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儿使了这一剑脸色一下子苍白如纸,长剑下垂,连着后退了好几步,嗫嚅道:“我我我…不是有意的,也不知怎的,我控制不了自己…”
她抬头了陈三一眼,心中便有几分后怕,也不知怎的,一运起这路剑诀,便有一股阴寒之气直冲脑门,心中忍不住就有嗜血的渴望,恨不得大杀一番才好。
陈硅冷哼一声,一跃而起,稳稳的落在场中,喝道:“便算你不是有意,但这路剑诀乃是峨眉山的剑招,你却从何学来?”
他刚刚认出这门剑诀时便知不好,只是想要出手救人却也迟了,一时间惊怒交加,只道自家儿子就要这么没了,却没想到峰回路转,当真是一颗心上上下下乱蹦,刺激到了极点。
这七星剑诀与青城派的俗家功夫“摧心掌”相似,都是阴狠决绝的武功,一剑既出,剑分七朵,剑剑伤敌要害,若不中,再分七朵,七七四十九朵剑气纵横交错,若还不中,还可再分,如此无穷无尽,直到斩杀对手为止。
而且这路剑诀戾气深重,一旦修炼,便要受戾气攻心之苦,若不能有道家法诀压制,很可能会以身试魔,再也不入正道。
“瞧你这般模样,想必练此剑诀没有多久,赶快罢手,否则戾气一深,悔之晚矣。”陈硅负手而立,脸色很是阴沉,峨眉山的剑诀他自然是不会的,这小丫头却能使出来,很显然不是偷师就是另投别门,而无论是哪一个,都是足以废掉武功,逐出师门的大罪。
王可儿低着头,只把目光瞧着脚面,不敢陈硅脸色,她虽然没什么广博见识,但一些基本规矩还是懂的,更知道另投他派是个什么罪名,一时间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哼,危言耸听,可儿师妹得家师亲授,学的都是上乘剑法,只是还没真个入门,学不得道法罢了,一旦修了我峨眉正法,还怕什么戾气?”正在这时,却见一个白衫女子越众而出,俏生生的立在场中,只是一张姣好的脸蛋却殊无友好之意,脑袋高昂着,一脸的傲娇,就差写着生人勿近了。
陈硅目光一闪,嘿然一笑,峨眉山他也向来佩服,昔日也曾交好几个峨眉山的师姐师妹,都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但似今日这般眼高于顶、目空一切之人,他还真是第一次遇见。
他便冷冷的道:“仙子是峨眉人物?只不知是哪位真人座下?掌着那一座山头?道场源自何处?”
峨眉山有四处主峰,每一座主峰又有十余座小峰,凡是峨眉山的真传弟子都会择其一座,是以他才有此一问,至于道场,神州浩土浩瀚广阔,任你如何强大的仙门也不能随意而至,是以便有了不少的修行道场,说白了就等同于商家连锁的分铺一般。
那女子轻笑一声,傲然道:“家师金云洞首座水月真人,乃是峨眉七大长老之一,修为通天,本是应青城掌教青叶真人的邀请,前来青城观礼,路经此地,偶遇了可儿师妹,便将她收入门下,听说你是可儿师妹的师父,想必一定是很欢喜的。”
这世上有一种人,总是有一种不知所谓的天生优越感,给了你一巴掌,还自觉得你必须要对她感恩戴德的人物,这女人更是其中典型,眼珠儿都长到脑门上去了。
陈硅心中一凛,水月仙子的名头可谓响彻修行界,绝对是可以比拟青城山核心弟子的存在,他虽心中不满,此时却也不便表露出来,只是淡淡的道:“原来是水月真人座下弟子,这么说是水月真人上小可儿,要带她回山了?”
那女子点了点头,道:“正是,家师有事先行离去了,只留下我在此照可儿师妹,这一次我便是来带她走的。”
王可儿吃了一惊:“清寒师姐,这就要走了?不是说在此等师父回来么,怎么这样子急切?”
越清寒笑道:“师父在办事途中遇到了青城山朝元峰首座紫阳真人,已经随着紫阳真人上了青城山,便又发了个传书过来,让我尽快带着你也上山去。”
陈硅脸色越显难,这是要视他如无物,摆明了硬抢了。
越清寒瞧也不瞧陈硅一眼,只是催促道:“师妹,你还是快快收拾一下,这就随我启程吧。”
王可儿略略犹豫了一下,目光却只扫向陈硅,她到底不是那种见利忘义之人,便有些迈不开步子。
越清寒亦瞧出了她心中顾虑,轻笑一声道:“师妹尽管放心,一切自有师父与你做主,想来陈先生也必是个识趣的人,必定不会为难与你,做下那等断送自家生路的傻事。”
她虽说的轻描淡写,言语中却很不友好,威胁意味十足,根本也未曾把陈硅放在眼里。
陈三勃然大怒,正待反唇相讥,却见陈硅笑道:“哈哈,当然不会,还请仙子代为问候真人,就说青城杂役弟子陈硅,多谢她老人家能中小徒,日后还要请她老人家多多关照才是。”
越清寒捂嘴笑道:“陈先生果然是识趣的妙人,也罢,我自会与师父去说,到时候师父她老人家一高兴,便赏你个一两件不入流的法器也说不定,虽是不入流,你却也赚大了。”
她说着说着,便很是洋洋自得,好似她那倒霉师父真的已经赏下了法器一般,至于陈硅那所谓青城杂役弟子的身份,早早便被她抛到脑后去了,丝毫未曾放在心上。
陈三抚额哀叹,对这女人他连一点生气的念头都懒得升起,只在心中暗道:“这女人瞧着长的清秀可人,却是愚不可及,真正是应了胸大无脑这句话了。”
他还又专程瞄了瞄越清寒的胸部,果然两座肉山挺立,这女人越是笑个不停,胸前的两座肉山便颤抖的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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