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垂眉敛眼,视线凝聚在他的腿上,橘黄的灯光里,眼下投着一片阴影,宛如蝶翼般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好似翩翩起舞的舞蝶,飞进了他的心窝,看得他心痒难耐。
鼻若悬胆,朱唇微抿,水光谲艳,让人想品尝下那里的滋味,偶尔抬头看他的双眸里,波光潋滟,星芒点点,莹莹的灯光里,眉目如画的她感觉那么不真实,缥缈虚无。
真想捏捏看,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
“干什么呢?”蓝天拍开脸上作怪的手,抬头瞪了眼他,“捣什么乱,没看我干正事呢?腿还想不想要了?”
“脸上有蚊子。”被人拍打了,莫军华才发现手已经捏在人脸上了。被人抓个正着,莫军华没半点尴尬,谎话脱口而出,神色自然。反正都捏上去了,捏一下跟捏两下没多大区别,下次还不知有没有这个机会。
如此想着,又多捏了两下,又滑又软,手感真他么娘的好!目光流连在蓝天艳丽饱满的双唇,要是能尝尝丫头的嘴唇就好了!
蓝天一甩手里的白布,盆里的水溅得到处都是,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没脸皮了,不给他点教训,不知道花为什么这么红。
唇角慢慢勾起,眸里谲光潋滟,眼角慢慢斜挑,媚眼如丝飞过来,莫军华好似被电流袭击,脑海里一片空白,脑子深处烟花盛开,眼里心里,只看到越来越靠近的可人儿……
蓝天慢慢向莫军华靠过去,微启双唇,绯红的舌尖,一点一点探了出来,慢慢滑过上唇,刺溜缩回了嘴里,手伸向莫军华的大腿根部,拇指食指捏着点皮,三百六五度转圈。
“嘶!”猝不及防的莫军华差点叫出来,蓝天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外面一屋子人,蓝天可不想让他们误会。
小丫头心忒恨了!谋杀亲夫!莫军华疼的脸都扭曲了,可见丫头用了多大的力气。莫军华有多疼,蓝天笑得有多勾人。
王桂玉吃完饭进来看看情况,蓝天听到背后的脚步声,立既松开捂着莫军华嘴的手,坐正身子,眼神认真,拿着药膏慢慢均匀地涂到他腿上,掌心在腿上慢慢的揉搓,促进肌肉跟骨头更好地吸收。
见儿子脸色不太好,王桂玉以为是他腿痛闹的,接骨的事情她不懂,看蓝天严肃的样子,她不敢打扰,怕影响儿子的治疗,满面担忧地上前安慰儿子,“三娃,是不是很痛?你忍一忍,挨过了这段就好了?蓝天的医术比莫元乐的医术还要好,村里好多人被她看过,陈年老毛病都治好了。三叔公的风寒腿就是她治好的,还有麻婆婆的驼背也是她治好的,还有很多……”
“……”莫军华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王桂玉见莫军华的情况没有好转,一下急了,自然往不好的方向想,脸色苍白地问蓝天,“蓝天,三娃怎么了?”
揉完了膏药,蓝天拿起水盆里的白布擦手,一本正经说,“膏药有效果了,里面的断骨在组合重生,有点微痛,像蚂蚁咬的感受,麻痛麻痛,时间长了以后还会痒,感受不是很好,就像军华哥哥现在的表情。不过发痒表示骨头快好了,千万不能用手去抓,婶,你们以后要看好军华哥哥,万一出了意外,神仙来了也接不好他的骨头,以后真成了瘸子了。”
小骗子!莫军华哀怨的小眼神瞟向蓝天,他为什么会这样,你心里不是有数。蓝天浑身寒毛竖起,她真的受不了这样的莫军华,她宁愿面对前世的那个冰冷不近人情的他。
“你放心,我一定牢牢看住三娃。”听到蓝天说莫军华的反应都是腿好的正常反应,她就放心了,心里有了合适的人选,朝屋外面喊,“春花,到你三哥屋里来。”
堂屋的春花应了声进来,蓝天已经给莫军华的腿重新套上石膏,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了,她也该回家了,上个膏药花了一两个钟头,都是莫军华害的。
“蓝天,膏药涂完了。”没有外人在,春花在蓝天面前又是那个阳光开朗的女孩。春花初中毕业后,一直跟在莫元乐身边学医到现在。
“完了,我回去了,明天我过来上药,你过来打下手,我一个人忙不过来。”蓝天不想跟莫军华两人待一处。
春花一听双眼发亮,“可以吗?五叔说你学的东西,跟我们学的不一样?”
祖上传下来的很多手札,一部分对春花开放,大部分莫元乐让蓝天收了起来。像草药图谱春花也看过,太难看懂,还不如跟莫元乐直接认识草药方便。那些手札也是医学专用术语记录下来,春花看几句就看不下去了,跟看天书一样。
怕她有心理负担,莫元乐曾经跟她提过,蓝天的医术不是他教的,全部是看家里传下来的书,跟他们不一样,千万不要跟她去比,那就是上门自动找死,也不要去模仿学她,学不来的。春花自己看过那些书后,才相信世上有种人,生来就是让人膜拜的。
如今蓝天肯教她,春花喜不自禁,嗯嗯猛点头。蓝天跟王桂玉道别,连个眼角都没跟莫军华走了。
第二天晚上蓝天过来给莫军华上药,春花果然进来在旁边看,莫军华心里那个郁闷别提了,跟丫头独处的机会没有了。莫军华背靠着床头,双手枕头,视线瞟过对面蓝天认真仔细地教春花,怎么给他上药的事项。
“明白了吗?”蓝天说了一遍后,问身边的春花。春花点头又摇头,见蓝天横着眼看她,不好意思的笑,她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蓝天看出她的紧张,很有耐心地慢慢劝导她,“春花,你太紧张了,为医者抱着这样的心态是不行的,我说一个晚上,你也记不住。不要想着他是你哥的事,你要把他当做是你的病人,一个普通的病人,跟咱们村的老人一样。慢慢放松,深呼吸。”
春花根据蓝天的提示,慢慢放松绷紧的神经,深呼吸,吐气。想着,这不是她三哥的腿,是三叔公的腿。
“感觉怎么样?”蓝天细细看她的神色。
“我感觉没那么紧张了,蓝天你再教我一遍,这次我能记住。”想象着这人不是她三哥了,果然不紧张了,春花满脸笑意。蓝天重新说了一遍,让春花自己动手,从怎么拆开石膏开始,蓝天在旁指点,错了的地方立即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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