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新房陆露看了看满屋子随地乱扔的衣物,有些头疼。www.Pinwenba.com佣人会在每天早上收拾房间,现在自然是乱糟糟的。
陆露面色不变,依旧甜甜地笑着:“老公,你先去洗澡,我为老公收拾屋子。”
这个整理房间吧,从来都是保姆啦佣人啦之类的人做的,孟凡也从来不在意这些事情。总之是早上出门时乱糟糟的,中午或夜晚或第二天进门就会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他从来也感谢过这些人,毕竟他们都是领了工资的。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这个名为他老婆的人,娇笑着告诉他,老公,你先去洗澡,我帮你整理房间。
孟凡和女人的接触一向都是在床上,他掏钱,那些女人出身体出本钱,各取所取。也正因为如此,他从来没有带女人回家过,也没有让一个女人进过他的卧室。而现在这个法律上完全属于他的女人,走进他的房间,要帮他整理房间。
一向利益至上的孟凡心中突然涌现出一股温馨,总觉得心里甜滋滋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那种感觉。
反正就是从头到脚的舒适,谁说结婚不好的,谁说老婆都是母老虎的,他娶的老婆不知道有多好。
于是某个傻子露出一个真傻的笑容,点头说:“那我去洗澡。”
走路都走不稳了,眼看着快飞出去了。
进了浴室后又猛然探出头:“你也好好的,等我。”
然后美滋滋地关上门,一边哼着谁也听不出调的歌,一边打开花洒。
陆露在孟凡关上浴室门后神情立刻变了,脸色阴森森的,与刚才那甜美笑容一对比,整个一白骨精——在孟凡面前是精,脱离了他的视线后就是白骨。
整理房间是吧?放心,等你出来后,房间里绝对干净。
于是陆露迅速将床上、沙发上、书桌上包括衣柜里的衣物全都丢到窗外——此处为二楼,接着又将床单、被罩、枕巾包括窗帘,总之是能用来掩体的东西统统都丢到窗外,最后拎着孟凡的手机,拿着钥匙把门一反锁,扬长而去。
我暗恋你?我设计和你成婚?好啊,现在让你看看我的真心。陆露得意洋洋地想着,把手机电池掏出来,连着手机直接丢进附近的垃圾桶里去,谁捡到算谁的。
至于孟凡会怎么从房间里出来,那就不在她考虑范围内了。
不过为保险起见,陆露一回房间就开始收拾行李,连夜拎着个箱子投奔纪依然去了。万一孟凡不顾形象直接把门踹开,然后冲到她房间里发飙,她倒是不怕他能把她怎么样,而是怕看了不该看东西长针眼,能躲还是躲躲吧。
不过这一晚陆露还是暗爽的,躺在被窝里嘿嘿直乐,笑得渗人。最后还是半夜被诡异笑声弄醒的纪依然一脚将她踹到地上,才止住了这样可怕的声音。
事实上,孟凡比陆露想象的更惨,因为那天浴巾不在浴室里,放在床头上被陆露看都没看的就直接扔了。他在浴室喊:“陆露,把浴巾给我拿进来。”
没人回话。
“老婆?”
“陆露?”
喊了几声都没回应,孟凡想,莫非是想让我直接出去?没想到她还挺心急的,也对,忍了一个多月了。于是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门——
接下来大家请自由想象。
反正第二天是佣人收拾房间时,才把被反锁在屋内的孟凡给救了出来,最搞笑的是这个佣人必须是个女的,也有三十多岁了,与三十一岁的孟凡还真差不了几岁。一进门就看见一裸男光溜溜地躺在光溜溜的床上,女佣瞬间惊叫,非说自己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一个丈夫,孟少爷你不能不负责任啊!
孟凡看着哭哭啼啼的她直接就说,你这么大年纪的人了,看见爷这么生猛的帅哥,赚了吧?估计你这辈子就算做梦也没见过少爷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外加多金的美男了吧?别装哭了,被你这样的老女人看了,爷没要精神损失费就不错了。
于是留下跪地装哭的女佣头也不回地走了,双腿间还夹着那个因为晨勃而凶猛万分的小JJ。
这下仇结大发了。
自从那晚之后陆露就没回过家,一直挤在纪依然那张小床上,弄得某个被鸠占鹊巢的可怜女人整天暴躁,白天工作那么多,晚上还睡不好,换谁谁都暴躁。尤其陆露一魔鬼起来那就不是人,上次结婚的时候就弄得红太狼婚庆那几个可怜的员工近乎半个月没睡好觉,现在倒好,手底下的周刊、婚庆、酒楼加美容会所都火爆的要死,陆露一个人忙不过来,压着纪依然当苦力,手下员工怨声载道,顶头上司半夜抢被,弄得纪依然两头不是人。要不看在那丰厚的加班费奖金和房租费的份儿上,她早就跳槽到别家做了。之前陆露许诺好婚后就给她一个月假,现在也泡汤了。不过这一个月工作按加班算,这点纪依然还是挺满意的。
她现在只对一件事不满:“回你家睡去。”
“依然~~~”
“死开。”
“人家这不是家里有头狼,回家就会吃掉人家这个小红帽嘛~~~”
熟悉的波浪卷再现,凭她对陆露的了解,这姑娘绝对没交实底,有问题。
“少跟我装,就算不回家,你能住的地方也挺多的,穆以方那有空床,不要房租。”
陆露一脸惊悚,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穆以方拿针筒,那绝对会死人的,还是疼死的。
“你别吓唬人家~~~人家幼小可爱纯真无私的心灵受不起穆以方那个大恶魔的惊吓~~~”
这回纪依然也不说话了,直接进浴室把烫头发的给拿出来了,一边插电一边还说:“来,把舌头伸出来,我帮你治治。”
对于纪依然这种不向恶势力低头,不为波浪卷所恶心住的性格一向是陆露喜欢的,可是现在一脸寒冰拿着火热直板的纪依然显然没办法让她喜欢得起来。她喜欢虐人,但一旦被虐的时候,承受力是很低的。所以在冰山女王纪依然面前,还是安分点好。
见陆露把舌头伸直了,爪子乖乖放在双膝上,一副淑女样,纪依然这才拔掉电源说:“招吧,又干什么坏事来这儿躲风头来了?”
