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做的戏,一定让林祥气得肺炸,尤其是最后,又是关门,又是关灯,他一定认为自己已经上了岚小姐,接下来就是怎么应付他,如果就这么坐着等他们,他和杜青山想出来的奸计都是防不胜防,所以要主动出击,去引导他们。
但怎么引导他们,让他们掉入陷阱,这就需要动脑筋了——想着想着,手指头在桌子上咚咚敲了起来。
“你敲桌子干——做什么,烦不烦——”
“你还没睡啊,我再坐一会儿就走了,你睡你的,门我会替你关上,如果你被子没有盖,我替你盖上,如果你衣服——”沈风骚骚笑了笑,急忙收住口。
“无耻之徒,怎么不敢说了!”
“说就说,如果你衣服没有脱,我替你脱!”沈风嘿嘿笑道:“这是你让我说的。”
“你还是闭嘴好了!”林可岚气得冷哼一声。
没过五分钟,林可岚忽然说道:“上次你讲的故事还没有讲完,能否继续讲。”
等了片刻,没有听见回话,林可岚恼怪道:“你为何不说话!”
“不是你让我闭嘴吗?”
臭小子!平时让你听话就跟我作对,今儿不该听的话却听,真叫人气恼,这个臭家伙,大混蛋,分明是故意气我,林可岚心里发泄一番后,没好气说道:“现在可以说话了。”
“说什么?”
“说神雕侠侣的故事,当晚你还未讲完,今晚再接着说,后来如何了。”
“后来——尹志平和小龙女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而杨过出家当和尚。”
“你胡说,绝无可能是这样,杨过与小龙女才是彼此相爱。”林可岚走到他面前坐了下来,催促道:“快说,后面怎么了!”
两人此时靠得很近,沈风望着近在咫尺的红唇,慢慢靠近她,逼近她。
“沈风,你不要靠过来!”林可岚接触到他目光,急忙低下头小声道:“你不是说不对我怎么样吗?”
沈风笑了下,说道:“我说过吗,就算我说过,难道你没听说过,男人的嘴要是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
“你——别过来!”
“我已经过来了!”
“不要这样子,我们这样不好。”
沈风忽然与她拉开距离,嘻嘻笑道:“事实证明,男人的嘴还是靠得住的,我走了,晚安!”说着,离开了她的房间。
林可岚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把手放在胸口上,时而羞涩,时而恼怒,呆呆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去休息。
回到自己小屋后,先是推开房门点了一盏油灯,再想回头把房门掩合上,却见那个白衣女子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
“我靠,原来是你,你进来之前不会先敲门吗!”沈风吓了一跳道。
“心不定,人不静——”白衣女子说道:“你既然回来了,我便开始教你习武”
沈风无奈伸出胳膊说道:“大姐,你看我都伤成这样,还能练什么武功,倒是你这种天气穿得那么少,不冷吗?”
“冷——我从未感觉到冷。”
真是个怪胎,简直不像个人——还真的是,她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像个人,冰冷无情,飘渺朦胧,沈风再问道:“你来找我只是为了教我习武吗。”
“是!”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何时教完便何时回去。”
沈风无奈笑道:“那要是我一辈子学不好,你不是要跟着我一辈子,你就没有其他事情做吗?”
白衣女子清冷地睇了他一眼,说道:“你是否不想学?”
“佛祖保佑,你总算听出来了。”沈风苦笑道:“我从一开始就不想学,是你一直逼着我。”
“总之我会教你,至于你学不学得会,与我无关。”白衣女子说道。
“行行,改天抽个时间和你快速过一遍,这样大家都清净点。”沈风无奈道。
白衣女子不再说话,转过身背对他。
这个女人真是极品,沉静得可怕,冰冷得可怕,而且还是个一根筋,但恰恰这种死板的性格,却让人生出一股熟悉感,仿佛从前也遇到这样的女子,想到此,沈风问道:“姑娘,委托你来教我武功的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只教你武功,其他的事情一字也不能告诉你。”
“不能告诉!”沈风抓住她的字眼,想了想说道:“原来是那个人嘱咐你不能说的。”
白衣女子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沈风露出一个深沉的笑容,然后面色一变,郑重说道:“你回去的时候,能不能帮我带句话给那个人。”
“你说!”
“你告诉她,我一定会找到她,叫她等着我。”沈风凝重道。
白衣女子皱了皱眉头,说道:“你找不到她!”
