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正当沈风想要入睡时。一个悦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公子,公子——”
“是谁?”
“是我,茵儿”
沈风听到是茵儿,这才打开门,只见茵儿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无声生息地站在他的门口,在月光映衬下,紧致窈窕的身材显露无余。
沈风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才问道:“茵儿你怎么大半夜来了,是不是我让你找的人有眉目了”
“正是,否则我怎敢打扰公子安歇——”茵儿轻声说道:“公子快随我来,我已打探到你要找的人下落,此时他正在醉花荫内”
沈风和她想得一样,未免夜长梦多,事宜早不宜迟,随即说道:“好,我们这就走”
“公子请抓住我的手!”茵儿涩声道。
“抓住你的手,你要带我飞吗,我可是很重的”沈风说道。
茵儿轻笑道:“公子你忘了,我曾带着你飞上高塔顶层”
沈风惊疑道:“高塔顶层?你说你带我飞过!”
茵儿自知言失,急急掩住嘴,仓促道:“没有,是茵儿一时口误”
沈风望她脸上深看了两眼,转而一叹道:“我知道茵儿你有事瞒着我,但你有你的难言之隐,我也不勉强你,我知道这是有人在和我玩一个游戏”
“原来公子你早就知道了,茵儿此刻还无法告诉你,但请公子一定要记住我这是为公子着想——”茵儿眼睑低垂,语调透着无奈:“就算我告诉公子,亦不知那个人身在何处,或许只有我师傅才知晓一二”
沈风笑了笑道:“我们先走吧”
、、、、、、、茵儿拉着沈风的手,越过高墙房屋,让沈风体验了一回高空飞人,经过一阵飞行,才从醉花荫的一个窗户中跃入,里面早有一个女倌儿等候,见到茵儿来后,急忙上前作拜。
“无须多礼,我让你留住的人呢?”茵儿轻挥衣袖说道,此刻她圣洁端庄,显是一教圣女的风姿。
女倌虚声说道:“回禀圣女,方才那个人说是今夜有事,便急匆匆离开了,我如何挽留他,他似是铁了心般要走,甚至奴家让他免了银两过夜,他还是执意要走”
茵儿听罢,问道:“你不是说此人好`色成性吗,为何这般”
沈风也正觉得好奇时,女倌又突然道:“对了,我想起他临走前还说了一句话”
沈风抢问道:“什么话”
“他说今晚另有别处快活,改天再来叫奴家舒服——”女倌微红着脸说道。
茵儿问道:“那你可有派人跟上他”
女倌恭敬道:“圣女的吩咐,小的怎敢不依从,奴家已派人跟上他,沿途会留下记号,只要寻着记号便能找到他”
茵儿点点头道:“你且退下”待到女倌儿走后,转而问道:“公子,你看如何,追还是不追”
沈风还在想着一句话,闻言即道:“追,茵儿看来得还要麻烦你”
茵儿甜甜笑道:“茵儿欣然同随”
两人重新翻出窗户,找到沿路留下的记号,一直跟着这个记号寻过去,走到一半沈风停了下来,问道:“这条路不是回我以前小屋的路吗”
茵儿与沈风第一次见面,也是在沈风以前住的屋子,对这里也不陌生,但知他此刻已没有这段记忆,便没有说起,而是问道:“那人是否以为你还在原来小屋,特意来寻仇”
“应该不会,他不知道我以前住哪里,我们是在杭州认识的,要来找我也是去林家,还有,他刚刚说过是来快活的——”话说到这里,沈风突然脸色大变道:“糟了!”说罢,拔起脚便继续往前跑,茵儿见状,急忙跟了上去。
方才茵儿一边找记号,一边找路,步程慢了许多,这时沈风冲在前头,完全不理会有没有记号,按照自己的直觉往一个方向跑去,茵儿紧跟在他后面,沿路看到几个记号,可见公子跑的方向是对的,也就没有出言提醒。
两人一前一后跑了一阵,望见前方躺着一个女人,沈风跑过去一看,茵儿已经站在身旁惊道:“这是醉花荫的女倌,看来那个姓聂的,应该就在前面,公子,我们先去追,她应该只是被打晕,没有大碍”
沈风看到这个女倌倒在地上,心里徒然紧张起来,即刻继续往前跑,茵儿亦是跟了上去,两人疾步跑了不远,寂夜中便传来一个女子惊泣声。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沈风一听就知道是韩雨薇的声音,暗骂一声,急跑几步一看,前面一个荒空的草地上,聂捕头正在向韩雨薇逼近,韩雨薇坐在草地上,身体拼命往后退。
沈风大怒,疾走几步往正在脱裤子的聂捕头踹了一脚,聂捕头正在兴奋中,屁股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脚,一个不注意身形踉跄撞在前面树桩上,兴奋的部位与树桩来了个亲密接触。