以往陆露一作亏心事就往她这儿躲,就像上次把孟凡弄到周刊封面上一样,死活不肯回家。但她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躲开之后的追杀,而是为了拽一个垫背的,所以每次她都会跟着陆露一起倒霉。说实话,她好想绝交啊。
某人乖乖低头,细声细语地把之前的事情都讲了,说完就被纪依然连行李带人全给扔出门去:“这事儿我管不了。”
“依然,你见死不救!”
纪依然不理她,事实她从来没见死不救过,而是陆露每次都能把活路给堵死。说实话,她是知道孟凡这人睚眦必报并且脑筋有点不正常的,她可以跟陆露去陆家面对李冬秀,但是她不能被人扒光了躲到浴室里直到第二天早上。陆露是孟凡老婆他可能还会为了面子手下留情,可是作为一个小虾米的她……好吧,这次她实在不能被拖下水。
比一个神经病更可怕的是什么?就是两个神经病。
陆露跑到自己弄的小高层住了两天后觉得不对劲儿了,这都几天了,为什么孟凡没来找她?事实上她之所以敢这么做,就是吃定了孟凡,吃定这小子拿她没办法。
她像是一个喜欢恶作剧的孩子,在做了坏事之后一边害怕家长的惩罚,又期待着一向宠爱她的人会怎样一脸无奈地原谅她。
陆露不知道自己这种心态,事实上自从与孟凡相亲后,她一直都是这样对待他的。仗着这小子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了,一次又一次地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
这是她从没有过的体验,也不知道这样的感情会演变成什么,更没意识到,她只对自己最亲密的人才会这样肆无忌惮。
陆露人生所经历的唯一一次恋爱就是和伍扬在一起,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秘密没有算计没有争吵,或许有,但每次她还没生够气呢,伍扬就会将她哄得开开心心。在她的认知里,这样才是爱情。
可对孟凡又算什么呢?说讨厌吧,现在看他还挺顺眼的;说喜欢吧,就突然又看他不顺眼了;说他是陌生人吧,毕竟也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说他是老公吧,这摆明了是不可能;说是朋友吧,连知心的话都没聊过;说是敌人吧,可也没太大冲突,一直都是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有一句话叫“友谊以上,恋人未满”,他们其实可以算是“夫妻以上,敌人未满”。
如果没有接下来那件事发生,陆露可能一辈子都意识不到她对孟凡的感觉,也许这两个人就会被陆露那还未明了的恶作剧将那小小的感情萌芽给扼杀在摇篮里。可偏偏那件事就在陆露忐忑地等待孟凡的怒火时发生了,那么突然,又那么自然。
“有两件事,都不算是好事也不算是坏事,你先听哪个?”纪依然脸色并不好,看起来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循序渐进,挑相对较好的先说。”
“伍扬回国,你婚礼那天他还来了,我看见了,没告诉你。”
陆露继续赖在床上翻杂志,研究对手,以便发动攻势,最好把他们杂志社收购过来才好。
“这不是什么新消息,很久了,我知道。”
她随意地说,凭什么伍扬在哪里必须向她报备啊!而且伍扬那么出名的一个人,归国办演奏会,基本上音乐界的人都知道。至于他参加她婚礼这事儿,当时不知道,事后看名单时也看见了,是作为孟家邀请的客人来的,当时也没怎么在意,来就来呗,她无所谓。
“那我说第二件事,你知道,周琛这人在咱们美容会所也没闲着,没什么事也会勾搭几个富婆,各取所需,所以酒店算是经常去。昨天晚上他做了一笔没有爱只有性的交易后,正看见孟凡跟一女的开房。”
“哦,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女的是肖倩儿。”
“跟我有什……你说什么!”
纪依然笑了,一个很坏很坏的笑:“那女的是肖倩儿。”
“我宰了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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