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启明是个五十多岁的长者,我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他了,毕竟我在他旗下的子公司工作了四年之久。
其实严格的说起来,华启明不象个商人,倒象个学者。在一付镜片下的眼睛,充满着睿智的神采。我看着这位商界的传奇大亨,心里很平静。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不管他对我是什么态度,我和华菁菁在一起的决心绝不会动摇。我相信菁菁也跟我一样,绝不会屈服来自家庭的压力!
华启明一双严厉的眼睛看了我很久,终于微叹了一声,开口道:“说罢!离开我的女儿,你需要多少钱?”
我微微一笑,就知道这老头也不能免俗,终究会来这一招,不过他倒是够直接的!
我笑着道:“对不起!菁菁我不卖的!”
我的回答也在老头的意料之中,所以他并没有生气。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长的雪茄,剥去了包装纸含在嘴里,他身后的那个西装笔挺的中年人马上“叮”一声打着了火机替他点燃了。
华启明吸了一口,一双如电的目光又看向了我。又道:“据我所知,菁菁是我的女儿,你有什么资格卖不卖她?”
我估计这个精明的老头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一切,不然不会找我来摊牌。而且这种时候,我也用不着再隐瞒什么了。所以我自信地回答:“我有资格的!因为菁菁是我的女人!”
老头终于皱眉头了,他叹息着,很久不再说话。
一支雪茄烟抽了一半,华启明便不要了。伸手递给了后面的中年人,让他拿去灭掉。他似乎已经不耐烦和我磨菇,直接开价道:“一千万,拿钱走人!”
我只想大笑,这老头,还真看得起我,一开口便是天文数字,想吓死我?
本来我还想讥讽他几句,但想到他终究是菁菁的父亲,我要是和菁菁结婚的话,免不了要和他打交道,我还得叫她一声爸呢!长辈总是要尊敬的,何况不管怎么样,父亲总是为了女儿的好!
所以我道:“华先生,我不会要您一分钱的。就算我和菁菁生活在一起了,我也不会向您讨钱,这一点你绝对可以放心!”
华启明不为所动,再道:“你不会成为我女婿的,这一点你也可以绝对放心。两千万!再多没有了!”
我叹了一口气,怜悯地看着他。这老头还不明白吗?你就是再花多少钱,也不可能把我和菁菁分开了。我觉得多说已经无益,便沉默不语了。
华启明等了一会儿,见我没什么表示,已经开始微怒了,道:“年轻人!不要太贪得无厌!本来我可以一个子儿都不给你的,看在我女儿的份上,我已经让了很大的步了!你要知足!”
我也有些火了!这老头,凭什么以为拿钱就可以收买我?有钱了不起?本来我对这个创造了商业奇迹的长者还是挺崇敬的,但现在我很失望,这难道就是华菁菁的父亲?他怎么可以不为自己女儿的幸福着想?他的眼里就只有金钱吗?
我掩饰不住失望的目光,叹息着道:“华先生,看来我们没法再谈下去了,请华先生多为自己女儿的幸福考虑一下,我先告辞了!”
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出于礼貌我还是向他鞠了个躬,转身便要离去。
“等一下!”背后传来华启明的厉喝!
我又转过身来平静地看着他,听他还有什么话讲。老头显然十分的愤怒,猛地吸了一气,才按奈下火气。他冷冷地看着我,从牙齿缝里蹦出了几个字:“算你狠!最后开价,四千万!如果你再不知足,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我向来都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如果老头能和我心平气和的谈话,那我也会对他尊敬有加。可要是象这样恐吓我,侮辱我,那我也没办法对他礼貌了。
我哈哈一笑,道:“华先生还真的是瞧得起我,价码儿都是成倍的往上翻,想一下子拿钱砸死我吗?现在我终于明白您做生意为什么这样成功了,出手真是不同凡响啊!可是您是不是搞错了?我们不是在做生意,而是在谈怎样让您的女儿幸福!您作为父亲,难道不脸红吗?”
华启明大怒,猛地一拍桌子,喝道:“放肆!”
他这一记猛拍,顿时把桌上的茶杯全震翻了。我冷笑一声,再也不去理他,转身便走下茶楼。刚踏下楼梯一步,便有两个孔武有力的家伙迎面堵住了去路,挡住了我。只听后面华老头怒气难消,道:“把他给扔到玉带江里去,好好清醒一下!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
面前两个家伙立刻就动手了,一步上来便要拿我的脖颈。打架我是不会的,但这种时候我怎么可以任人欺凌?
