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团长几人看到从车里走下来个仙女,几人一怔,瞅见张田苏青两人毕恭毕敬的态度,钱团长心里琢磨开了,这事不对啊!莫军华营里的几个刺头,他可是很清楚,除了莫军华,其他人都不放在眼里,一副老子天下第二,咳咳,他这个团长……也没什么存在感。
对着个女人这么敬畏,这里面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发生?晚些叫苏青过来问问,这些人里也只有从苏青嘴里套得出话来。
“你好,请问你是蓝天同志吗?”
没等钱团长向前说话,旁边军官快步向前问话,蓝天扫了眼军官后面的钱团长,目光落在面前的军官上,点头道,“你好,我是蓝天。”
“有什么事先回办公室谈。”那军官还要开口,钱团长上来岔开话,“这里人来人往,不是谈话的地方。”
一行人去了钱团长办公室,不大的办公室坐满了人,苏青张田丁磊三人,钱团长参谋长,军部来的两名军官。
“钱团长,你是知道我们带着任务来的,这事上面首长很重视,才派我们来了解情况的,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问完了我们还得回去交差。”一名军官在钱团长开口之前先开口说,钱团长还想交待蓝天的话偃旗息鼓,心里直骂娘,对方这么做怕是防着他们窜口号,没看去接人还得派人跟着。
给丁磊使了眼色,“去,带这几位同志跟蓝天同志隔壁的办公室。”
苏青张田两人还要跟着去,被钱团长拉住,“别去了,去了人也不给进,老实待在这里,我有秘密武器,关好门跟我来。”
参谋长嘴角抽搐,上梁不正,下梁能不歪吗?想是这么想,参谋长也跟了过去。
蓝天进去看到办公室里只有一张桌子,桌子两边摆有椅子,一边两把,一边一把,墙上挂了十大元帅的画像。蓝天扫了一圈,去那边只有一把椅子那里坐。
进来的两外军官,一名年轻的,一名中年军人,两人进来顺手关上门,门口站了两名带枪警卫员,防止其他人靠近。
“你好,蓝天同志,我们来只是跟你了解下情况,不要紧张”中年军人说话时笑眯眯的,看起来和蔼可亲。
蓝天点头,“我不紧张,能给军人同志们提供帮忙,是每个公民的义乌。”
“……”中年军人一噎,这小姑娘说话太有艺术了,话从她嘴里出来变了味了。
明显是他们来问她话的,她三两句话成了她帮他们的忙。
小姑娘不简单啊!今天来问话,结果有点悬!
隔壁团长办公室大有玄机,当初钱团长在墙壁上开了几个小孔,今天正好派上用常,方便几人偷听。
“你们营长媳妇很厉害啊!听她说话吃不了亏。”听了刚才的话,除了苏青,其他人都这么认为,亏他心里担心得要命,钱团长还要发表下感概,那边办公室又开始审问了。
两名军人分工明确,年轻军人负责记录,中年军人负责问话。
“蓝天同志,你跟莫军华同志是什么关系。”
“夫妻,”蓝天回答简洁,没等中年军人开口问,接着说了起来,“军人同志,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下,不知你们能否回答,放心,部队的纪律我清楚,这个问题不违反部队纪律。”
人小姑娘话说到这份上了,不回答好像说不过去。
“你说。”
“我想知道,我是来配合你们工作的哪个方面,来得勿忙,也没人跟我说过情况,军人同志,你能跟我说说吗?”
中年军人:“……”照你这么说,我还得向你回报下情况,工作才能开展得下去?
“噗”
“咳咳咳。”那边偷听的钱团长参几人,差点笑岔过气去。这姑娘他喜欢,太合他畏口了。
“她以前也是这样的。”钱团长看向苏青张田两人。
“不知道。”两人摇头,仅有的几次见面,苏青觉得营长媳妇人不错,张田说,“嫂子不常来部队。”
“行了,别聒噪了,还听不听了。”参谋长烦躁地怒瞪几人,钱团长摸摸鼻子不吭声。
………
中年军人沉默了一会,挑捡能说的说出来,“是这样,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莫军华同志,因此来调查下情况。你是莫军华同志的爱人,他的情况你比较清楚,才找你了解了解,莫军华同志平日是个什么情况。”
老同志就是老同志,说话暗含玄机,说了一堆话,没说莫军华犯了什么事,还倒把一耙蓝天是莫军华最亲密的人,他的秘密蓝天应该知道。
“老狐狸。”钱团长气得跳脚,“他这是诱拐。”
莫军华媳妇再聪明机灵,面对一只老狐狸,迟早掉进他的坑。
蓝天眯眼觑着对面的中年军人,还没开始问,先定了她的罪。敛眼遮住眼底的冷意,忽尔抿唇淡笑,“军人同志放心,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好,我们开始了。”示意旁边年轻军人记录。
“蓝天同志,你跟莫军华同志怎么认识的?”