“树桩的滋味如何,还快活吗!”沈风在他背后说道,看了一眼地上的韩雨薇,见她衣服完好,可见没有被他得逞,心中松了一口气。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这家伙还换了口味,好好的妓`院不去玩,竟然准备来野外行奸,还好让自己给踹了,否则韩雨薇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韩雨薇见到是沈风,经历一下子地狱,一下子天堂,哭声没有消停反而更大,真不知道她是伤心还是高兴。
茵儿此时已来到聂捕头身旁,见一个女子差点被玷污,挥起宝剑愤怒道:“岂有此理,竟这般大胆妄为,欲玷污一个弱女子,我先杀了你”
聂捕头刚经历天堂,然后又经历地狱,大喜大悲后,精神有些恍惚,呆滞片刻后,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时,已见眼前挥来一把宝剑,心中惊惧之极,连话也卡在喉咙内。
茵儿的宝剑在他脖子前停了下来,只差毫厘便没入他的脖子里,聂捕头被一突变弄得浑身发软,胯下本来是亢奋之极,经过一撞一吓后,此时已是萎靡之极。
茵儿冷哼道:“公子还有话要问你,你老实说”
聂捕头为了性命安全,只好应付道:“我一定老实交代”
沈风安抚完韩雨薇,带着笑脸走了过去,说道:“聂捕头,近来可好,一段时间不见你,你怎么变得那么听话”
聂捕头待沈风走近后,方认得他,指着他惊声叫道:“是你这小子——”
茵儿冷哼道:“嘴巴放干净点,再敢对公子口出恶语,我先让你去阎王爷那儿报到”
沈风却笑了笑道:“没事,茵儿,他嘴巴放干净了,心里一定骂我十几遍”
聂捕头望着这张熟悉的脸,恨得只咬牙,加上今晚他坏了自己的好事,新仇加上旧恨,望着他的双眼都快喷出火,从齿缝中磨出声音道:“在杭州时没有把你做了,才让今晚坏了我的好事,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你”
茵儿一听,又要说话,沈风摆手示意她不用管,接着笑了笑道:“你的好事?你这也叫好事,假如强行侮辱良家妇女算好事,我早就得道升天了,顺便提醒你一下,我已经坏了你两次‘好’事了”
聂捕头一时不解道:“什么意思”
沈风淫笑道:“知府夫人的味道如何”
“妈的,原来是你这小子!”聂捕头闻言大怒,敢情那天也是这个臭小子使的诡计,才致使他好好的捕快当不成,反倒要沦落异乡。
“看看你,高兴得嘴巴抽筋,都叫我妈了,聂捕头,你不用感谢我,我也是秉着成人之美的优良品德,助你一臂之力。”沈风奸笑道。
聂捕头听得五脏六腑都快着火,要不是碍于身旁有把剑架住,早就冲上去和这小子拼命了,原来在杭州把自己敲晕的也是他,后来一直想不出明白,到今晚才知道是他,早知道是他话,还陷害什么酒楼,直接撂刀子砍了他。
“不得不说,聂捕头真是英姿飒爽,而且是生生在王世威的面前,给他戴了一顶绿帽,你的事迹要是被说书人在酒肆茶馆里每天说几回,我担保你大红大紫,将来有望进军日本A`V届。”沈风摇着头赞叹道。
“放你的屁,这一切都是你这家伙在背后搞鬼!”聂捕头勃然大怒道:“你就会耍那些阴谋诡计,是男人就和我单打独斗”
“单挑啊!”沈风一口答应道:“好,单挑就单挑,茵儿,你放开他,让我跟他决一死战”
茵儿见他脸上带着奸笑,好似胸有成竹,深入想想便放下手中宝剑,退到一旁与韩雨薇站在一起。
沈风与聂捕头拉开距离,嘿嘿笑道:“聂捕头我们好久没有单挑了,第一次见到你,就把他揍得卧床数月,你心里一定很不服气,今天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如果我输了,就放你走”
聂捕头正想跟他提这个要求,没想到他倒先开口,想也不想便答应下来。一旁的韩雨薇走到茵儿的旁边,见沈风要与人打架,担忧说道:“沈风并不会武功,聂捕头又是捕快出身,只怕他要吃亏”
“放心,公子自有应对法门!”茵儿往她脸上瞧了几眼,见她模样也是姣好,忍不住想道,怎么公子身边都是一些漂亮小姐儿。
另一边上,聂捕头见到仇人近在眼前,此番又有一次痛扁他的机会,焉能不兴奋,提着拳头便冲了上去,见他没有躲避,而是伸出一只手对着自己,聂捕头大喜,提起蛮力拳头挥向他的脑门。
沈风阴阴一笑,举着一只手瞄准了他裆部,然后拨开开关,一只袖里箭嗖地一声从他袖口内射出。
“哎呀,妈的!”
“靠,射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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