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孤不对。”
刚才还我啊我的,这会儿又开始孤来孤去了,哼。
“乐平精通药理,我去问问他,能不能为你采一些退热的草药。”
“殿下,那个乐平郡王他欺负我,他竟然割我的头发,你看你看。”梅怜宝扒拉出被割断的那一缕向孟景灏告状。
“原来只是割了头发。”孟景灏露出一个笑模样。
“什么叫只是割了头发,难不成你还想让他割了我的脑袋?”梅怜宝气呼呼的鼓起腮帮子。
“别气,孤去为你教训他可好?你再睡会儿。”
话落起身,往洞外来。
洞外,天色已大亮了,再点篝火就招不来刺客了。
乐平郡王将孟景灏扔掉的野兔弄干净泥土,架在了火上烤。
火舌舔舐着兔肉,烤出的油脂滴在火上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乐平郡王坐了一块石头,在旁边空出了一块,孟景灏坐了上去。
“你今日能因她对我起杀心,他日如果她向你进谗言,说不尽多少冤魂会死在她的口舌之下。太子哥,我原本是想杀她以绝后患的。”
“为何没杀?”孟景灏翻了翻兔肉道。
“我不能因她犯下杀戒,她也不该死在我的手里,她有她的死法,太子哥你看着吧,我说过的话会一一应验,她是媚魔妖姬,祸国而来。”乐平郡王认真的看着孟景灏。
孟景灏避过不提,道:“……疼不疼?”
“疼。”
抱歉认错的话孟景灏是不会说的,他只把烤的焦香黄嫩的兔肉递给了君玄璧,“吃吧。”
“太子哥的心神大概早飞到洞里去了,我不吃荤腥。”乐平郡王起身,“我去寻些野果子吃吧。”
孟景灏有些赧然,但还是道:“顺便采些清热的草药。”
乐平郡王叹了口气,“是。”
乐平郡王一走,梅怜宝就钻了出来,抱着孟景灏的手臂,张着小嘴吹了吹热气就咬了一大口,烫的直吐舌头,咕哝道:“他不次(吃)我次(吃)。”
“慢点吃。”孟景灏给她靠着,从衣襟里钻到她的背脊伤处摸了摸,见并没有崩裂伤口就没说什么。
梅怜宝啃了一条兔腿就饱了,油汪汪的小嘴在孟景灏的袖子上一擦,瞅着她奸笑。
看一眼油迹斑斑的袖子,再看一眼已经擦干净了的小红嘴,孟景灏气笑了,所幸这一身衣裳早已脏破了,就给她做了擦嘴的锦帕使吧。
见她吃饱了,他才开始吃起来。
“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嗯。”孟景灏没什么表示。
“我觉得那个乐平郡王肯定喜欢我。”梅怜宝郑重的点头,“我现在是殿下的女人,他得不到就卑劣的想要毁掉,肯定是这样的。”
孟景灏被逗笑了。
“你笑什么,我说的都是认真的。你不知道呀,他真的想杀我,剑都抵在我的脖子上了。”梅怜宝愤愤的瞪着越笑越大声的孟景灏。
“然后呢?”
梅怜宝嘻嘻一笑,抱着孟景灏的手臂道:“你看呀,人家也是有人喜欢的,你不要不珍惜。殿下,我能继续我的志向了吗?”
梅怜宝小心翼翼的看着孟景灏。
“好。”双手沾着油脂不方便抱,孟景灏用额头抵了一下梅怜宝的额头。
察觉她的额头烫的吓人,孟景灏忧虑道:“身子可难受?”
“头晕晕的,沉沉的。但是没关系,有殿下在身边,其他的都不重要。”
情话一串又一串的往外吐,不要钱似的。
甜的孟景灏一直把笑挂在脸上。
“殿下,我生乐平郡王的气了,你听听他说的是人话吗,一字字一句句的都是要逼死我呀。我不就是长的好看了点吗,至于就诅咒我是什么祸国妖姬吗?哼哼,若有机会,我祸给他瞧瞧。殿下,你看看,人家只是长的好看了一点点而已。”梅怜宝撒娇道。
“嗯,孤瞧瞧。”
眉如黛山,眼含秋水,玉管琼鼻,唇不点而艳,一颦一蹙风情靡荡,孟景灏愣了下神,虽然早知她艳气十足,此番再瞧,只是一眼便心动如擂鼓,陡生欲念。
梅怜宝心沉了沉,扶着头就叫,“头好晕。”
软软的挤到孟景灏的怀里做虚弱状。
心里早已翻起大浪来,思忖道:莫不是上辈子判罪时,就是这个乐平郡王给她判的罪?监刑她的那个人莫不是也是他?
会不会,有没有可能,置她于死地的就是这个乐平郡王?
可是偷听他和孟景灏的对话,他仿佛对孟景灏一片忠心。而且,这个乐平郡王并非皇室血脉啊,弄死了诸皇子,毁了孟景灏也轮不到他坐皇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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