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默见状,蹲下身子,手指缓缓松开皇甫心儿的手,修长的指尖轻轻地捏着她的手背,很温柔地问:“还痛不痛?!”
“痛!”
皇甫心儿很识趣地点了点头。
绥默听见她说痛,立即伸手给她的手轻轻地揉捏着。
皇甫心儿见状,一边佯装很痛,一边偷偷瞄着站口的地方。
当广播里声音落下最后一个字,并不打算再播放的意思,皇甫心儿猛地站起来,抽回被绥默轻轻呵护着的手,拔腿就跑!
她一个劲地往站口的地方跑,连回头的时间也没有!
她生怕自己耽搁了一点时间,绥默就追上来抓着她不放!
“皇甫心儿,你给我站住!”
绥默的声音猛地从皇甫心儿的背后响了起来,皇甫心儿更是死命地往前跑。
当她将手里的机票递给撕票员,她从那道贴杆进去,铁杆又迅速放下来的时候,她这才稍稍放心回头看了一眼,因为绥默没票,那撕票的人,肯定是不会让他进来的。
皇甫心儿一回头,只见绥默拖着那条有天颠簸的脚,努力的向前跑着。
可毕竟真的是因为腿脚不方便,他没小跑一步,脸上的表情便在狠狠地抽搐着,似乎每一下的疼痛,都能牵扯到他的面部肌肉。
皇甫心儿看见绥默这个样子,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残忍。
绥默用尽了力气往前跑,甚至都要忘记了脚上的疼痛。
可即便他跑得再快,他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皇甫心儿跑过了安检,跑过了检票口,然后大口地喘着气,微微回头看着他。
绥默此刻恨不得伸手牢牢地将皇甫心儿抓住,甚至有一刻,想要打断她的胳膊!
这女人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逃!
是拿他的信任不当一回事,还是当他是小孩子,以为他好骗?!
“皇甫心儿,你给我站住!”
绥默细细的汗渍,透过肌肤,缓缓从额头中渗出来。
他咬着牙,疼痛从心底一点点的被撕开。
皇甫心儿站在原地望着绥默拼命奔跑的模样,她心里及害怕又难受。
这段无故的纠缠再不就此断开,还真不知道以后会演变成什么模样。
催促登机的广播一声接着一声,皇甫心儿远远地看了绥默一眼,头也不回地转身进了入口处。
绥默望着她决绝的背影,想要伸手去抓。
此刻的绥默,恨不得自己的手能伸几米之长,能将这个想要逃走的女人给抓回来了。
可是他伸出去的手是那般的无力,渐渐消失的皇甫心儿就像他面前消失的空气,这般让他触手不及。
脚上的那道伤痕,沿着长长的痕迹,在心底一点点撕裂开来。
皇甫心儿,你竟然有胆量跑!
你竟然有胆量!
好好好!
你跑吧,千万别被我逮到!
皇甫心儿!你最好别被我逮到!
绝望而愤怒的信誓在绥默的心里一点点地留下了印记。
皇甫心儿赐予他的,总有一天,他要在皇甫心儿身上逃回来!
皇甫心儿,你抓紧跑,大胆跑!!!!
.......
终于,皇甫心儿登上了飞往W市的飞机。
望着窗外薄薄的云层,皇甫心儿知道,她终于,身心自由了。
离开这座让她伤心不已的城市,她要好好的,却另一座城市重新开始。
即便她知道这是在逃避,可是除了这种方法,皇甫心儿别别无选择。
那就让,爱恨随他去吧。
.......
一个月后。
W 市。
这天星期日,皇甫心儿躺在床*******休息,难得放假,她蜷缩在被子里,享受着这冬日暖暖的被窝。
正当她掩面,想要睡觉的时候,枕头底下的手机响了一下。
皇甫心儿伸手拿出来一看,是林贝贝的电话。
肯定又是这丫头打电话来责难她为何当初走的时候都没有和她说一声。
这一个月内,这个问题林贝贝已经问过不下于十遍了!无论皇甫心儿怎么解释,林贝贝总是不听,依旧一遍遍地唠叨着。
皇甫心儿有点无奈,按下了接听键,等待着林贝贝的妙语连珠的发难。
“贝贝。”
“心儿,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林贝贝的呐喊和唏嘘吵得皇甫心儿脑子有点疼。
皇甫心儿将电话稍稍远离了一下耳朵问:“贝贝,怎么了?是杨天成欺负你了吗?!”
“哪里是杨天成!是江离!江离出事了!”
林贝贝大清早的口无遮拦,让这边的皇甫心儿猛地从床*******弹跳起来,吓得她一声冷汗。
“贝贝,你说什么?!离儿她怎么了?离儿她出什么事了?!”
皇甫心儿对着电话紧张地问,一听到江离出事,她的心就纠在了一起。
这边的林贝贝听见皇甫心儿紧张的声音,喘了一口粗气道:“心儿,我说错了,不是离儿出事了,是黄子建出事了!他一个月前不知道被谁狠狠地揍了一顿,到现在还躺在医院养伤,他受伤就受伤了,离儿刚休息好,今天早上竟然迫不及待的跑过去看他!我怎么劝都没有劝住!黄子建那王八蛋!她把离儿害得这么惨,离儿竟然还去看他!你说我们离儿是不是还没有被伤害够?!”
林贝贝一口气将想要说的话吐了出来,说完还是觉得不解气。
又出口骂了一句:“黄子健他就是一只禽,兽!心儿,你赶快打电话给离儿,让她离那畜生远点!”
林贝贝自己劝阻不了江离,只得现下来找皇甫心儿,希望皇甫心儿能有这个本事劝江离回来。
皇甫心儿总算是听明白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知道不是离儿出事,她心里猛地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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