我抬脚对着着拿我的人便是一踢,只可惜我和他实力相差太多,那家伙只伸手一拨,便把我这一脚给挡开了。接着另一个家伙已冲到我面前,狞笑着,对准我的小腹就是一拳。我结结实实地受了一记,痛得立刻弯下腰来,腹内如翻江倒海,豆大的汗珠顿时滴下额头。
这还没完,挡开我脚的家伙也一步跨上,飞起一脚,正踢在我的腰上。我一下子飞跌了出去,“啪”一声撞翻了一张椅子,极其狼狈地滚在地上。
华启明再也不看我一眼,大步下楼去了。那个中年人先跟了两步,走到楼梯口又站住了。他皱着眉头回头对两个家伙道:“别把这小子给打死了,留一口气要扔到玉带江里去的。”
两个家伙答应道:“是!胡先生!”
那胡先生又看了我一眼,似是可怜我的下场会极惨,微叹一气,下楼去了。
我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忍着体内的巨痛,咬牙切齿,双目尽赤。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妈的!老子跟你们拼了!”
我抄起被我撞翻的椅子,一声不吭,朝着一个家伙凶猛地扑去,挥起手中木椅,便要砸他个满头满脸。那家伙眼中露出兴奋之色,摆了个架式,吐气开声,一掌朝我挥动的木椅劈来。
“夸拉”一声,坚硬地木椅居然被他一掌劈碎了,我手中一轻,立知要糟,果然这家伙又是一掌斩在了我的肩上,我的左肩一麻,一条胳膊,仿佛已不是自己的了。
另外一个家伙也没闲着,过来对我的腿弯就是一脚横扫,我控制不住,仰天一个背着地,重重摔在地上。两个家伙嘿嘿狞笑着,开始对我进行了一番惨无人道的拳打脚踢……
终于,他们打累了,才放开了我。一个家伙在我屁股上又狠踢了一脚,骂道:“妈的!这臭小子倒也硬气!愣是没吭一声,没意思透了!”
我趴在地上,嘴巴里不住地吐着血,全身骨头似散了架,无不痛得钻心一样。我几乎咬碎了牙齿,巨大的耻辱感象毒蛇一样噬咬着我的心。我苦撑着硬是没哼一声,但我的人快疯了!我从没有象恨华启明一样恨过一个人!我脑中只有一个信念:只要我不死!只要我不死!今曰我所受的耻辱,我要十倍的找回来!你等着罢!华启明!
楼梯上又传来了“咚咚”地脚步声,那胡先生又回来了。他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动不了的我,冷冷地道:“差不多了,把他塞到车里去,扔到江里清醒一下!”
一个家伙应了一声,过来抓起我的衣领,象拖死猪似的把我拖下了楼。我的身后,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迹!
刚出了这间华家开的茶楼,一个家伙刚打开一辆奥迪a6车的后车盖,准备把我提起塞进去。这时一辆奔驰车飞快地驶了过来,“嘎”一声停在奥迪车边。从奔驰上走下四个黑西装来。为首的一个中年人看到了我这惨状,愣了一下,马上挥手道:“动手抢人!”
另三个黑西装也不答话,立马朝两个家伙包抄了过去。那提着我的家伙喝道:“什么人?竟敢多管闲事!哎哟!”
他一个不防,已被一个黑西装当胸揍了一拳,痛得一下子把我松手放开了。我又摔在了地上,忍不住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意识已开始模糊了。但奔驰车上下来的几个黑西装我都认识,他们都是许舒的保镖,为首的那个,正是保镖的头领,叫王炳章的那个。
另外的家伙已和黑西装斗上了,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便被许舒的保镖们给揍趴下。王炳章走过来扶我。问:“喂!唐先生你怎么样了?”
我苦笑了一声,答不出话来。这时那胡先生从茶楼里出来了,皱眉喝道:“干什么的?”一个黑西装也不客气,冲过去便是一拳。那胡先生伸手一带,借力打力,顿时把那黑西装给甩了出去。
接着我又看到一个黑西装“啊呀”一声,从奥迪车顶飞了过去,摔到了车的另一边。胡先生见王炳章正要扶我起来,抢上一步,一个推手,便想将王炳章给放倒。岂知王炳章却没那么容易对付了。他一手扶着我,一边肩一沉,卸开了推力,反手五指如勾,凶狠地抓向了胡先生的肘关节。
那胡先生“咦”了一声,抬臂上扬,左手轻飘飘地一掌从右臂下拍出,内劲激荡下,王炳章的衣服都呼地向后拉直,就算在一边的我,也只感呼吸不畅,极不舒服。
王炳章见这家伙手底真硬,再也不敢大意了,一松手只好放开了我,运起全身的力量,硬架了这一掌。
我在倒地时听到了一阵气流冲激时的“嗤嗤”声,然后“叭达”一下又一次摔到了地上。我痛苦得咳出了一口鲜血,只觉天旋地转,眼前金星乱冒,我挣扎着想爬起来,双手双脚却怎么也用不上力,再吐一口血,我眼前一暗,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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