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霖一看到花魁,自然而然想起了鬼扈和花魁的“交情。”
她还未来得及酸鬼扈几句,就见那边男子扇了花魁一个耳光。
“你个贱人,在我面前装什么,你不就是吃这行饭的,老子没钱了,你不去给老子赚钱,天天在家里吃我的用我的。”
“相公,我是嫁给你为妻的,我已经从良,怎能做那张肮脏事。我身上有了你个骨肉,不为了我,也为了我们的孩子,求你不要送我去窑子。”
花魁红着眼,她不顾红肿的脸,护着肚子。
桃夭阁解散已经一两个月。
花魁被陈大师傅侮辱后,一直郁郁寡欢,她从屠苏夏那得了一笔前从良赎身。
后来就遇到了眼前这男人。
男人是一名落魄的读书人,多年寒窗,曾经也是花魁的追求者之一。
花魁在紫霄城举目无亲,又非清白身,自觉无颜回老家。
刚好那是那落魄读书人对她嘘寒问暖,她一时心软,就答应了对方,嫁给了他为妻。
哪知男子娶了她后,用她的影子在紫霄城买了大宅,又雇了的奴婢,还娶了几个小妾。
不仅如此,还染上了赌博的恶习。
不过一两个月,居然就把数万两银都给挥霍一空。
前几日,他又欠下了一笔巨款,就要把花魁卖进城中的一个窑子,让她卖身还钱。
花魁自是不肯,被打骂了一通,还是被拖了出来。
路人都是议论纷纷,指着那男子指指点点。
男人面上无光,愈发恼火。
“贱人,你还敢说,你肚子里压根不是我的骨肉。你嫁给我之前,就是个妓,多少男人是你的恩客,难怪你当时迫不及待要嫁给我,如今想来,根本是让我戴绿帽,当便宜爹!你今日,不去也得去,我都收了人家的银两,你不去,老子就打死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
男人说罢,一脚就往花魁的肚子上踹。
脚还未落下,男人忽的一声惨叫,抱着腿痛呼不止。
他脚上,多了一根细小的针。
那针也不知扎在了哪处穴道,他只觉得脚毫无力气,没有半点知觉。
“花魁姐姐。”
花魁哭得两眼红肿,只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将自己搀扶了起来。
她细细一看,眼前的正是辛霖。
“哪里的死丫头,我打自己婆娘,与你何干,小心我带你去见官!”
那男人抱着腿,怒瞪着辛霖。
“见官?”
辛霖冷笑一声,却见她身形一闪,食指和中指同时发力,就听到喀拉喀拉两声,男人的手腕和脚腕齐齐被卸了下来。
她把自己的郡公主令牌在那人面前晃了晃。
“你尽管去报官,我倒是要看看,官老爷要怎么审理你这种逼妻为娼的畜生。还不滚!”
辛霖厉喝了一声,男子吓得拔腿就跑。
花魁抽搐着。
“辛姑娘,谢谢你,你不该为了我这种人出头,那个畜生,他在金太师府中当幕僚,怕是不会饶过你我。”
她犹豫着看看辛霖身后,没有看到鬼扈的身影,她眼底有失望,同时也松了口气。
她如今这副模样,实在不想见到鬼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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