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小姐轻轻依偎在他身旁,眼中射出炙热的情意,低声道:“沈风,谢谢你。”
沈风勉强笑了笑道:“京城快到了!到了京城要你身上一些血,到时候你忍着点。”见她神色不解,又道:“我要将你的血,输进你爷爷的身上。”
旁边的郎中惊奇道:“输血?小兄弟难道也懂医术,恕老夫直言,老夫行医多年,还从未听说过输血一法,此法真的可行吗?”
“以目前的条件,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暂时先试试。”转而道:“大夫,今日之事请你守口如瓶,老将军的性命关系着天下安危,你便当今日从未看到老将军。”
“老夫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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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将老将军送入宅子交给草谷大夫,沈风则是一旁指导她如何输血,输血原理其实很简单,现在唯一的问题是血型问题,方才路上做了试验,大小姐和老将军的血可以相溶,但不代表血型一样,只能说几率大一点,而他们之间又是爷孙关系,也可以增加一些几率,如果老将军不需要输血是最好,如果需要,就只能看天拼运气了。
还有一种办法,沈风知道自己的o型血,最早认为o型血是万能血,可以对任何血型输血,但近代科技发展以后,已经证明这种情况也存在风险,几经思索下,还是决定让大小姐输血,血型一样,输血才比较保险。
以防万一,沈风又做了几次试验,让大小姐与老将军的几滴血液与其他人试试能不能融合,几乎可以确定是a、b或者ab其中一种,再加上他们的血液可以融合,更可以确定两人血型相同,最怕是其中一人是o型血,o型血可以与任何血液相溶,但不代表可以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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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谷大夫,我爷爷怎么样了?”大小姐守候在屋子外面,见草谷大夫出来,急忙上前问切。
草谷大夫含着简洁地笑意道:“老将军只需休息几日,便没有大碍——沈将军,你过来一下。”
听到老将军没有大碍,宅子中的人便放心下来,老将军得救的消息没有几个人知道,沈风也下令封锁消息,宅子中除了亲近的几个女人知道,其余人都不知晓。
与草谷大夫来到后院,草谷大夫皱眉道:“沈将军,为何你在输血之前,要验查血液?”
沈风知道蒙骗不了她,逐儿如实道:“我就不跟你说血型系统了,不同的种族血型分布也不同,但我们人身体内流动的血型,常见的为a、b、ab、o四种,其中ab比较少见,”他已经是往简单层面上去说,草谷还是听得一头雾水,“反正你只要记住输入,一定要血型相同才能输血,否则会有生命危险,其实我刚才也是碰运气,往后你还要观察老将军身体有没有特殊的反应。”
草谷话比较少,但在医理在往往可以一针见血,随即问道:“那如何分辨你所说的血型?”
在这个问题上,沈风万万不敢再说一句假话,果断摇头道:“就目前的条件还没有办法,而且父母之间的血型也不一定相同,比如一对a型血父母,也有可能生出0型血的孩子。”
草谷皱了皱眉,轻叹道:“这输血之法的确可以救治许多患者,可惜——”说罢,默然离开。
沈风也没有办法,有些知识他现在也忘得干净了,就当他还记得,他到哪里去找那些测试血型的化学用品?
走回老将军的房间内,几个女人依旧陪同着大小姐,大小姐神色伤感,显是因为一夜之间家门被残杀,沈风心里一沉,脑中急思着接下来的应对办法。
没想到右王竟然对唐家下这么手,如果不是柳宗礼已经不在升州任职,这件事还会牵扯到柳宗礼,事后所有人都会以为是摩尼教的余孽干的,而皇帝只会象征性的处置几个官员,而后唐家失去了老将军,军中的影响力大减,皇帝也很愿意看到这个结果。
皇帝这个态度,唐家就算有老将军,也免不了再次衰退,我干脆将计就计,就当老将军已经死了,这样也能使那些不安分的人先跳出来,或许还能暂时蒙住皇帝,令他暂时停止挤压唐家势力,至少老将军诈死之后,唐家还有一个唐开泰。
糟了,唐将军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唐威应该已经赶过去,沈风心里猛然一沉,暂时只能静观其变。
各个问题接踵而至,心里直感觉堵塞之极,安慰大小姐几句,便来到庭院中的石亭透气,此时已是夜静时分,周围只剩下他一个人。
“沈大哥——”柳婉词悄然而来,见他愁眉不展,轻唇细语道:“独坐在此处,是否有烦心事?”
沈风勉强笑道:“你怎么还不去休息?”
柳婉词目光大胆地凝视他,轻道:“我们好久没有相处,词儿不该与你多亲近吗?”
如此大胆的情话不应该出自她的口中,沈风愣了愣,哈哈大笑两声道:“婉词,你又用这种方法安慰我,词儿,我以后就这么叫你,词儿,词儿。”
柳婉词与他坐在一起,脸颊上沾上两朵梅花弄,情不知所起,蓦然动容道:“分开一段时日,我还怕沈大哥会因此对我生分。”
沈风信誓旦旦道:“生分——确实有点生分了,我之前每天想你一千次,今天只想了九百九十九次,我是该反省反省了,用情不专啊!”
每次与他在一起,婉词都被逗得脸红耳赤,心惊胆跳,但见他依旧愁眉不展,心中也难受,轻柔道:“大哥若是没有对我生分,为何不将心情道与我知——”
沈风又是一愣,忍不住笑道:“你都学会跟我抬杠了。”
“还不是大哥惯坏我的——”柳婉词脸蛋芳红,难得带点俏皮的味道,柔声道:“大哥,我想与你分担一些,勿要将烦心事堵塞在心中。”
沈风感动地笑了下,叹道:“我在担心能不能保护好你们,现在的局势,我一时间还琢磨不透,皇帝的心思、自身的处境,还有一个神秘人在操控着局势。”
柳婉词柔声道:“不要因为担忧我们而令你失去往日的神采,记得在升州时,你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令词儿为之心醉,词儿不想看见你不开心。”
沈风怔道:“我以前的样子?很吸引人吗?”
柳婉词轻笑道:“那时的你十分独特,洒脱自在,令人无法不去想起你,当时我便想,世上怎会有如此奇特的人,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狡猾又不失真性情。”
与她聊了一些话,心情豁然开朗了许多,最近一些时日,自己做事的确少了一份洒脱,比之前在夷陵大战柔然的时候还畏首畏尾,在夷陵攻打柔然的时候,是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而现在身在京城中,身边有那么多人,自然要顾忌许多。
看来我需要找回真正的自己!
“婉词,你是希望我无耻一点吗?”沈风心里突然豁然开朗,张扬!奸诈!狡猾!无耻!这才是我,去他妈的英雄,谁要当去当!
(四千六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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