沈风露出一个自信的笑脸道:“只要她不是能飞天遁地,我就能找到她。”
白衣女子说道:“我劝你别枉费心思,还不如放下执念,落得一身自在。”
沈风笑呵呵说道:“我这个人就爱冒险,就爱给自己找不痛快,如果没有你所谓的执念,也就没有了喜怒哀乐爱恨恶,那人生也将会淡然无味,就像你这个样子。”
白衣女子说道:“你所谓的喜怒哀乐爱恨恶只不过让人徒增杂念,无端端受了束缚,一生中在纠葛中挣扎。”
沈风对她这种消极避世的想法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也懒得和她争辩,扯来枕头倒头就睡,闭上眼睛之前不忘对她说道:“半夜冷,你还是睡在绳子上。”
“我不冷!”白衣女子道。
沈风把眼睛一闭说道:“随你!”
白衣女子突然开口道:“你如何认识她?”
“没头没尾的,你说的是谁?”沈风重新睁开眼问道。
白衣女子清冷地说道:“帮你塑骨的人。”
厉害啊,一眼就看出舒姐姐帮我塑骨,但沈风却冷笑道:“你用词真是准确,她明明和你有关系,你却连她的名字都不想说出来,我看你不是真心想问,我也不用和你说。”
白衣女子沉默了一下,开口道:“舒如姒”
沈风笑道:“这就对了,你想问我问题,就不要打哑谜,至于你们什么关系,你不想说,我大致也能猜到。”
白衣女子问道:“你还没回答。”
嘿,先骗骗你,看你到底想说什么,沈风心中奸笑几声,才说道:“差点给我忘了,她和我也是在升州认识的,事情还要追溯到去年,记得那是个一个冬天,我看到她躺在江边上,你应该知道她是很怕冷的,当时她整个人瑟瑟发抖,奄奄一息,我只能用身体传给她体温,于是——唉——唉——我们就有了肌肤之亲。”
白衣女子神情有了一丝变动,目光凝聚在他身上,问道:“你们——”
“别惊讶,你认识一位姓张的老先生吗?算命挺准的那个。”沈风嘿嘿笑了下,然后仔细观察她的神情,才接着说道:“张老先生说,我和她有夫妻缘分,所以这一切虽然有些突然,但都是天意。”
白衣女子瞬间沉默下来,从眼神到脸色都没有半丝变化,但仍可以看出她在沉思,沈风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又继续道:“虽然我们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海誓山盟和天地为证,一样也没有少。”
这就是他高明之处,虽然整句话都是在骗人,但有意无意的透露出一些真实信息,就可以把她骗得团团转,而且结合之前,不难知道她们两个人已经阔别多年,否则她也不必向自己打听。
而白衣女子闻言,却是露出疑色,顷刻之后,目光重新凝聚在他身上,断然说道:“你与她绝无可能。”
为什么她会这么说,沈风决定继续试探下去,急忙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我和她是真心相爱,难道是因为她年龄比我大点,切!我郑重说一句,就算她是八十岁的老太婆,我都一样喜欢她。”
白衣女子说道:“非也,她体质特殊,与寻常女人不同,你与她相识当日,她恰好受寒气侵袭,体温才较之往常低。”
什么不正常,难道是不能XXOO,对了,茵儿好像也说过,想到了这个可能性,脑子突然想象如果和她XXOO的时候,进去的时候是生香肠,出来的时候变成熟的——我靠,太恐怖了,沈风咽了一口口水,强撑着说道:“这个我们只是发乎情止乎礼,仅仅局限于精神交流,不过就算真的像你所说,我也照顾她一生一世——”
那只骚狐狸身上真的有很多秘密,难怪以前总觉得她怪怪的,看来这个白衣女子很了解她,说不定还能从她口中套出话来!
白衣女子听罢,摇摇头说道:“你不必再骗我,她绝无可能与你有男女之情。”
沈风皱了皱眉头,这个女人这么了解那只骚狐狸,可见关系不浅,说实在话,舒如姒无论从心计还是手段,都是万中无一的人,想要征服她,比登天还难:“随你怎么说。”
“她如今是否还在摩尼教?”白衣女子问道。
沈风如实答道:“是!”
白衣女子轻微地叹了一声,说道:“你若是与她相识,应劝她早日离开是非之地。”
想不到她也会叹气,沈风笑道:“你太小看她了,我只能告诉你,她是个很出色的女人,勇于面对,敢于承担,至少在心态和和处世上,你不如她。”
白衣女子冷眼看着他,说道:“我无须你来评判。”
沈风双眼毫不退让地与她对视,说道:“是,你看不起我,你觉得我很渺小,但你又何必来监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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