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事。
一个不大不小的峡谷前面,灵瑜岩洞的入口隐约可见。
苏望沉吟了片刻,却是让雪蚊飞回,收进了灵兽袋中,继而苏望将红蚁放出,让红蚁钻进地底下,往灵瑜岩洞的方向钻去。
灵瑜岩洞,是御灵门圈养和训练灵兽之地,这里可算是御灵门最为热闹的地方之一,不仅是凝气期的弟子,而且筑基期的高手,也会经常在这里出现。
苏望的虬息术,能瞒得过同阶的凝气期修士,但如果走动,很难保证不被筑基期高手的灵识察觉,而红蚁钻进地底后,探查范围可达方圆二里,等同于筑基中期高手的三百丈灵识了。
雪蚊毕竟不能隐匿身形,虽然体形很小,但飞在空中始终不够隐蔽,而有红蚁在地底下先行探路,则稳妥许多。
此时已是天色微明,进出灵瑜岩洞的修士不算多,但也不少了,苏望隐匿着身形,慢慢地朝洞内走去,一路上,甚至还多次与御灵门的弟子擦肩而过。
灵瑜岩洞,第一层。
苏望站在洞口的不远处,看着眼前的岩洞,不禁心中感叹,此前只听说过灵瑜岩洞宽阔无比,一层比一层更宽阔、更美妙,但从未来过,如今一见,确实奇特秀美。
仅是第一层,洞内的景色就十分奇妙,洞顶的钟乳石倒悬着,形状千奇百怪,如瀑布、如飞蛇、如象鼻,地下的石笋也是形状各异,似人、似兽、也似树,且洞内还有清澈无比的河水静静流淌。
眼前的岩洞,曲折绵延,高十余丈,宽约百丈,往里走去,有的地方非常宽阔,可容下千人,可有的地方又很狭窄,是仅可俩人并肩而行的通道,一直往里延伸,第一层占地足有四百余里。
苏望在洞内慢慢地走着,不是苏望不想走快,而是此时的洞内,不仅有不少的御灵门弟子,而且还有许多的灵兽,有走动和飞动的,也有被圈养着的,苏望走在其中,只得边躲闪,边行进。
而那些被圈养着的灵兽,既没有牢笼,也没有锁链,而是一个个透明的、大小不一的球型光幕,笼罩着各种灵禽和灵兽,或是漂浮在空中,或是静浮在平滑的石台上。
这些被光幕包裹着的灵禽和灵兽面前,有不少的御灵门弟子在饶有兴致地看着,不时还评头论足一番,似是在挑选属于自己的灵兽,而一些开阔的平台处,有不少的修士在训练着灵禽或灵兽。
灵瑜岩洞的第一层,占地面积最小,所圈养的灵禽和灵兽也是最低级的,全部都是启窍初期的修为,是御灵门弟子初次挑选和训练灵兽的地方,一般是外门弟子,这一层,人最多,灵兽的数量也最多。
好不容易地,苏望终于走到了第一层的最深处,眼前有一个十丈见方的高台,高台的后面,有一道宽大的石门,这道石门,就是灵瑜岩洞第二层的入口。
没有迟疑,苏望径直穿过石门,走了进去。
与此同时,灵洵河谷坊市,一间灵兽店的后院内。
四名御灵门执法弟子的身后,站着一名黑衣黑裤的青年男子,周围还有四只灵兽,一豺、一蛙、一鼠和一虎。
此前,两男一女被困在雾惑阵中,后来那中年男子也来到了密室,和灵虎、灵鼠在外,被困的三人在内,一起攻击雾惑阵。
不久后,雾惑阵即被击溃,四名执法弟子却在密室的内外,仔仔细细地搜查了一遍,更准确的说,是全部破坏了一遍,同时也让那只灵鼠来回不断地嗅闻,但没有任何的发现。
四人心中不甘,但也无可奈何,唯有退出密室,重新来到了灵兽店的后院之内。
四人中其中的一名青年男子,意念一动,即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张传音符,淡淡的灵光流转,青年男子对着传音符嘴唇翕动,不一会,传音符亮光一闪,从青年男子手中飞起,化作一团灵光直奔灵螭堂。
灵光逐渐飞远,青年男子回头,一指黑衣黑裤的青年男子,对旁边的青年女子说道:“施师妹,你先带他过去灵螭堂详细禀报,我们三人继续在坊市内搜捕。”
漆吴峰,灵螭堂上。
“花师兄,传音符上说什么了?”班烈看着已自行焚烧的传音符,开口问道。
花戎面容不变,看了班烈一眼,却是转头对着坐在地上的十名筑基期修士下令道:“立即加大灵力!激发灵遁宝镜的第二重“显遁”镜力,重点区域灵洵河谷坊市。”
“激发显遁,花师兄,莫非是?”楮横上前一步,刚想问道。
花戎转过头来,对着台下说道:“刚刚有执法弟子传回讯息,说是在灵洵河谷发现可疑的修士,修为虽然不高,但其隐匿术倒是颇为高明,在奔跑行动中竟然还能保持隐身,不被同阶修士发觉。”
“哦,这么高明的隐匿术,倒是罕见,不过在显遁镜力之下,他将无所遁形。”班烈说道。
“花师兄,审问了许久,此刻灵洵河谷又出现了可疑的修士,现在可以确认,雨伶没有嫌疑了吧?”一个悦耳的声音传来,声音中还带着一些不满,正是陶馨灵开口了。
站在一旁的雪伶霜,对着陶馨灵一笑,继而一脸从容地看着高台上的花戎,还有台下前方的班烈和楮横等人。
其实刚才花戎的话,让雪伶霜心中微微一跳,不知为何,雪伶霜心中几乎可以肯定,出现在灵洵河谷擅长隐匿的可疑修士,就是苏望,只是不知道,苏望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看着镜光骤然大亮,已经激发了显遁镜力的灵遁宝镜,平静的面容下,雪伶霜的心中竟是有了一丝担忧。
高台上的花戎,听闻陶馨灵的话语,又看了雪伶霜一眼,眼前的人绝美的脸庞下满是平静从容,于是说道:“陶师妹说笑了,我们可从来都没有说过,雨道友有什么嫌疑啊。”
陶馨灵俏脸上,有一丝怒色闪过,说道:“既然没有嫌疑,为什么还要对雨伶不停地进行盘问?……”
陶馨灵的话还没有说完,顿时有一个厉声传来:“放肆!花师兄做事自有道理,容不得你陶馨灵说三道四。”却是楮横对着陶馨灵大声喝道,继而转头对花戎谄媚一笑。
几乎同时地,雪伶霜和陶馨灵脸上都有怒色闪现,一起看向楮横。
楮横忽地感觉到,身后竟有一阵凉意升起,像是有两道杀机锁定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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