“一个村长大的”。言下之言还用认识吗?
中年军人:“……”审问进行不下去了。
“莫军华同志平日在家里干什么?有没有特别的地方?”
蓝天抬眸睨了眼中年军人,唇角勾起闪过一抹嘲讽,“不知道。”
“啪!”年轻军官气得摔了笔,听了半天一步有用的东西没有,尽扯有的没有的没用的话,现在倒好,直接说不知道。
“蓝天同志,希望你好好配合我们,事情尽快调查清楚,莫军华同志才能尽快回来。组织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知情不报,或是窝藏包庇都是犯法。”
年轻军人说这些话,中年军人没有出声,垂眼看着他手里的茶杯,好似杯里开出了花。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蓝天疑惑地掠了眼年轻军官,轻头看向中年军人,“我记得群众常说,军人正直,勇敢,正义,是公义的使者,是人民的公仆,为人民群众分忧解难,是广大群众的保护伞。”
中年军人点头,他们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做的,脸上笑容还没展开,却听蓝天说道:“同志,这个同志的话算不算威胁我?”
中年军人手一嗦,差点拿不住手里的茶杯,抬眼看去,对面小姑娘那双眼清澈见底,倒映着他的影子,肃着脸神情认真看着他。
小姑娘真这么认为的,他们这个人民公仆在威胁她这个人民。
“小杨同志,注意你说话的态度。”中年军人放下手里茶杯,呵叱刚要发火的年轻军人,回头看向蓝天,真诚道歉,“蓝天同志,我代表小杨同志向你道歉。我姓徐,可以喊我徐同志,这位小杨同志。”
“我接受你的道歉。”蓝天点头,认真细听。
中年军人接着说,“刚才小杨同志说话语气不好,表达不清楚。蓝天同志,我们接着刚才的问题,你跟我说说,为什么不知道。”
蓝天两手一摊,“我真不知道,我跟莫军华同志就像两条平行直线,他过他的,我过我的,他的事情我不知道,我的事情他不知道。”
不说两个审问的军人一怔,没见过夫妻俩这样过日子的。偷听的钱团长众人也是一怔。
“这话怎么说?”中年军人咳了咳,竭尽全力隐瞒他的好奇。
“我忙,他也忙。”
年轻军人不以为然,你一个农村出来的媳妇忙什么?连个娃娃都没有,撒谎能不能找个像样的借口。
“莫军华忙着训练,长时间不在家。我在魔都一所学校上学,天天忙着学习,学校离部队远,来回上学不方便就住家里,一年到头没见过几次面。同志,我去哪里知道他的事。”
今天不是个审问的日子,中年军人想。
“你不是农村人吗?”年轻军人脱口而出,那句“上什么学”在徐同志凌厉的目光下又吞回了嘴里。
小姑娘不是省油的灯,说着说着,带他们往沟里去了。
果真听到小姑娘说,“同志,你这思想觉悟要不得,农村人怎么了?农村人还不能奋发图强了?往上数三代,你家也是农村人出身。没有农民种田植桑,哪来你现在的锦衣玉食。”
你看,又带沟里去了。
“蓝天同志,我们现在说的是莫军华同志的问题,咱俩言归正传。”所以能不能别扯其他事。
蓝天点头,又不是她先提的话,“最近几年更是没见到人,好像突然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最近一次见面,是在一个多月前,部队苏青江小山两个同志,找到我就读的学校,看到莫军华晕迷在军区医院。”
蓝天话一顿,目光幽幽觑着他,“之前忙着高考的事情,没来得及问,正好你们在,我想了解下情况,我家莫军华为什么受了那么重的伤,身为家属为什么没收到部队的通知?”
“……”中年军人已经无力吐槽,没说两句又偏沟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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