句完整的话别人就听不懂的绝招,一般由他掌控,可眼前这少年,竟然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轻易对自己使用了这一招。
好羞耻,好歹老夫也是学过一些医术的,怎么会连对方的话都听不懂,莫非真是扁鹊、神农之流的医仙?
不行,我得装,怎么能被这小辈看扁了?
范增心一横,取了唯一一个能判断的字说道:“先生说颈……颈椎……啊这,应该是脖子吧?怎么会变成了腿有毛病?”
“不错嘛,我这专业术语,哪怕是扁鹊复生都听不懂,你竟然能猜出一点,不愧是智者!”
钱谦撇着大嘴大言不惭。我说谎了吗,说谎了吗?扁鹊真在这他就能听懂吗?
当然听不懂。虽然这就是一句形容落枕的话,但是用现代医学的话来说,神农都听不懂!
“转移了,知道不,转移了!”钱谦老神在在道:“他常年习武练拳,腿部肌肉压力很大,就把这条腿压的越来越重,越来越重。轻者断脚,重者股骨头坏死,晚期就是植物人!”
植、植物人?
所有人大吃一惊,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听上去就很恐怖啊!
“那……”项梁一咬牙,道:“万请钱先生,救我侄儿一救!”
“蛤?救?刚才好像有谁说我不是朋友,还打算杀了我来着?”终于轮到我了,钱谦憋了好久,这一巴掌得抡圆了照脸呼。
“哪能呢!”范增当时拍着胸脯表态,仿佛他跟钱谦是天然的统一战线,“我一看钱先生,便知您少年英武,能力不凡,必定是有大能之人。跟您这样的贤者做朋友,是我们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就算有那个臭不要脸的宵小之徒想要破坏我们之间的友谊,那也是一些阴险毒辣、罪该万死的小人,绝对不代表我们主流意见的!”
“这样啊,”钱谦似笑非笑的看着范增道:“那么这样的小人,是不是应该浸猪笼、浸马桶,然后再碎尸万段,五马分尸啊?”
“你!”范增被钱谦这贱兮兮地一眼瞪得差点没忍住上去抽他,喘息了半天,差点中风,这才勉强平复下心情,陪笑道:“钱先生说的是,这些人早该死了。老朽这就下令,全村搜捕这些阴险小人,杀了给先生赔罪。”
“哦,是吗?按照帝国的法令,七十岁以上的老人犯罪就不予追究了,如果这人是个老头可怎么办?”钱谦两辈子的臭流*氓,能让范增就这么滑过去?
“如果这种小人不除,我可是会非常不愉快的啊。这心情一不愉快,影响了发挥,治不好病,也是合情合理的吧?至于配药的时候手一抖,哪味药加多了,变成了毒药,这也不是我的责任吧?”
“姓钱的,你不要欺人太甚!”范增肾上腺激素激增,快要中毒晕倒了。
“哎呀呀,范老爷子这上了年纪,中气也不是很足了啊。”钱谦掏了掏耳朵,吹了一下手指上根本不存在的耳屎,随意到:“刚才您老说的什么?我没太听清啊,是不是再重复一遍?”
“我!”范增手按在腰畔的剑柄上就要跟钱谦拼命,不过想了想两人战斗力的对比,还是打消了这个诱人的念头。
深吸一口气,冲着满眼担忧神色的项梁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冲动,然后对钱谦道:“当然了,无论多大年龄,犯下的罪过不可饶恕,我们一定严惩任何小人,给钱先生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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